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文嫻頭懸梁錐刺股的學習時,何家與蔣家對於蔣希慎與何瑩夏的婚事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蔣家正準備為這對未婚夫妻買下一棟新的彆墅作為婚房。
電話是蔣希慎的親娘佟姨太打給何瑩夏的,與她約好了時間和地點,何瑩夏害羞地問:“阿慎哥去嗎?”
“去!他當然會去啦,這是買你倆未來的新房。”佟姨太替蔣希慎應下來。
何瑩夏很期待,第二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坐在車上,她想起了前些日子宴會上蔣希慎看向阿嫻的目光。
她沒有談過戀愛,但她知道他看自己的時候,眼神跟看阿嫻時是不一樣的。
不過,那又怎樣?
她才是他的大老婆!
就算他看上了彆的女人,那也都是妾而已,都得給她敬茶。
而且以阿嫻現在何家五小姐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再給蔣希慎當妾。
他願意看就看吧,反正又得不到。
她安慰著自己。
但是到了新房的時候,卻隻有佟姨太來了,蔣希慎並沒有來。
佟姨太有些尷尬地解釋:“阿慎那邊很忙,讓你隨便挑,隻要你喜歡就可以買下來。”
話說得很好聽,但這話到底是不是蔣希慎說出來的有待商榷。
何瑩夏臉上的笑意不變,很體麵地:“男人嘛總是要忙事業的,忙點好,否則我們花誰的錢呢?”
立刻給了佟姨太一個台階,佟姨太點頭:“是啊,他們在外麵拚,掙的錢也都會給我們花。”
何家的小姐果然賢惠大方。
這讓佟姨太覺得自己那麼逼迫兒子得來的這份門當戶對的婚姻是值得的,何二小姐不僅家世與阿慎匹配,本人更是大方得體,非常適合當阿慎的妻子。
雖然蔣希慎本人沒來,但這對未來的婆媳相處甚歡,在中介的介紹之下連著看了兩套彆墅,但都不是特彆滿意,就另外約了個日子繼續看。
還特意一起吃了午飯才各自分開。
隻是才分開,何瑩夏臉上的笑意就繃不住了,抿著嘴踩著小高跟鞋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連看新房蔣希慎都不出現!
她心裡氣悶,他怎麼敢這麼輕慢她?
他不過是蔣家的庶子罷了,能娶到她這個何家的嫡女應該是榮幸,怎麼敢這麼這麼對她?
可是,這是她強求來的………………
他一定是對程姨太強迫他而耿耿於懷,所以才遷怒於她的。
等時間久了,他終究還是會消氣的吧?
畢竟他就算再生氣也還是與她定親了。
想到訂婚儀式上蔣希慎那高大的身形和英俊的臉龐,他可是星城所有未婚豪門千金最想嫁的男人啊,走到哪裡都是焦點的存在,不知道那些豪門千金有多羨慕她呢,能嫁給他這樣的男人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
既然已經訂婚了,他的心早晚還會落在她身上的。
她等一等,也沒什麼。
這麼想著,漸漸地腳步慢了下來,卻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星城大戲院,樓上正貼著著名劇團‘仙鶴鳴’最新的粵劇《帝女花》,這個劇自從上次陪何老太太看過一次之後她就十分喜歡,私下裡總忍不住哼唱,但是娘卻讓她離這些遠一點…………………
站在劇院門口,何瑩夏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忍不住進去了。
她偷偷地看,隻要不唱出來,也是沒事的。
何老太太在大戲院裡有常年包房的上好席位,但她今天沒有來,隻有何瑩夏一個人坐在裡麵聽戲。
劇目很快開演了,何瑩夏專心地聽戲,十分投入。
忽然她聽見隔壁的包房裡傳來了很大的聲音,有人在將舞台上唱的曲子翻譯成洋文,聲音一開始還不太大,後來大概是戲劇翻譯成洋文太難了,這個人翻譯得漏洞百出,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已經影響到了何瑩夏看戲。
舞台上正唱著:“將柳蔭當做芙蓉帳......”
那個翻譯競給翻成了:“把柳樹當做床。
然後那個不懂華文的洋鬼子聽得一頭霧水,在那問:“這對男女是要在柳樹上做樹屋嗎?”
“哦,我的老天爺,你剛才不是還在介紹說這對男女要殉情自殺,怎麼臨死前還在做樹屋呢?”
這都翻譯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何瑩夏實在忍不住了,用洋文給隔壁解釋了一下:“那不是做樹屋,那是這對男女把柳樹蔭當做床,雖然他們在露天席地,但駙馬看向公主宛如在他們的婚房......”
隔壁的洋人一聽驚喜道:“好心的小姐,你懂戲?”
“這位小姐,我聘請你當我的翻譯好嗎?”
何瑩夏才不缺那幾個錢,拒絕了,“你們小點聲,彆影響彆人看戲。”
隔壁洋人有些失望,但他們說話的聲音果然小了點,可是隨著劇目演下去,那個不懂戲的翻譯還是把台詞說得亂七八糟,何瑩夏總能聽得那個洋人在問:“為什麼?”
總之很影響她聽戲的狀態,煩得她乾脆不想聽了,離開算了。
正要走的時候,忽然包廂的門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