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不是,不管是在現在還是未來,蔣希慎都不是缺錢的人。
但是現在‘和勝義‘的事還沒解決,她租房子也不敢離開蔣希慎的勢力範圍,就先厚臉皮再蹭住一陣吧,等過一陣再說。
第二天上午她去洋服店取做好的套裝,當場就穿上了,為了搭配還在店裡買了一雙五六厘米高的高跟鞋。
隻是這個裁縫真的以為她是為了將來長胖準備的,腰圍的尺寸也放寬了一點,走路總往下掉,再改變已經來不及了,她便又從店裡選了一條女士的細皮帶紮在腰間。
腰間紮上一條細皮帶之後立刻提升了整體時尚感,廓形的寬鬆西裝內搭質感挺括的白襯衫和高腰鉛筆裙,讓蘇文嫻恍惚一瞬間以為自己回到了現代。
晚上,蔣希慎要帶她一起去蔣家的宴會時才看到她的裝扮,掃了她一眼,已然是明白了蘇文嫻的心思。
她坐在勞斯萊斯的副駕駛上扭頭跟他說:“老板,我是你的下屬,你對我很好,但我得懂分寸,不能給你添麻煩。”
表麵聽起來像是不想給老板傳緋聞添麻煩,但隱藏含義也有她對他沒有任何男女私情的意思。
顯然蔣希慎是聽出來了,他的目光在她遮了半張臉的黑框眼鏡上停留了片刻。
眼鏡也沒有完全遮住她明亮的眸子。
此刻她眼角帶著一絲笑意,像個狡黠的小狐狸。
他點了點頭,沒有說彆的。
很快到了蔣家所處的虎頭山半山彆墅。
虎頭山在二戰前是不許華人上來參觀也不許華人在這裡居住的,還是二戰後葉國的多處殖民地鬨起了反殖動,要獨立自主脫離葉倫國,為了安撫民心,守住葉國在東南亞最重要的橋頭堡,星城的洋人統治者們才允許華人參觀和入住虎頭
山上的彆墅。
能住進虎頭山彆墅的華人無一例外都是大華商,並且除了有錢還需要有權,因為原來住在這裡的洋人高層在回國述職之前寧願低價賣給同事和繼任者,也不願意賣給華人。
但是架不住有大華商手眼通天,一串頭銜後麵帶著JP後綴的太平紳士們自然可以通過人脈住進這裡。
現在他們還大多住在半山,等到過些年就會住進山頂。
這星城終究還是華人的地盤。
蔣家的彆墅占地麵積很大,目測能有兩千多平米,還不算綠草如茵的草坪和花園,就是以蘇文嫻現代人的目光來看這座彆墅也是奢華的。
這次蔣家大太太生日舉辦的是小型的家宴,但門前也停滿了小汽車,什麼勞斯萊斯、奔馳之類,忽然蘇文嫻在這一堆豪車之間竟看到了一輛出租車。
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又仔細看了下,確定沒看錯,真的是一輛出租車。
她下車給後座的蔣希慎拉開車門的時候,正好看到那輛出租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是穿著一件簇新的香檳色旗袍的年輕女孩,年齡看著十八九歲,另一個從駕駛座上下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臉色黃黃的,是出租車司機。
蘇文嫻還以為這個司機是送女孩來參加宴會的,沒想到那個女孩管司機喊了一聲:“爹。”
走近一些之後,蘇文嫻發現這個女孩身上的旗袍雖然是簇新的,但是已經有些小了,穿起來有點緊,同時也很凸顯身材,將腰肢和臀線繃得緊緊的。
那女孩在看到希慎從勞斯萊斯裡走出來的時候,眼神都亮了起來,一直往他身上瞄。
蘇文嫻很能理解她,畢竟老板長得太帥了,不止蔣希慎習慣了這種來自女人的好感眼神,連她這個下屬都漸漸習慣了女人總盯著自家老板看。
蔣家門口站著迎客是一個穿著白衣黑褲梳著一根大辮子的自梳女傭,她見到希慎後喊了一聲:“二少爺,您回來了。’
自梳女傭作為蔣家的女傭人對蔣希慎的態度並不十分熱絡,隻是客氣地跟他說:“老爺和太太在二樓的茶室裡。”就繼續接待其他客人了。
蘇文嫻聽見她管跟在他們身後進來的出租車父女倆叫:“舅老爺,表小姐。”
他倆竟是希慎的舅舅和表妹?
然後才反應過來這應該是蔣家大太太那邊的親戚,實際跟蔣希慎沒有什麼血緣關係。
走在她旁邊的阿財顯然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同樣也注意到了那對父女,但他不隻是注意到他們,他還注意到了此時宴會廳裡來的這些賓客,他帶著一絲嘲諷地用蔣希慎和蘇文嫻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們看,整個大廳裡目前隻有這位表小姐一
位年輕的單身女孩。”
蘇文嫻忽然恍然大悟,不會是要給蔣希慎相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