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軍軍陣齊整,甲備充足,士氣高昂,畢竟剛剛經曆一場勝仗,而且得到了充足的休整。
而另一方,陣型就鬆垮的多,或者說是沒有陣型,士卒手裡的兵器五花八門,也沒有太多標誌性的旗幟,隻有身上的衣著表示了他們的身份,他們是百越人,是此次叛亂,占據宣州城東南部百越人,領頭的正是東南部百越首領王海。
這王海說起來也是一方豪帥,曾得梅山高人傳藝,習得一個定身法,中法之人,皆不可動彈,任人宰割,他用此法,殺了不少不服他的豪強,自此稱霸一方。
他,是曾在梅州拜見白靈兒的七位首領之一。
見這王海率先出陣,他一身玄甲,頭裹方巾,胯下一匹百裡煙雲駒,手中持著一柄大槍,
“東海之賊,何故犯我宣州地界,快快滾回去,不然,定叫爾等有命來,無命回,哈哈哈哈。”
伴隨著王海的大笑聲,他手下的百越人也紛紛大聲叫囂,
“快快滾回去”
“有命來,無命回。”
看著陣前像個小醜一樣的王海,東海軍陣中,站著賈無言身後的炎姬撇撇嘴說道
“少爺,這人可真有意思,說的好像咱們是反賊一般。”
賈無言聽了無語一笑,回頭瞪了炎姬一眼,
炎姬被瞪,吐了吐小香舌,不再言語,身子向旁邊捂嘴偷笑的史湘雲身邊靠了靠。
前排的吾遼吾意兄弟也聽到了後麵炎姬的嘟囔,
兄弟二人嘴角抽了抽,
吾意心頭,無名怒火升起,拍馬而出,
“叛逆惡賊,口出狂言,今日,我定叫你身首異處。”說完,也不等王海答話,舉刀便向王海殺來。
王海一看,也不驚怕,心中反而大喜,
“來的好。”他也挺槍就上,
一刀一槍戰到一處,
連鬥三合,
“嘶,這廝好大的氣力。”
王海拖槍走馬,手抖發麻,暗自將大槍掛在馬間,手中捏起一個印訣,口中小聲密語,念念有詞。
吾意跟這王海連拚三合,心中已有計較,知這王海乃一空囊匹夫,不足為慮,再一合,必斬這死狗頭。
他見王海,拖槍走馬,心中大喜,催馬加速,要將這王海在逃回本陣之前斬於馬下。
哼!讓這狗賊如此囂張,明明無甚本事,還敢叫囂,定斬不饒。
一個得勢不饒人,一個準備暗自算計偷襲。
二人各有計較。
而在東海軍這邊,賈無言卻看出來些不同的東西,
他觀這賊將胯下乃是寶馬,縱然敵不過吾意將軍,也必然可以安然脫逃,
但這,眼看吾意就要追上,一刀梟首。
“不對,十分不對。”賈無言嘴裡嘟囔道。
“啊!言哥哥,什麼不對啊!”史湘雲聽到賈無言的嘟囔聲,詢問出聲,
“不好,惡賊,膽敢暗箭傷人。”
賈無言眼睛大睜,拍馬出陣,
抬手一揮,一道流光迅速朝王海方向飛去。
“啊”
王海慘叫一聲,落下馬來。
原來,
王海趁吾意來追,暗自掐了個定身法。
待吾意追到身後,抬起大刀要砍殺他時,猛然一個回頭,
口吐一個定字,將其定在原地,
臉上掛滿獰笑,撈起掛在馬前的大槍就要回身給吾意戳幾個窟窿。
賈無言發現異常,催動白龍駒出陣,召出真剛劍,
一甩手,就朝王海襲去,
王海隻顧著要捅吾意,沒有防備,被襲來的真剛劍連人帶馬,削成兩段。
“啊”
場中隻有王海最後的慘叫聲,流傳在這天地間。
靜,
死一般的安靜,
在王海慘叫聲消失以後,
兩軍陣前,格外的安靜,
賈無言也不多待,撈起被定住的吾意,直接就略回了本陣,
吾遼回身,看到眼前的場景,心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抽出腰間寶刀,大喊一聲“殺”
一馬當先,殺向百越人,
百越人首領被殺,士氣低迷,抵抗一陣後,立馬四散奔逃。
但東海軍哪裡肯舍,一路追擊,砍殺無數,這才作罷。
“賈公子,我弟弟他?”
宣州城,城主府,
吾遼看著眼前一動不動,隻能眨巴眼睛的弟弟,有些擔心的看向賈無言。
賈無言笑了笑,對著吾遼搖搖頭說道:“吾遼將軍放心吧!我剛剛推算過了,雖然我也不會這解定之法,但再過兩個時辰,令弟身上的定身法就會自動解開了。”
吾遼看看自己弟弟,看看賈無言,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著,
最後歎息了一聲,
“唉!如此,也罷!讓這小子長長記性也好。”
賈無言點點頭,
“對了,吾遼將軍,可在城中發現白蓮教的蹤跡?”
賈無言感覺到很奇怪,明明剛才進城前還能感應到驚鯢劍的下落,
但是現在,進了城,居然沒了。
這,難道是什麼隱匿之法?
吾遼搖搖頭,“沒有,不過,我已經派人去四周搜查了,
我也很奇怪,根據被俘虜的百越人說,前些天是有一批白蓮餘孽到達宣州城,但是,我們並沒有發現其蹤跡。
真是奇了怪了,他們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賈無言也點點頭,表示認同,他也暗中感應了一下,並沒有感應到驚鯢劍的存在。
這說明,那些白蓮教眾不是隱藏了起來,就是先一步逃離了宣州城。
賈無言覺得後一個可能的情況比較大。
畢竟如果對方真有著高深到能夠躲過他感應的隱匿法。
那他們也不用躲著了。
二人又說了一些,賈無言便推辭說要休息,不打擾,告辭離開了城主府。
出了城主府,
賈無言就帶著炎姬跟湘雲四處溜達,他感覺到,有些不尋常的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