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皇淵想要的,也未必是鰭鱗會,如果我真的這樣做……”上官鴻信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或許他會感謝我。”
失去了鰭鱗會,八紘穌浥還能依仗什麼呢?那是個為了達成理想不擇手段的人,到時候北冥皇淵會是最好的利用對象。
至於北冥皇淵……或許會很樂意被利用也說不定。
“噫——真是危險的想法。”竹桃誇張的搓了搓胳膊,“你真的不打算下崗再就業嗎?我之前的提議再考慮一下?或許彆的職位也可以商量的嘛。”
之前的提議……
竹桃盛情邀約要上官鴻信來閻王鬼途上班。
上官鴻信麵無表情的盯了竹桃足有十來秒:“恪命司之上的那個位子也可以嗎?”
竹桃:“……你在想屁吃,我上頭那位沒有工資隻有棺材本,你確定要嗎?”
上官鴻信:“哈。”
反正雁王也不會真的跑去閻王鬼途打工,雖然這個名字跟他還挺搭。
將竹桃的消息提前一步泄露,這無疑是鰭鱗會的手筆,或者說,是八紘穌浥的手筆。同時借著他釋放出的消息,上官鴻信想要試探的人究竟會不會有所動作,這才是比較令人期待的事情。
連欲星移也未能抓到馬腳的人……
縱觀海境局勢,再結合三王之亂、螭龍案卷,幕後操縱這一切的人有著十分謹慎的作風,凡事皆不直接參與,才會讓欲星移遲遲找不到證據。
從欲星移的種種舉措來看,他所懷疑的對象應是未珊瑚。
所以雁王初入海境時,所懷疑的人選也是從此著手,直到竹桃帶來意料之外的線索。
她所掌握的情報牽連太多,以至於相當是直接揭破了謎底,這讓猜測的過程失去了些許趣味,卻也讓事態的發展變的值得期待。
畢竟雁王摻和海境這攤渾水的時間算不上多充裕。
“龍脈再現,動搖的是誰的利益?三王之亂,誰能在無論誰得利的情況下不影響地位?推波助瀾,趁亂起勢,這確實是十分明確的特點,但如果缺少了關鍵的情報,便無法將幕後的推手串聯。”
從結果反推,線索會變得異常清晰,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雁王才能察覺更有趣的東西。
“八紘穌浥……”他微側向竹桃這邊:“鰭鱗會宗酋的特質,卻與幕後推手的風格有所出入。”
所以最好的方式,便是借鰭鱗會試探。
正如竹桃所處的局麵。
上官鴻信:“你所掌握的情報,對覆秋霜來說是莫大的威脅,刺殺是一勞永逸的選擇,但他失敗了,接下來要如何補救,我很期待。”
竹桃:“或許是舊招重提,煽動百官,或者鮫人,或者利用自己的影響力給出誤導,他的弟子遍布每一名成年皇子的身邊,但這一回,有一個信息差的存在。”
覆秋霜並不知道北冥觴未死。當情報發生錯誤的時候,就是容易露出破綻的時候。
上官鴻信:“哈,說起來,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竹桃:“?”
上官鴻信走到衣櫃前,一把拉開了衣櫃,露出一臉懵逼的北冥華。
竹桃:“……”
噫!!把魚苗忘光了呢。
北冥華一臉驚恐的坐在衣櫃裡,小小的腦瓜還不太能處理得完剛才聽見的過多的訊息。
而現在,衣櫃門扉大開,雁王和竹桃一左一右站在門口,那眼神那表情都讓北冥華心驚膽戰。
“你、你們要做什麼?”
竹桃:“唉,我的錯,將你忘記了,害你聽到太多不該聽到的內容。”
上官鴻信:“你打算如何處理?”
竹桃:“滅口……比較簡單吧?”
“喔——”
雁王將負於身後的手拿出來,其上已經赫然飛旋了一顆斷雲石。
他問:“需要代勞嗎?”
北冥華鱗片都要炸了,當即便要跳起逃命,卻在此時後知後覺的發現肢體不太受控製。
“啊……”年輕的鯤帝急的滿頭大汗,“怎會……可惡!”
他憤恨地猛抬頭,怒斥道:“你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讓我藏身衣櫃,就是算準了我會蹲久了腳麻,想要借此影響本王的行動嗎?!”
竹桃:“……”
上官鴻信:“……”
誰會算計你蹲久腳麻啊!那是毒!是毒!
沒救了,埋了吧。
雁王收起了斷雲石,竹桃收了外放的毒,兩人齊齊深呼吸,並默契地對傳說中選了北冥華來輔佐的臥寅致以崇高的敬意。
北冥華仍在狀況之外,色厲內荏的叫囂著:“我的腳……我的腳很快會恢複的!哈!來啊,讓你們看看本王的能為,有本事堂堂正正的與本王交手!”
竹桃捂著額頭看向雁王:“你說我把他丟給鰭鱗會怎麼樣?”
北冥華:“士可殺不可辱!!”
竹桃:“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已經辱過了?當時也不知是誰家的魚苗哭的……”
“啊啊啊你閉嘴!”北冥華整條鯤都變得通紅,仿佛被人煮了,在衣櫃裡撲騰來去,“那、那是因為……那是……”
雁王:“……”
你到底對人家的魚苗乾了什麼?→_→
在竹桃‘要麼把你掛屋外當著眾人的麵哭鼻子要麼閉嘴’的威脅下,北冥華為了鯤帝的尊嚴,委屈巴巴的捂住了嘴,被欺負的蓄了一泡眼淚,滿眼都是控訴。
上官鴻信嘖嘖稱奇——鱗王一共就這幾個成年的魚苗,已經被弄哭了兩個了。
他甚至突然產生了奇妙的想法,想去把北冥縝也抓過來哭一哭,湊一個整整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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