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婚前婚後2(2 / 2)

畫麵轉到保定城外的小屋中,他第一次見到了病得奄奄一息,神智迷糊的她。她迷迷茫茫地看了他一眼,桃花眼中光芒黯淡,卻依舊難掩驚人的美麗。

“我是誰?”她茫然問道。

他拈著佛珠,笑意清冷:“你是我的妹妹,宋姝。”

“萬物之始謂之初,鮮豔明麗謂之妍,妹妹是我宋家的長女,又生得這般出色,這個小字正適合送你。”

她的小字,是他幫她取的。

清風閣中,母親被高閣所辱,不吃不喝,沒幾日便去了。他要為母複仇,卻被宋思禮所算,趁他功法反噬之際,汙蔑他大逆不道,頂撞祖母,將他打得半死不活,連夜扔出了宋家。

暴雨傾盆,無情地打在他身上,他的心卻比雨點更冷,比夜更黑。

電閃雷鳴中,他終於撐過了反噬,搖搖晃晃地站起,抬頭看向宋府燙金的匾額,眼底一片血色。閃電撕破了雨天的黑暗,他若有所感,看到了角門處,撐著傘焦急向他走來的弱質少女。

“阿兄,”她將傘遮蔽在他頭頂,聲音柔軟,眼中含淚,“你怎麼樣了?”

真是諷刺。他心中冷笑:他落到今日這個地步,整個宋家,居然隻有這個他為了惡心宋思禮認回的假妹妹,還認他作兄長。

真是個傻姑娘。

林中草廬。

她跪坐在他對麵,低垂著頭,臉色蒼白,手指絞在一起,許久,答道:“我願意。”

他問:“哪怕這麼做會讓你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她眉眼略彎,眸中卻含著哀傷,一張嬌憨動人的臉兒如霧遮朗月,桃花含露,美得不可思議:“我想幫你,也想還母親一個公道。”

還是這麼傻。他垂著眸想,忽略掉心中不合時宜的不忍,心重新硬了起來。他已經一無所有,活在地獄,又有什麼資格憐憫彆人?

順利入宮那日,她一身紅衣似火,宛若嫁衣,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小指道:“阿兄,我聽說女孩兒嫁人,都要由兄長背入花轎。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坐花轎了。可你能不能,能不能背我入轎?”

他神情冷淡,沒有理會她。

她失望地收了手,慢慢向小轎走去,眸中的淚欲墜未墜。

他雙拳攥緊,忽然大步躍過她,在她麵前蹲了下來。那一瞬間,她眸中珠淚滴下,笑顏比天邊的星星更璀璨。

他不明白,隻是對她一點小小的好,她竟能這般開心?可那一瞬間,他忽然就不能忍受,這樣的她被彆人玷辱。

他使計,利用楊妃的妒念,在衛昀臨幸她那日將衛昀叫走,給衛昀下了藥。他助她在宮中將所有的對手一一覆滅,而衛昀也因她的緣故,對他日益看重。

他成功地掰倒了高閣和宋思禮。

處置宋思禮的那一天,正是她回宋府省親之日。

宋思禮被割了舌頭,剝了上衣,倒吊在祠堂的梁上,麵朝著一座座冰冷的牌位,沒有絲毫的體麵。冰冷的刀刃在他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他發出痛苦的嗬嗬聲,鮮血滴下,染紅了地麵的青磚。

那一刻,他心中滿是複仇的快意,卻不知自己是更恨宋思禮對母親的欺辱,還是對他的陷害,抑或是彆的原因?

若不是宋思禮,她還能快樂無憂地陪在他的身邊,又怎麼會要進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

他回頭,看到了臉色煞白,神情驚恐的她。望著他的神情如望惡魔。

他心中怒意驟起,一步步走到她身邊,將刀塞入她手中,聲音低柔:“最後一刀,你來割。”她拚命後退,他卻強行攥著她手,如無數次握著她手教她寫字般,握著她的手在宋思禮喉口割下。

鮮血噴湧。

隔閡在那一刻真正出現。

之後,她得知了宋家二房其餘幾人的下場:段夫人發為營妓;兩個兒子死在發配的途中;兩個出嫁的女兒在夫家銷聲匿跡,生死不知。

她渾身發抖,咬著牙說了句:“宋知寒,你是魔鬼!”

他心中戾氣驟起:宋家其他人這麼說他也就罷了,連她也這麼說他!

兩人的關係跌到冰點。再相見時,她在衛昀的葬禮上,拿出了遺旨。她說:“阿兄,我最後幫你一次,從此兩不相乾。”

怎麼可能兩不相乾呢?他早就和誠王約定,等到他扶對方上位,就放她出宮。這輩子,就算她厭惡他,害怕他,她也必須回到他身邊。

可他沒想到,那個鳩占鵲巢的新後竟膽敢對她下手!

她冰冷的屍體倒入他懷中的一瞬間,他整個人生都仿佛在瞬間變成黑暗一片。

他揭露了紅蓼的身份,讓她身敗名裂,淒慘而死;他辭了官職,剃度出家,苦修一世,可那有什麼用呢?

他的傻姑娘,再也不會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完結,親愛的們,有緣新文《帝恩》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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