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聽話地將馬車停下,小跑過去打聽了兩句,回來的時候一臉震驚,“回郡王爺,是魏丞相沒了!”
蕭郡王身上莫名地出了一身冷汗,諱莫如深地看了一眼丞相府,急促地同車夫吩咐道:“趕緊走,趕緊走!這裡不能久留!”
“爹爹,隱之的爹沒了我該去吊唁一下才是,您怎麼就讓馬車這麼走了?再怎麼他爹也是丞相啊!您以前不是一直讓我多跟隱之走動嗎?”蕭文才困惑地問道。
蕭郡王狠狠剜了自個兒兒子一眼,警告道:“往後不許和魏家的人往來,聽到沒有!”
對上蕭郡王淩厲的眼神蕭文才連半個不字都不敢說了。
馬車又繼續走,外麵的車夫疑惑地說道:“郡王爺,今兒好生奇怪,這一路怎麼都是辦喪事的?從剛剛的丞相府到現在小的都看到四家了!”
連一個車夫都察覺到不對勁,蕭文才自然也明白了什麼,心下惶恐,局促不安地問道:“爹,您剛剛說造反,是不是他們都參與了?”
蕭郡王一臉凝重地點點頭,沉聲道:“隻怕是這樣!你那個繼母也參與了,不過這些年我跟她貌合神離,關係一直不好,這點在陽城人儘皆知,我在宮裡的時候還憤恨她給我戴了綠帽子,不過現在想想反倒是要感謝她跟慶王了,現在我們蕭郡王府也成了受害者,皇上絕對不會問罪我們,可能還會給些好處以示安撫。”
蕭文才都聽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問道:“爹!您是說東方靜那個女人給您戴了綠帽子?還是和慶王!那......那她是被皇上抓了嗎?確定不會連累我們嗎?”
蕭郡王沉著臉點頭,“聽說慶王被匈奴三王子殺了,那個女人不清楚,不過皇上肯定不會放過她的,等回去我就把她休了,從今往後我們跟她沒有半點關係,她是死是活也不用去打聽。”
蕭郡王一直對東方靜給他戴綠帽子的事情耿耿於懷,壓根就沒想到東方靜會有什麼樣的下場,猛地被蕭文才這麼一問,才想起來要跟那個女子斷絕關係。
蕭文才把事情捋清楚後,隻覺得後怕不已,再也不敢提東方靜這三個字,更不敢說去魏丞相府吊唁什麼的,甚至打定主意回了蕭郡王府就不出門了,以後那些紛紛擾擾都跟他沒關係。
那邊被蕭郡王父子急著撇撇清關係的東方靜悠悠轉醒,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著,四周靜悄悄的,隻有水滴的聲音在回響,寂靜,寒冷,恐懼!
東方靜掙紮了兩下,太過害怕而出聲喊道:“有人嗎?”
等她喊了幾遍才聽到左上方傳來腳步聲。
不過片刻功夫,雲玥和顧晨出現在她的麵前。
“是你們!”東方靜看清了來人,無比憤恨地說道。
雲玥坐到東方靜不遠處的凳子上,仔細端詳著她,曬然道:“你應該慶幸落到我們手裡,否則你現在隻怕已經去見閻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