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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嫻以為上次她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怎麼這個劉榮發還來呢?

“謝謝,我不吃,請你拿回去吧。”她道:“我以為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不想跟人拍拖,也不想現在結婚,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劉榮發自顧自道:“你不想現在拍拖沒關係,我可以等你,等到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很長情的,不會納妾的,隻會守著你一個人。”

蘇文嫻心想:真是謝謝哦,還跟她說什麼不納妾,想得還挺遠。

真是回家睡覺做夢最快!

“我們都在蔣老板的公司做事,大家算是同事,我不想把關係弄得太僵,但我必須得對你說明白,我對你毫無意思,不僅現在不想跟你拍拖,將來也不會,我們隻是同事而已。

她的話說得很客氣了,卻沒想到劉榮發忽然又拿出了一個絨布小盒,打開一看竟是一枚金戒指!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窮,娶不起老婆,所以才這麼說的?這枚戒指給你啊!我娘說今後還會給我買樓的,不會總給彆人做事!”

這人怎麼越來越離譜啊?是偏執狂嗎?

忽然,門口傳來一個聲音:“你叫劉榮發啊?怎麼不去樓下做工,反倒來二樓騷擾阿嫻?”說話的人正是懶洋洋靠在門邊的阿財。

“不想給人做事,那乾脆讓老板炒你魷魚算了?”

“阿、阿財哥......”劉榮發結巴起來,誰不知道阿財是老板的心腹,他的玩笑話很可能是真的。

阿財拍了拍他的肩膀,勸他:“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能理解你喜歡阿嫻長得?,但人家已經明確拒絕你了,就不要再糾纏了,男人要有男人的樣子。”

劉榮發低著頭,握緊了手裡的絨布盒子:“可是我隻喜歡她,她是我見過的女人裡長得最好看的。

“那你見了這麼多樓、這麼多地皮和那麼多錢,是不是都以為是你的呢?”阿財道:“彆看到什麼好東西都以為是你的,你要分清什麼人你能碰,什麼人碰不得。”

劉榮發這次應該是聽懂了,或者他明白了再鬨下去的話很可能被炒魷魚,機械廠的工作雖然累但薪資和待遇都很好,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他,他可不想丟了這份工作。

轉身要下樓,卻被蘇文嫻叫住,“阿發,希望你不要因為這種事再來打擾我了。如果你再來騷擾我,我會跟你上司平治仔告狀的。”

劉榮發沒說話,將絨布盒子揣進兜裡走了。

阿財揶揄地對蘇文嫻道:“靚女,追你的人太多了。”

又半真半假地說:“要不你還是嫁給老板吧,這樣就不會有這些不長眼的阿貓阿狗都覺得自己能娶到你了。”

這話是玩笑著說出來的,蘇文嫻自然是玩笑似的回應:“那我還是努力做事為老板掙更多錢,將來讓他配個保鏢給我啦。”

寧可好好工作也不當妾,玩笑裡委婉的回應。

阿財當然聽懂了,聳了聳肩,這女仔又?又聰明,不好搞啊。

女人還是傻乎乎的才好弄,反正上了床都是一個樣子。

他晃悠悠地走到隔壁辦公室,關上門對裡麵正在坐在平治仔辦公桌前看《華星馬報》的蔣希慎道:“老板,解決了。”

“嗯。”他沒抬頭。

阿財道:“關心她,怎麼不自己去?”

蔣希慎沒回他。

阿財又聳了聳肩,一個兩個都這麼不好搞。

聯昌的貨船開走了,蔣希慎也離開星城又回濠江了。

蘇文嫻把精力重新投入到寫小說之中,用半個來月的時間又寫了六萬字的存稿,此時距離《華星馬報》將她上次投的稿子用光隻剩一個禮拜了,可是他們還是沒有找到人。

就像“潮興社‘那個馬仔說的,想從星城一百五十萬人裡找到一個女仔來,無異於大海撈針。

而且潮興社也隻是個小社團罷了,並沒有在星城攬風攪雨的能力,社團老大每天都在編輯室裡拍桌子罵人,讓手下馬仔趕緊去找人,可都毫無頭緒。

《華星馬報》的銷量在這半個月又漲了兩千多份,一下子銷量到了七八千份,從一個不入流的小報邁入到第三梯隊報紙的行列裡,算是在小報裡異軍突起了。

銷量大增帶來的是白花花的真金白銀,社團老大著急得很。

後來實在沒辦法,乾脆在《華星馬報》連載的《鬼墓探幽》正文下麵登了一行字:“請《鬼墓探幽》的作者趕緊聯係報社!”

蘇文嫻自然也看到了,但她根本不會聯係他們,上次那麼對她還指望她聯係他們?做什麼美夢呢?不僅不聯係,還會捂緊筆名。

這次她乾脆向王興業直接投稿。

認回王家人這半個月他們對她很親近,幾乎每天都要往公司打電話找她回家吃飯,她一般三五次才會去一次,並且還讓頭栓在樓下等她。

昨晚從王家吃完飯,大哥王興業送她下樓的時候,蘇文嫻將稿子遞給他,王興業很興奮地說:“我早就想看後續了,太精彩了!”

但隨即反應過來,“你不繼續在《華星馬報》繼續投了?”

