自從上次演出後,大家對南嘉偏見少了些許,實力麵前,沒法過多說三道四,總不能雞蛋裡挑骨頭硬說她跳的不好。
這幾日幾個姐妹團聽了個大瓜,神神秘秘討論著。
“你們聽說了嗎,思瀾姐她居然是沒有爸爸的私生女。”
“不會吧?從哪裡聽到的新聞?保真嗎。”
“肯定保真,港星社的都保真。”
“我去,這瓜太炸裂了吧,他們居然說思瀾姐的媽以前是歌女。”
“好奇怪,港星社那麼大一個媒體,一線的女明星不曝光,怎麼突然針對思瀾姐了?這消息一出,她還怎麼混娛樂圈。”
白思瀾想入娛樂圈的消息人儘皆知。
簽約傳媒公司,注冊社交賬號,宣傳芭蕾舞演出,偶爾上雜誌大刊刷存在感,一切都是預兆。
比起和隊員們拿微博的薪水,她早就意識到隻有進軍娛樂圈才能賺取更多的廣告費提高身價,這些年借著周氏公司往上攀升,粉絲人氣一度趕超電影小花。
可惜即將圓夢之際,港星社一則新聞將她打落穀底。
不少隊員們吃瓜之餘很是惋惜。
小喬忍不住笑,戳了下南嘉的衣角,“白思瀾出事的話,你是不是可以跳白天鵝了。”
南嘉沒有考慮到這一層,反問:“她出事,你很開心嗎。”
“開心啊。”小喬說,“她這個人很偽善的,之前我們因為訓練的事和她吵過,第二天發現水杯裡被放了好多蟑螂。”
“你覺得是她放的?”
“不是覺得,是我看見的。”小喬信誓旦旦,“但我沒有告發她,女更衣室裡沒有監控,我告了也沒用,她在舞團裡一直是親人大姐姐的形象,沒人相信我說的話。”
很熟悉的情節。
南嘉突然對小喬刮目相看。
小喬很聰明,知道明哲保身。
她一個普通家庭混到這裡來很不容易,她不能因為衝動斷送自己的前途。
周宅的晚餐時間,一如既往沒有周今川的身影。
他忙的就是星媒公司和旗下藝人白思瀾的事。
這件事由港星社而起,幕後推手還是陳家。
但陳家近期隻做了這一件針對的事情,周家的主要公司產業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周先生抽得閒空陪妻女用餐。
晚餐桌上,周音少不得對白思瀾吐槽。
她覺得哥哥的星媒公司實在沒必要搞下去,比起周家高新產業實在不值得一提。
當初因為白思瀾而創建,如今白思瀾深陷輿論,怕是沒有周旋餘地,不如早早閉門節省開源。
“這陳家說來奇怪。”周夫人將椰子雞切成細條,貼心地盛給女兒,也分了一份給丈夫,“總以為是想要吞並我們公司,但卻沒有設局收購的意思。”
這種局再簡單不過,先四麵楚歌針對,等資產套牢,產業鏈斷裂,再威逼利誘低價收購。
到底是周家底蘊厚實,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周先生不怎麼吃雞肉,將一小盤撥給南嘉,“也許是顧及往日情麵吧,前天我和老陳總吃過飯,他態度很溫和,還和我聊了一些家常。”
“聊什麼家常。”周夫人半信半疑。
“也沒什麼。”周先生說,“談了談家裡的孩子,問我女兒今年多大了,是否婚配什麼的。”
“他問這個做什麼?”
“隻是隨便聊聊。”周夫人敏銳,“不會是想和我們家音音聯姻吧。”
“肯定不是,隨口問問而已。”
“老周你糊塗了,這種事怎麼可能隨口問問,你怎麼說的?”
“我們音音還小,婚配什麼的由孩子們自己決定就好……”
聽到這裡,周夫人差點暴走,立刻打斷:“你不會給拒絕了吧?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問問我。”
“你這幾年做生意的頭腦都做哪兒去了?這麼好的聯姻機會,你居然拒絕了?”周夫人氣勢洶洶,“你趕緊給老陳總打個電話,重新再談。”
“你彆急啊,這本來就是孩子的事情。”周先生摸不著頭腦,“再說以後見麵的機會多的是,陳家明天有個山頂彆墅聚會,老陳總特意邀請我們全家過去。”
聽說還有機會再談,周夫人的火氣下去一些,捂著胸口,差一點就讓自家男人毀了一樁好事。
對麵那可是陳家,隨便拎出一個旁支都是身價過億的小輩,何況老陳總和他們談這事,肯定是為了他唯一的兒子陳祉而談。
港島其他豪門內部子孫為家產爭得頭破血流,陳祉卻穩坐陳家唯一太子爺的寶座,無可厚非的繼承人,妄圖和陳家聯姻攀富貴的或是借勢的豪門一抓一大把。
要是將自己女兒嫁到陳家,周夫人就是陳家的丈母娘,日後和麻友打牌不知惹來多少驚羨目光。
兩家聯姻就能化乾戈為玉帛,周家不僅不會遭到針對,還能實現互利共贏。
好處多得數不清。
周先生卻不這樣想,比起利益,他更注重孩子的意願,詢問道:“音音,你對陳家的印象如何?我聽說陳家那位脾氣不好,你要是和他聯姻沒準要吃苦頭。”
“我隨便,你們安排吧。”周音臉紅了下。
“怎麼會吃苦頭,老陳總和你說這個,肯定是陳祉自己的意願。”周夫人振振有詞。
那祖宗出了名的桀驁難訓,打小不服從,婚姻大事不可能任由彆人安排,不論是問及周音婚配還是邀請他們全家參加聚會,必然是他自己的意向。
“話說這陳祉什麼時候相中我們音音的。”周夫人喜笑顏開,便往周音跟前推菜肴邊問,“你這孩子,有什麼心事都不和我們說。”
周音和南嘉同歲同校,學生時代自然是知道陳祉的,但她很少有接觸他的機會,他身邊的人太多了,那張頂級皮相,配上完美無缺的家世,暗戀他的女生數不勝數。
印象裡,她想起他之前在操場上喊住她,請她幫忙送一件外套去醫務室。
他記得她的名字。
這算不算特殊。
畢竟彆說女生的名字,校內的女生,都無法入他的眼,審美閾值極高。
八字沒一撇,周家母女急著想要半道開香檳,喜笑顏開。
南嘉安靜低頭吃自己的飯,像個局外人。
“我記得,他們以前就很有緣分。”周夫人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陳祉過生日時,是音音代表我們周家,給他送了他最喜歡的生日禮物,一定是這件事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周先生接:“這事我也有印象,當時音音用一個送對的禮物,促成我們和陳家幾個億的生意。”
“我記得是送了條小狗吧?什麼品種來著。”
“好像是條德牧。”周音應。
“不是拉布拉多嗎?”周夫人咦了聲。
周先生嚴肅:“到底是什麼,彆到時候提起來鬨笑話。”
狗狗小時候不易分辨品種。
何況七年過去,誰還記得那些事。
“捷克狼。”
南嘉忽然插話。
三人同時向她看來,眼神一致,她怎麼知道。
南嘉垂眸,“當時今川哥帶狗狗打疫苗時我看見了,是捷克狼,不確定的話可以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