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這個方式不錯,以後有什麼事,大家就坐到一起共同商議,不光是對外的,內部也可以這樣坐下來商議嘛!”楊豐笑著說道。
一幫老土匪和軍閥們嘿嘿笑著不說話,他們現在能坐在一起是因為有楊豐,要趕以前搶地盤維持生計的時候,誰還會坐下來和和氣氣地商議?早掄著刀槍打到一塊兒了。
“還有一點,咱們的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這件事除了咱們幾個,和負責製定計劃的參謀,其他人都要瞞著,包括負責突襲沈陽的部隊,隻能告訴他們的高級軍官,中下級軍官和士兵也要瞞著,到行動開始前再告訴他們。”楊豐說道,這些家夥的保密工作一向不怎麼樣,必須先提醒他們一下。
“這個好辦,就光告訴他們,咱們準備和植初公合兵反攻熱河,先把人馬拉過去再說。”孫殿英說道。
計劃確定後,剩下就是各種準備工作,物資儲備,軍隊調動,還有楊豐負責的車輛改裝,正好他剛弄來一百輛四不像,全部送到了多倫,然後在這裡加裝大口徑機槍和高炮,這些車輛的駕駛員和機槍手,炮手都是保安師的人,再加上特種偵查大隊,楊豐這次也投入了超過兩千人。
特種偵查大隊一千人分成一個個小組,分批化裝潛入東北,這些人不攜帶任何武器,先把需要破壞的目標確定,做好一切準備工作,等到戰役開始前,部署在多倫的容克大嬸,會在夜間為他們進行空投。
這時候四川災區已經不需要它們了,從江浙和南洋購買的大批糧食,已經通過陸路運送到了災區,楊豐當初派去的運輸機和轟炸機全部返回北平。
除了這些還有就是幾萬大軍換馬甲所需要的東西,李杜的東北光複軍依然穿東北軍的灰藍軍服,既然是換馬甲自然也要換同樣的軍服,再加上旗幟和各種零碎,這些也是需要一點時間準備的,當然這對手下工廠無數的楊大老板來說就不值一提了。
他甚至連保密都懶得做,這麼大的行動不可能保密得了,日本人在中國的間諜多如牛毛,就算在軍隊中也不會少了,幾萬人馬的調動他們要是注意不到,那乾脆自己切腹算了。
不過日本人就算知道也無可奈何,二十九軍和孫殿英對李杜的支援早就已經公開化了。他們為此威脅過無數次光頭佬,可光頭佬也沒辦法。察哈爾的三個軍早就不聽他指揮了,再說他巴不得這些家夥跟日本人打起來呢!
反正日本人逼急了,他就很隱諱地表示,這些家夥我是管不了的,你們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收拾他們去,我們國民政府也不會乾涉的。
有吉明聽到這話都想拿唾沫啐他,尼瑪,我們要能收拾了。還用得著找你呀?
所以說就算知道,日本人也隻能默默做好迎戰準備,就在雙方摩拳擦掌,養精蓄銳準備開打的時候,楊大老板又走了,因為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應該給日本人準備點好東西。
日本已經準備增兵東北了。番號都已經確定,第一和第十一師團,時間是在五月底之前,這主要是因為他們內部清理工作還沒有完成,尤其是第一師團,那些隱藏著的叛軍同黨。必須徹底清理乾淨。
東京遭到自己海軍的戰列艦炮轟,數千士兵和平民傷亡,淪為國際上的笑柄,這些都是需要有人為此負責的,這段時間光逮捕就逮捕了上千人。甚至連本莊侍從武官長都被天皇陛下斥退,雖然沒有證據表明。他的確跟那輛神秘的戰車有聯係,但天皇的怒火終究需要人來承受。
雖然在沒有完成內部清理之前不太可能增兵東北,但如果戰役打響,兵力缺乏的日軍,說不定真會提前把他們調來,所以楊豐要為他們準備好歡迎的禮物。
“伊格德姆500型沉底水雷,采用非觸發引信,重量五百公斤,帶空投傘。”莫桑比克的船塢裡麵,薩布林指著一堆圓滾滾的大家夥說道,旁邊的馮誌剛冷汗直冒。
