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都給氣樂了。
“蒼焱,一年了!咱倆決裂一年了!已經各走各路,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難不成你還把鍋甩我頭上?你自己發瘋關我屁事啊?今時今日,你說這話有什麼意思?誰信啊?”
“是啊,說了你也不信。”蒼焱抹把臉,“就當我發瘋好了!反正我瘋也不是一兩天。”
“蒼焱,你非得這樣?一回來就攪得雞犬不寧,你非得這樣嗎?”
“若不這樣,你能來見我?”
“……”
“我若是安安靜靜,恐怕到我死的那天,你也不會來。”
沈沁突然心梗,“我們就不該見麵。注定不是同路人,不如不見。”
“不見也見幾回了,同吃同住還同床了呢!所以你看,世事無絕對,一切皆有可能。”
那還不是被你逼的!沈沁覺得自己早晚死於心梗,他懶得再跟蒼焱掰扯,他決定速戰速決。
“你就給句痛快話,能不能收手?”
“不能。”
真痛快,心梗。
“為什麼呀?到底為什麼?”
“無聊呀!”蒼焱笑得浪裡浪蕩,“我每天一睜眼,日進鬥金,一閉眼,錢還沒花完。我無聊,就想找點樂子。小魚小蝦搞死也沒勁,不痛快。安家足夠大,再加上陶家,打起來才爽。我錢多沒處花,就想看看搞死他們要多久。”
“你簡直瘋了!”
“是啊!可惜呀,沒人管我。要是有人管我,興許我就不瘋了。”
沈沁已經沒話說,蒼焱話中有話,可他不敢深究,他壓根不敢接這個話茬。看這個架勢,蒼焱不是開玩笑,巨輪對撞不是鬨著玩的。
“就算你不管彆人死活,是不是也該為蒼龍考慮?安、陶兩家不是小船,你想搞死人家,蒼龍也會元氣大傷!
在商言商,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做來乾嘛?你的錢再多,也經不起這麼折騰!沒有永升不落的帝國,更沒有千年不倒的企業。
再厚的家底也經不起惡搞,你這種玩法與自戕無異。你是想同歸於儘嗎?把自己玩死?你想死嗎?”
“興許是呢!”
什麼?
“學長,如果有一天你再也看不見我,你會想我嗎?”
“……”
“行了,人家的事,你操哪門子心?人家利潤帶你分嗎?蒼龍是我的,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學長,你玩過極限運動嗎?你說有些人為什麼冒著心跳停擺的風險去玩,為了刺激!商界也有自己的極限運動,我高興!”
“你……”
“回吧。你那小公司自己都不夠忙的,還替彆人操那份閒心!說白了,安家陶家跟你沈家都沒關係。
發瘋的是我,賴不到你頭上。陶碗哭死,你也彆理,安彥臣就更不用搭理,活該!”
“蒼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