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珊瑚有些明白竹桃說的那種‘自欺欺人’是什麼感受了,枉她機關算儘,自詡謹慎,卻還是一葉障目。
好在,如今她跳出了自欺的情緒,回頭看便能發現,曾經的對手們還都在自欺的圈子裡活蹦亂跳呢。
就……有點愉悅。●v●
未珊瑚升華了,對於放過北冥封宇也沒那麼排斥了,甚至做好了坦然接受結果的準備。
竹桃直接帶她去找了北冥封宇。
“鱗王!起來high!!”
北冥封宇:“…………”
閒著無聊隻能躺平養傷的鱗王慢吞吞的爬了起來,一眼便看到了他信重的貴妃。俏如來有暗示過他一些事,這讓北冥封宇對未珊瑚的感覺變得十分複雜。
“珊瑚……”
鱗王百般思緒,堵在嗓子眼說不出來。沒等他整理好思緒,卻聽見又一道腳步匆匆而來。
俏如來熟門熟路的溜進屋,嘴巴剛張開就整個卡住。
現任的墨家钜子表情管理還算過硬,怔楞了兩秒之後,平靜的與在場各位一一點頭。
仿佛無事發生,詐死什麼的布計已經徹底忘光原地失憶。
他先與王和貴妃致意,又繃著淡定的臉看向竹桃:“竹桃姑娘在這裡真是太好了,俏如來正有事找你,海境來了兩名客人,並且指名要找你。”
竹桃有些意外:“兩個?”
俏如來:“嗯?看來雖然有些出入,竹桃姑娘確實是認得他們的。”
俏如來扭頭離開了王的寢宮,過了半刻,與硯寒清一同,領著兩位訪客進來。
未珊瑚微笑著看向俏如來和硯寒清,後者一臉生無可戀,鹹魚之夢已經從頭頂飛出去大半條。
夭壽啦!這是什麼詭異的發展????
一無所知就被俏如來抓壯丁的硯寒清魚臉懵逼,譴責的視線刀子一般飛向俏如來。而後者淡定自若,迎著叮叮當當的眼刀麵皮堅不可摧。
硯寒清:你贏了!_(:з」∠)_
鱗王作為主人家,在這詭異的氣氛下不得不硬著魚鱗開口:“咳,兩位是何人?為何來到海境?”
這兩位訪客,一人衣著華麗,俊俏風雅,手持一枚羅盤。藍衣藍發的造型乍一看頗似鱗族,不,或者說頗似海境風格。
而另一個身上外來者的氣息就很明顯,麵容嚴肅的棕發劍客,周身銳意,劍上造詣應是不凡。
“隨風起,還珠樓的殺手。”那名棕發劍客言簡意賅:“我是來打工的,旁邊這個是來賣身的。”
他旁邊那個,俏如來認得。
識龍影,身份令人生疑的人物,是曾聽命溫皇以作假九龍天書攪動武林的人。
這個人……俏如來甚至曾與他有過短暫交集。
所以那個賣身是怎麼回事?
鱗王、硯寒清和俏如來齊刷刷的看向竹桃。
竹桃:“看我做什麼?”
俏如來:“咳,竹桃姑娘雇傭還珠樓的殺手做什麼?”
識龍影風度翩翩的開口:“雇傭我們的人並非是這位姑娘,而是樓主讓我們來到海境可以找這位姑娘接應。”
俏如來、硯寒清和鱗王又齊刷刷看向識龍影。
“其實……”識龍影刻意放慢了語速,“雇傭我們的人是……欲星移。”
俏如來一愣:“欲師叔?”
鱗王也一愣:“師相?”
識龍影這才慢條斯理的從衣袖中掏出一顆鮫珠,遞交到鱗王手上。
“這便是欲星移提前支付的報酬。”
鱗王仔細端詳,情緒有些激動:“確實是鮫珠沒錯,這種成色……難道真的是師相?”
俏如來:“……”
不是,鱗王你連鮫珠是誰哭出來的都能分辨嗎????
因著先前真假九龍天書之局,俏如來對識龍影並無信任,此刻麵上也浮現出一抹疑惑。
識龍影便道:“這件事詳細的經過,竹桃姑娘是知情人,你們如果還有疑慮,不妨問她。”
俏如來:“竹桃姑娘,你竟與欲師叔認識嗎?”
竹桃十分誠信的答:“當年欲星移深受重傷的時候……是藥神為他醫治的。”
欲星移受重傷,那是默蒼離的鍋。這件事俏如來是知道的。
而藥神……雖然俏如來原本掌握的消息是竹桃去挑釁了整個萬濟醫會,但在夢虯孫為鱗王求藥的那段時間,他也從夢虯孫那裡得知,藥神與竹桃是認得的,並且關係不錯。
合情合理,沒毛病。
俏如來:“要雇傭還珠樓的殺手可不便宜。”
竹桃:“放心吧,你的欲師叔小金庫可厚著呢。●v●”
未珊瑚:“…………”
嗯,哭了仨小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