一般登載之後不會輕易改換門庭,蘇文嫻才連載了一個月就想換,王興業還以為她想跳槽提價,剛想問她,蘇文嫻低聲地向他說了一下上次在《華星馬報》投稿的經曆,氣得王興業罵道:“那幫死撲街,竟然這麼對你!”

這下就解釋了為什麼立刻就要換一家投稿了,那群死撲街簡直該死!

王興業道:“明天我就將稿子遞給總編,你放心吧。”

晚上蘇文嫻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後,從包裡拿出剛才飯後王太太塞給她的一副銀手鐲。

這是一套小孩子戴的銀鐲子,上麵還掛著幾個小鈴鐺,很可愛但大小已經不合適了,她根本戴不進去。

王太太道:“這是你出生前家裡給你準備的,我和你姨母的孩子小時候都有一對這樣的手鐲,這對是你的,你小時候還沒來得及戴上,就把你弄丟了,這麼多年一直留著這副手鐲,就想著有一天能再見到你。”

“沒想到這個願望成真了,你拿著吧,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這話讓蘇文嫻沒法拒絕,而且這東西不那麼貴,她也就收下了。

她的手摸了摸這對表麵已經氧化發黑的手鐲,小鈴鐺還在響,可以想見當年親人對她出生的期待。

蘇文嫻上輩子也有一對這樣的手鐲,隻不過沒這對這麼精致,她出車禍前回爸媽家還聽她媽說要留給她將來生的孩子呢。

沒想到在這個世界裡,也有人送她一對這樣的手鐲。

第二天,再去王家的時候,特意買了些昂貴的花膠和鮑翅乾貨作為禮物回敬,價值還要更高一些。

她也在有分寸地慢慢接受新的親人。

大哥王興業還在送她下樓時跟她說起稿費的事,“總編說給你乾字二十!”

從五元一下到二十元,漲了三倍呢,蘇文嫻幾乎要一口答應,但是王興業卻勸她再觀望,“其實作為剛連載不到一個月的新人而言,千字二十的價格是非常高的,因為在《星光日報》登載文章的老作者也就是這個價位,但是我覺得你還應該去彆

的報社看一看。“

大哥解釋道:“現在你這篇文章在報界很受關注,《華星馬報》那些弱智撲街竟然還直接登報找你,這不就告訴大家他們聯係不到你了嗎?這是在給其他報社機會啊。”

“我在其他報社的朋友都想聯係到你,我覺得你可以先去其他幾個報社問問價格,價高者得,不用非得在我工作的《星光日報》,它是大報社,出了名的名聲大但稿費低。”

王興業辦事十分妥協,連路都替她鋪好了,“我可以直接通過朋友給你投幾個大報社,你若是同意就回家等著,最後選一個價格最高的就好。”可謂是儘心儘力。

蘇文嫻立刻道:“謝謝大哥。”

王興業笑著:“自家妹妹的事,我當然放在心上啦。”

“薇薇從小在身邊照顧得多,以後我也會像照顧薇薇那樣照顧你的。”

蘇文嫻輕聲的:“嗯。

又過了兩天,王興業的辦事效率非常快,有一家《明江晨報》開出千字三十元的高價稿費,王興業直接替蘇文嫻做主讓她同意這家,並且告訴她:“這家報紙一直是《星光日報》的對手,信譽很好的。”

蘇文嫻道:“我的文章投給《星光日報》的對手,這對你好嗎?”

“《星光日報》又不是我家的,對我有什麼不好?誰讓總編自己出價低的,價高者得不是很正常嗎?”

“不過《明江晨報》的總編想親自見你一下,我認為我們可以約在某個酒店的餐廳裡,我陪你去,不會有事的。”

蘇文嫻點了點頭,同意了見麵。

兩天後,約在斯賓塞國際酒店的咖啡廳見了麵。

很自然的,在王興業的介紹下,幾人相談盛歡,對方總編收了稿子之後當場就給了稿費,遞過來一個信封,十分痛快。

蘇文嫻將這新掙到手的1800元收好,正打算再寒暄幾句就告辭。

忽然看到前麵的餐桌上,有一個老人站了起來,然後又是喝水又是捶胸,憋得臉通紅,使勁在原地蹦。

他身邊還跟了幾個隨從,都嚇得六神無主,很明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蘇文嫻卻隱約猜到是怎麼回事。

有隨從在喊:“趕緊送醫院!”

但是這個老人明顯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喉嚨,發出嗬嗬的聲音,一雙手不住的抓著喉嚨。

“送醫院來不及了!還沒到醫院他就死在路上了!”

蘇文嫻趕緊用起了海姆立克急救法,從後麵將老人環住,使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握拳貼在他的上腹部,使勁按壓!

幾個隨從嚇壞了,趕緊要上前來攔住這個忽然出現的女仔。

卻見老人被蘇文嫻使勁按壓幾次之後從嘴裡吐出一個小球型的食物,然後整個人喘勻了氣,死裡逃生般拽著蘇文嫻才沒有倒在地上。

他的隨從這時才反應過來這個女仔救了老人,上前來七手八腳地將老人扶坐到椅子上。

蘇文嫻剛才急著救人也沒注意看,現在才發現這個老人是之前在豪門何家見過的,何家家主何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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