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姐夫。”
蔣希慎忽然道:“阿嫻,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要叫我那個稱呼。”
“哪個,姐夫嗎?”
她道:“那我還叫你老板?好像也不合適?”
“叫阿慎哥?”
她搖了搖頭,“還是叫姐夫最合適,畢竟就算你再不願意,也和我二姐訂婚了,早晚你們會結婚,我現在是何家五小姐,自然得叫你一聲姐夫。”
其實她就算順從地叫一聲阿慎哥也不是不行,畢竟他剛送了她一分很用心的禮物。
可是蘇文嫻還是點醒了他,他和何瑩夏是板上釘釘的未婚夫妻,她叫姐夫是最合適的。
她也根本不想搞什麼曖昧。
他聽懂了。
這是她第二次拒絕他了。
他點燃了一根煙,夾在修長的手指間抽了一口,說了聲:“好。”
他們都明白的。
她抱著禮物先離開了。
過了許久,阿財過來喊了一聲:“老板……………”
蔣希慎沒說話,抽完了這根煙才回到前麵宴會廳。
而蘇文嫻已經重新跟著何寬福一起與人寒暄起來,進入了社交狀態。
有些人總是優秀而不自知。
她在哪裡都那麼吸引人。
蔣希慎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又飄走。
宴會結束之後,蘇文嫻回到房間裡特意先把蔣希慎送的海螺哨鎖進保險櫃裡,然後才開始脫衣服泡澡,大腦高速運轉的一晚上很累。
洗完澡之後躺在床上晾乾頭發的時候,卻又將那個海螺哨從保險櫃裡拿了出來,放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試著往哨子裡吹氣能聽到微微響聲,這個哨子真的能吹出聲音的。
她盯著哨子,微微歎了一口氣。
也隻有一聲歎息罷了。
過了一會兒,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她決定要跟何瑩夏他們一起考大學。
她不甘心學這些千金小姐的修養課程,學這些隻為了等著將來嫁人更體麵而已,這不是她的命。
父親何寬福聽到她要考大學,第一反應是:“星島大學很難考的,你不要以為你三個姐姐要考你跟著考就能考得上。”
“而且就算是她們三個也未必都能考上。”
蘇文嫻道:“我還沒試過呢,萬一考上了呢?”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
“爹,你能不能給我請家教輔導啊?我不想學琴棋書畫了,想學考大學的課程。’
才剛正式認回何家,她就已經製定了新的目標,何寬福心道這個女兒很有自己的想法,不過她既然想試試那就試吧,反正家裡也不缺這幾個請家教的錢。
“好,我讓人安排一下。”
很快,就給她安排了一批新的家庭教師,隻不過這一次的老師不再教無聊的琴棋書畫,而是更無聊的考試課程。
何瑩夏知道蘇文嫻也要和她們一起考大學之後,忍不住跟何瑩秋與何瑩冬吐槽:“她連中學都沒讀過,怎麼可能考上星島大學?”
“她是看我們都在考,以為她也能考上呢,難道她不知道星島大學有多麼難考嗎?”
“如果複習兩三個月就能考上星島大學的話,那每年就不會有那麼多落榜生了。”
“還沒學會走路呢,反倒想先學習跑了,不自量力。”
三房的四小姐何瑩冬小聲道:“二姐不要這麼說,萬一阿嫻考上了呢?”
“這世界上總有天才的吧?”
二姐何瑩夏聽到她的話嗤之以鼻,“她是天才?她彈的琴像是彈棉花一樣,學了半個多月一點長進都沒有。”
“她要是天才,那我還能飛呢。”
“她無非就是想博父親的關注,想利用這個借口多跟父親接觸罷了。”
何瑩夏不屑道:“哼,爭寵的小手段罷了,跟她那個上不得台麵的親娘一樣,都喜歡爭寵…………….”
本來蘇文嫻聽見她們背後嗶嗶自己不想理,但聽到她說程姨太上不得台麵,她才覺得何瑩夏過分了,吐槽就吐槽,提父母乾什麼?
“我彈琴像彈棉花,但也是光明正大地彈,不像你,唱戲還偷偷摸摸的,你以為你唱得很好聽嗎?”
蘇文嫻靠著門,環著胳膊,“你說彆人之前先看看自己吧!”
“自己背後一身灰看不到,反倒隻盯著彆人。”
“管得也太寬了。”
何瑩夏又被她氣跑了。
不過這丫頭有一點還行,她從來不去何寬福那裡告狀。
倒也還有點千金小姐的氣度。
這個小摩擦很快就被她拋在腦後了,因為每天的課業學習越來越繁重,考星島大學考試大多是全洋文出題,洋文數學、洋文物理,洋文寫作,除了一科:國文考試,其實就是文言文。
老師拿出的厚厚的一本文言文考試教材,比她睡覺的枕頭都厚。
蘇文嫻每天從早學到晚上,美好的豪門千金生活一共沒過上兩天,就一直處於學習狀態了,現在更是直接重回高三。
夜裡學得頭暈眼花的時候,跟自己說:這是她目前最好的一條路,必須得堅持下去!
考上大學能延緩被家族拿去聯姻的時間!
她得為自己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