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親愛的們,效率!你們羸弱的恪命司沒有太多時間等待,現在她就已經開始覺得頭暈目眩了,你們怎麼能忍心?”
竹桃大言不慚的對鬼途眾們喊話,後者正在閻王鬼途多年的庫房內忙碌,各個忙的腳打後腦勺。
在說完這些話後,竹桃很是矯情的歎了口氣,看向雁王的血色眼珠裡盈滿了期待。
“打個商量,你的斷雲石……內個……神物任化?●v●”
雁王:“……”
一分鐘後,竹桃舒服的窩在斷雲石變化出的椅子裡,非常嬌氣的抱怨著:“好累喔~~”
雁王也給自己整了一把,就坐在竹桃旁邊,坐姿端正的像在上朝。
勤勞忙碌的鬼途眾在庫存當中穿梭來去,把一些工藝品挑出來放到竹桃麵前,品類多樣,用途不一,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麼共同點。
雁王拿了一隻酒盞把玩,入手的觸感頗為獨特。再看這批工藝品,皆與這枚酒盞一般,呈現出十分獨特的曜變斑紋。
“這是什麼?”
在有問必答的竹桃麵前,上官鴻信往往能具有直抒胸臆的美德。
不過回答他的人不是竹桃,那聲音來自身後,來自這座礁洞的入口方向。
“是水磷燒,特殊的觸感和曜變,是用波臣血肉燒煉所得的獨特效果。”
四號魚苗去而複返。
北冥異整條鯤都十分緊繃,對危險進行規避的本能不斷讓他遠離,但他還是回來了。
“或許你掌握了很多情報……”
北冥異深吸一口氣,帶著孤注一擲的氣勢。
“但我是鯤帝,是皇脈,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努力經營自己的人脈……”
他甚至偏執的近乎瘋狂。
“如果我就這樣逃走,那就什麼都沒有了,但我還有價值,所以,要合作嗎!”
雁王饒有興趣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安於背景板的角色,將主場讓給竹桃。年輕的魚苗天真又愚蠢,為了蓬勃的野心,他放棄了唯一安全的選擇。
這之後的發展,他很期待。
竹桃也頗為新奇的看向北冥異:“三王之亂時,你尚且年幼吧。”
十八年前的三王之亂,彼時北冥異才兩歲,根本對當時一無所知。
“但——那是我的父親!”上頭的魚苗在作死的路上一往無前:“發明水磷燒的北冥無痕,是我的父親!就算當初我不記事,身為兒子,怎麼會不留意父親的消息?這一點,你所掌握的一定不如我!”
竹桃輕飄飄的道:“所以……你就把北冥無痕的消息拿來與我做交易?”
北冥異的臉色白了白,仍強撐著答道:“如果不能得到儲君之位,才真的讓父親無法瞑目。”
竹桃:“喔——”
北冥異:“所以,合作嗎?閻王鬼途想要什麼?權力?財富?我如果能夠繼位,這一切我都可以給你!”
竹桃姑娘沒有回答,她依舊懶洋洋地窩在椅子裡,甚至並沒有看一眼北冥異。
北冥異毫無察覺,但有了觀察方向的雁王卻能看到,竹桃周身的氣流在躁動,甚至已經有一部分觸角般的氣絲遊向北冥異周身。
這隻鯤帝的生死,在一念之間。
“勉強算是有些趣味。”
上官鴻信的突然發言,改變了竹桃的判斷。
那些無形的氣絲消散於無形,擦身而過的危險沒有留下任何一絲痕跡。
竹桃拿起了另一件水磷燒工藝品。
“雖然……但這確實讓我省了不少力氣,一般的血肉可燒不出這麼特殊的效果。”
北冥異似懂非懂,猜想著這句話的含義——聽上去似乎是對北冥無痕的某種讚賞?那麼這算是同意合作的意思?
竹桃挑選了其中一件,她離開了,但閻王鬼途的殺手們卻沒有。
北冥異有些茫然,他試探著向還未離開的雁王發問:“這是……合作的意思,對吧?”
雁王深呼吸了一次,並沒有理會這個問題。
但在他與北冥異擦肩而過的時候,他還是稍微給出了一點提示。
“你該問的是,她怎麼知道一般的血肉燒出來是什麼效果。”
北冥異:“………………”
!!!!!!!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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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桃慢吞吞的在前麵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