自從知道這個俄國佬給自己老板送來的是什麼之後,他就始終保持在心跳加速的狀態,幾百公斤炸藥裝裡麵,隨隨便便爆一個這座船塢就沒了。
“這樣的水雷能不能炸沉戰列艦?”楊豐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水雷冰冷的外殼很好奇地問。
“重創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沉沒很困難,如果換成一噸級,估計還是可以的,當然現在也沒有戰列艦可炸了。”薩布林隨口說道。
“那這東西好打撈嗎?”楊豐問道,他可不想便宜日本人。
“打撈?為什麼要打撈?這是聲控感應引信,隻要有船從附近駛過,它就會自動爆炸,這樣的水雷隻能用誘導引爆方式來排除,想打撈是不可能的,太危險了也沒有人會這樣乾。”薩布林說道。
這下子楊豐就放心了,這一批薩布林送來了二百枚,這貨彆的什麼也沒帶,直接裝一船水雷就跑了回來,他準備把這些水雷全扔到旅順口和營口外麵的航道上。
當然不能現在就扔,得等到日本運兵船到達之前,用潛艇偷偷扔過去,至於會不會誤炸彆的船,那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了,誰知道那是他扔的水雷?說不定是日本人自己扔下去忘了呢!或者日俄戰爭遺留也是有可能的。
“水,水雷?!”李國堂一看眼前這些大家夥,嘴唇都不是那麼利索了。
楊豐為了保密,隻能將這批水雷放在北塘,他那座掛羊頭賣狗肉的造船廠各項設施齊全,而且足夠保密,以後裝船也方便。
李國堂作為老海軍,也經常來指導一下楊豐的魚雷艇員們,這些魚雷艇員在青島經過大半年訓練,已經完全掌握了魚雷艇作戰的知識,所欠缺的隻是經驗而已。
十艘魚雷艇整齊地排列在自己的泊位上,看起來也頗有點艦隊的味道,在大沽炮台後麵,還有一座魚雷艇基地正在建設,從英國訂購的另外十艘魚雷艇也在建造中,最多再有兩個月就可以送來。
“彆那麼大聲,這東西一定要保密,不準對任何人透露,知道沒有?”楊豐一臉嚴肅地對他的船廠經理或者說基地司令說道。
“老板,你準備把這些水雷扔哪兒?”李國堂小聲問道。
楊豐神神秘秘地朝東北方向一孥嘴。
“旅順口?!”李國堂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保密,一定要保密!”他轉頭對船廠經理惡狠狠地說,往對手港口扔水雷,這想想就令人興奮。
“不對呀,你這是什麼水雷?怎麼就這麼幾個觸角?而且還沒有錨,你不會準備拿漂雷去炸日本軍艦吧?”他這時候才發現楊豐帶來的水雷不太對頭。
這時候無論磁性水雷還是音響水雷都沒有發明出來,直到1939年德國人才第一次使用磁性水雷。
“這叫非觸發式沉底水雷,扔海底就行,隻要有大於五百噸的船隻從它引信作用範圍內經過,那麼就會引爆,幾百公斤炸藥在離自己十幾米甚至幾米遠的水下爆炸,結果會怎麼樣?”
“爆炸的水壓衝擊,會把一艘驅逐艦甚至輕巡洋艦攔腰撞斷!即便是戰列艦也有可能造成船體撕裂,如果撕裂位置特殊,或者戰列艦設計有缺陷,那麼這一枚水雷就足以把它送進海底,一戰時候就有一艘英國戰列艦被一枚裝藥不到一百公斤的水雷炸沉。”李國堂是懂行的,立刻給他描述出了結果。
“那這樣的話好像應該多弄點,弄上一萬枚,哪天心情不爽了,全扔到日本的港口外麵,呃,好像當年美國人就是這麼乾的。
太狠了,不行,我們一衣帶水的友好鄰邦,現在還沒踏上征服世界的征途呢,就把人家搞破產也未免太不人道了。
算了,還是看看再說吧!”楊豐摸著下巴,頗有些惋惜地製止了自己把瀨戶內海變成死海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