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啦。”西辭挑眉一笑,推開車門下車。
客廳內沙發邊上還亮著一盞台燈,見著有人進門,台燈邊上的人望了過來。
“西辭?你頭怎麼了?”
西辭頭上那包著的紗布實在太過顯眼,一眼就能看見。
西辭站穩了腳跟,看著蔣聿城,低頭沒說話。
蔣明城隨後而來,見著蔣聿城,腳下一滯,站在門口沒動。
“蔣明城,怎麼回事!”蔣聿城將目光望向了蔣明城,沉聲怒道:“你們究竟是去乾什麼了?!”
蔣明城不自然地看了西辭一眼,“就……發生了一起小車禍,去醫院看過了,沒事。”
“車禍?醫生怎麼說的?”
眼看蔣聿城沒完沒了,西辭打了個哈欠,“聿城哥,沒事,醫生就一點皮外傷而已,就是包著紗布看著嚴重而已,我有點困,咱們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不等蔣聿城說話,西辭繞過蔣聿城往樓上走。
蔣聿城凝眉望著西辭背影,回過頭來再次質問蔣明城,“明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蔣明城低眉,壓著聲音說:“沒事,隻是一次小意外而已。”
“小意外?”蔣聿城看了眼樓上,壓低了聲音,“那個樣子是小意外?蔣明城,和哥說實話!”
蔣明城心裡很煩躁,想說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隻不耐煩地回了句,“說了是意外,還能有什麼事,我累了,先上樓休息了,哥你也早點休息。”
“蔣明城!”
蔣明城置若罔聞,抬腳上了樓。
西辭回房後洗了澡,站在鏡子麵前看著那個額頭纏了紗布的人,不耐煩道:“真煩人!”
鏡子裡的人露出一抹困倦的表情,西辭疲倦神色越發濃重,上床,倒頭就睡。
翌日一早,西辭睡得迷迷糊糊,被樓下一陣喧嘩吵鬨聲吵醒。
一大早被人吵醒,有起床氣的西辭頗為不爽,將被子悶頭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可那吵鬨聲似乎越來越大,西辭坐起身來,不耐煩地蹬掉自己身上的薄被,起床開門。
開門後模糊的吵鬨聲越發的清晰,是蔣沉壑的聲音。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那種地方也能飆車?!”
西辭倚在門口聽著。
飆車?
西辭笑了笑。
蔣明城膽子夠大啊,竟然敢學著人家去飆車。
“沿海公路是什麼地方!大晚上的,你有幾條命在那飆!”
西辭笑著搖頭,蔣明城行啊,沿海公路那地方也敢飆車,真的不要命了。
“車撞成那樣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西辭挑眉,能讓蔣沉壑大清早發這麼大脾氣,看來蔣明城那車撞得大概挺嚴重的。
“我之前就該把你送去國外!”
實在聽不下去了,西辭拖著拖鞋下樓。
這事還鬨得蠻大的,一大清早的,元皎坐在沙發上凝眉,似乎有話要說,但卻沒有說出口,蔣聿城站在一側,竟然也沒有說話。
蔣明城這倒黴孩子,竟然就這麼跪在大廳的大理石地板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怕是被罵慘了,連回嘴都沒敢回。
西辭下樓的聲音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力。
西辭如往常一樣打招呼,“蔣叔叔,媽,聿城哥,早上好。”
“西辭,你頭上怎麼回事!”
元皎一聲驚呼,西辭站在最後一節台階上,楞了。
頭?
西辭伸手往頭上摸,摸到一圈白色紗布。
什麼時候纏了紗布?他怎麼一點印象沒有。
西辭還在思索的間隙,元皎走到他麵前,緊張地看著他。
“西西,你頭上是怎麼回事?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昨天晚上?”西辭茫然望著元皎,“什麼昨天晚上?”
蔣沉壑聽到這話,又罵了起來,“你給我說說,昨天晚上什麼樣的小車禍,把人家的蘭博都撞沙灘底下去了,什麼樣的小車禍把西辭那輛法拉利車前蓋和車尾撞成那個樣子!什麼樣的小車禍還把西辭給撞傷了!說話!”
“是我昨晚上飆車,不小心撞車了。”
蔣明城聲音聽起來很嘶啞,整個人看起來很頹廢,西辭凝眉,“昨天晚上?什麼事?”
元皎詫異望著他,眼底帶了一絲凝重,“昨天晚上明城和你一起開著你哥送你的那輛法拉利出去飆車,你沒印象了?”
昨天晚上飆車?
西辭覺得很奇幻。
昨天晚上他不是在睡覺嗎?夢裡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