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之後, 幾人回到寢室, 那個拽拽的同學也在,床上已經鋪好,正坐在桌子前看書,見到三人進來,也不搭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傲得很。
西辭和蔣明城都不是主動搭理人的那類,乾著自己的事, 也懶得去搭理他,唯獨陳帆,喋喋不休地問的那冰山都不耐煩了。
“大家都是同學, 交流交流,我叫陳帆, 他叫西辭, 這位是蔣明城, 海濱第一名,同學, 你叫什麼名字?”
冰山冷冷瞥了他一眼,“何帆。”
“何帆?我叫陳帆,你叫何帆,我們好有緣啊!”
何帆沒理他。
陳帆嘰嘰喳喳又說了幾句, 西辭坐在床上,悶頭準備睡覺。
蔣明城和他頭對頭睡, 隔得極近,西辭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明城,蔣叔叔還好吧。”
蔣明城一聲冷哼,“關你什麼事?”
西辭沉默,胸口有些悶。
蔣明城也莫名不再刺他,保持沉默。
陳帆還在地下鍥而不舍與何帆搭訕,不知道說到了什麼話題,陳帆笑得全身顫抖,何帆也忍不住笑了兩聲。
“我爸沒事,上班下班沒什麼兩樣。”
西辭聽了蔣明城這話,放下心來。
陳帆還在下說著話,西辭累了一天,迷迷糊糊似乎要睡著了,可陳帆的聲音煩得很,翻來覆去,隱約聽見了蔣明城說話的聲音,繼而周遭一陣寂靜。
翌日一早,西辭是被一陣鈴聲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雪白的牆頂,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到了學校。
寢室外管理員在喊起床,西辭翻了個身,忍住了起床氣,磨磨蹭蹭起來換衣服。
索性寢室四個人都不是墨跡的人,洗漱之後先去食堂吃過早餐,緊接著去操場指定區域集合。
放眼望去,操場上全是迷彩服,上衣紮在皮帶裡,帶著帽子,個個看上去倍精神。
尤其是像蔣明城與何帆這種個高的,穿個迷彩服硬是穿出了與眾不同的挺拔與帥氣。
同班一眾女同學在他兩身上移不開眼。
教官是個年輕人,看上去也不怎麼大,很嚴肅,見著隊伍稀稀拉拉,厲聲道:“全體都有,立正!”
全班人聽口令站好,教官眼神在每個人身上劃過,“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教官,在這為期半個月的軍訓裡,我會以新兵的要求而嚴格要求你們,我希望你們能堅持刻苦,不要動不動就請假去醫務室,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大聲點,我沒聽到!”
“聽明白了!”
“都沒吃早餐嗎?!”
“聽明白了!”聲音整齊劃一,有了回音。
教官這才滿意點頭,進行第一天的站姿訓練。
上輩子西辭出國,沒有參加過軍訓,但是也略有些了解,但也僅次於了解,哪裡能料到這軍訓真正落到自己頭上時,有這麼艱苦!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頭上太陽也越來越大,曬得一眾人蔫頭耷腦還強迫自己站好。
“動動動!動什麼動!這才幾分鐘就動!”
隊伍裡一同學實在是被頭上滴下來的汗水癢到了,忍不住伸手撓了撓,恰巧被教官發現,一腳踹了過去。
其實那一腳也沒多重,就是站了這麼久,大小腿基本都是個抖的,那同學也是機靈,這一腳下來直接就倒地上暈了過去,眼睛閉得死死的。
“才第一天就暈,”教官恨鐵不成鋼式搖頭,指派了兩名同學,“你們把他送去醫務室,送過去了馬上回來。”
被指派的兩名同學暗戳戳笑了笑,深覺是好差事,一邊一個,將暈了的同學送去了醫務室。
不少人暗自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來這麼一招。
教官也算是‘久經沙場’,高聲提醒道:“你們不要在我麵前耍花樣,裝暈的話就給我去操場跑步,跑到暈為止!”
這麼一句話,直把幾個心懷鬼胎的同學的小心思給說沒了。
教官站在樹蔭下看著麵前一群人,問道:“你們班的班長選出來沒有?”
底下有人回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