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賈無言槍尖一轉,用力一收,赤炎長槍從楊白蓮的身體中抽出。
楊白蓮的身體也順勢軟了下去,
賈無言冷哼一聲,抖了抖槍尖,但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疑惑。
“這,不對勁,不好。”
賈無言快速後撤,因為他注意到,他的槍尖,沒有血跡。
他手中之槍,雖然也是有名的寶物,但,畢竟是凡鐵所鑄,一槍穿透人的胸膛,怎麼會沾染不到任何血跡呢!
原因,隻有一個,它所穿透的隻是一具替身。
賈無言不敢耽誤,急速後撤,一息之間連退三十餘步。
果然,賈無言剛在遠處站定,那楊白蓮的屍體開始迅速膨脹,然後猛然爆炸。
同樣的,沒有一絲血跡碎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無數漫天飛舞的蓮花花瓣。
“白蓮替身法,原來如此,真是好手段。”
“不對”
賈無言意識到不對,立刻返身,迅速朝困陣衝去,
他現在哪裡還不明白,那楊白蓮根本就沒有想過獨自突圍,
她不過是利用障眼法,結合白蓮教眾的法力,凝結出了一個欺騙性很強的蓮花替身,
吸引他賈無言去追殺,現在,恐怕已經脫困而出了吧!
當賈無言趕回困陣之地之時,果如他所料。
賈無言四處打量查看了下,很快,他的臉色變的十分難看。
隻因為這困陣居然缺了一角,原本應該鎮立在西南方向的驚鯢劍也已經消失不見,
不用問了,肯定是被那楊白蓮破陣時取走了。
此時,賈無言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該死,混蛋,臭娘們,以後彆落到我手裡,不然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賈無言直接怒罵出聲,不說他自己被這楊白蓮如同遛狗一樣的戲耍,
就說這越王八劍,這可是他師父陸逸塵暫時借給他的護身法寶,
八劍齊出,威力更大,現在八劍缺一,威力不知道降了多少個檔次。
更重要的是,他如何交代,如何向他師父交代啊!
來的時候好好,完事現在丟了一個,這不靠待人嘛!
不死心的賈無言多次凝結法訣,嘗試召喚驚鯢劍,
但很顯然,無論他怎麼催動法訣召喚,驚鯢劍始終沒有再出現,
很顯然,是真的被那楊白蓮取走了,而且,估計啊!這娘們已經帶人逃的很遠了。
所以,賈無言他聯係補上驚鯢劍。
賈無言的心中無數的羊駝奔過,心頭浮現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他歎了一口氣,大手一招,剩下幾柄寶劍收到召喚,迅速的飛回賈無言的身邊,圍繞他轉了一圈,仿佛在訴說著什麼,
賈無言點點頭,表示明白,流光一閃,七柄寶劍飛入賈無言的衣角消失不見。
或許感受到賈無言的心情不好,萬世珍寶變回本體,飛舞盤旋著落到賈無言的肩頭,
輕輕的蹭著他的臉頰。
“好了,好了,我沒事,這裡結束了,你也回去吧!”賈無言輕輕撫摸了下它的翅膀,輕聲言語。
萬世珍寶會意,仿佛是哼唧了一聲,一道流光般閃如賈無言的左手手腕,消失不見。
抖了抖左手,握了握拳頭,賈無言搖了搖頭。
他又將目光看向困陣裡殘留的火焰,
火焰靜靜的燃燒著,熾熱的火焰照映著賈無言的臉龐有些發燙,
快樂的小炎姬不知道何時飛落到賈無言的身邊,好奇的打量著賈無言。
“看什麼看?殘敵都消滅了嗎?”感受到炎姬的目光,賈無言的臉色有些發黑,虎著臉道。
“嘿,嘻嘻,少爺,炎姬都處理完了呢。”炎姬一拍胸前那高聳的飽滿,仿佛一個等待誇獎的孩子。
賈無言眼角餘光瞥了炎姬一眼,看到她那發亮等待誇獎的眼神,無語的笑了。
“好,很好,乾的不錯,打掃,打掃,咱們回去吧!”
說著,賈無言還是有些鬱悶,有些不爽,畢竟,寶劍丟了一把,心裡能好受就怪了。
回頭正好看到迎麵走過來的吾遼吾意兄弟,
上前打了聲招呼,“此間事了,剩下的就交給兩位將軍了。”
說完,也不理吾遼吾意兄弟什麼反應,喚過白龍駒,就離開了戰場。
“呀,少爺,等等我啊!我還沒上馬呢!”炎姬看到賈無言騎馬走了,立馬飛奔著追了過去,也不理還在燃燒的戰場,
一個加速,也上了馬背,解除狀態,從身後摟著了賈無言的腰。
賈無言感受到背後堅挺的柔軟,一陣心猿意馬。
深吸口氣,回了回神,
“坐好了,咱們走。”
胯下白龍駒領會賈無言的意思,一個加速,消失在這戰場。
三日後,
東海軍進駐威靈關,關內殘餘的白蓮教眾也被清掃乾淨,
去往杭州方向的白蓮教眾也接到風聲,一哄而散,道路暢通無阻,
東海軍在吾遼吾意兄弟的帶領下,休整了兩日,正準備前往杭州彙合許知節的南下大軍,
但就在這時,卻接到許知節軍令,命東海軍不必前往杭州彙合,而是轉道去攻打宣州,泉州等地的叛軍,切斷叛軍南逃的道路。
賈無言自然也得到了軍令,對此,他不但沒有意見,相反,他還十分樂意,
因為在休整期間,他利用秘法,感應到了驚鯢劍的下落,就在宣州方向。
於是他在同吾遼吾意兄弟討論先打哪裡的時候,極力的勸說先打宣州,
無他,想先取回驚鯢而已。
又休整了幾日,留下吾林率本部人馬留守威靈關,
吾遼吾意率領其餘東海軍往宣州而去。
宣城,百越人王海聽聞吾遼大軍來襲,直接暴怒,不顧楊白蓮的反對,直接率眾而出,
出城三十裡迎擊東海軍。
“聖母,我們怎麼辦?”一白蓮教長老詢問楊白蓮,
楊白蓮手捏驚鯢劍,沒好氣的回頭白了這名長老一眼,
“通知教眾,能拿的就拿,能搬的就搬,今日傍晚,咱們撤,這宣州城啊,是守不住了。
哼,這王海是個沒腦子的,咱們啊!可不替他賣命。”楊白蓮冷冷的說道,
“是”那名長老領命而去,
“對了,隱秘一些,不要驚動了那些百越人。”楊白蓮看了眼城主府方向,冷笑了一聲,
“是”長老停住腳,回了一聲,下去做事了。
楊白蓮站在宣州城頭,眺望著遠方,那裡風卷雲湧,好不熱鬨。
“唉!冤家,是你的弟子吧!”
好一會,楊白蓮歎息了一聲,看著手裡的驚鯢劍久久無語。
宣州城外三十裡處,地域空曠,涼風微起,
兩隊兵馬正在對峙,
一方正是以吾遼吾意兄弟為首的東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