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何家女是賢惠,從不攔著男人納妾,但不是讓你自甘墮落去跟小妾打成一片!”
蘇文嫻卻拿著報紙欣賞自己的照片,點評了一句:“這張照片把我拍得還挺好看的。”
對大伯說:“大伯,給這個拍我照片的記者月底加100元的獎金。”
何老太太這才聽出來,照片竟然是她自己登的!
“現在全星城都在看你的笑話,你到底要乾什麼啊?”
“你現在需要的是低調!”
蘇文嫻根本沒當回事,這個老太太根本不懂,黑紅也是紅,都是巨大的流量。
照片中的另一個女主角黃璐也看到了新聞,她家門口聚集了一堆狗仔,這些狗仔不敢在堵在何家門口,隻敢到黃璐家門口守著。
她一出門就逮著采訪,黃璐當初好不容易當上電影女一號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多記者采訪她。
她給蘇文嫻打了個電話,“五小姐,托你的福,我現在名氣很大,竟然有兩部電影找我當女一號。”
蘇文嫻道:“不錯,那就按照我們商量的走下去吧。”
“好。
”
就在全城人都在討論何家五小姐與未婚夫情人的事情時,新年來到了。
她也來到這個世界快一年了。
何家的新年很熱鬨,家裡竟然還請了戲班子來唱堂會,一直鬨到了半夜才散去。
何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飯,連一直在國外的何家大太太和長孫何添偉夫妻也都出現了,一直縮在房間裡禮佛的二太太也破天荒地與何寬福一起出現,大家都穿上了喜慶的新衣服向何家二老拜年說著吉祥話。
當天晚上,眾人散了之後,蘇文嫻拎著一個布包走進了何老太爺的書房。
“爺爺,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忙。”
她將布包放到桌子上,“幫我把這個東西送給總督夫人。”
又拿出一張二十萬的支票,“當然,請總督夫人幫這個小忙也不是白做的,這裡有20萬,是請她幫忙的費用。
何老太爺緩緩打開了布包,看到裡麵的東西驚歎道:“這......”
從何老太爺的書房離開之後,蘇文嫻又走向了大伯的書房,敲門進去的時候,大伯正在屋裡看報紙,看得出來,這位大伯很喜歡報紙行業。
大伯不知道蘇文嫻這麼晚來找他做什麼,蘇文嫻卻先在他桌上放了一疊照片,以及一張一萬元的支票。
“大伯,這些錢夠不夠在《星光日報》連續登七天最大版麵的廣告?”
大伯拿起一疊照片看了看,又看向她的支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問她:“你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這些嗎?”
蘇文嫻笑著:“總得試一試嘛。”
伯收起支票:“雖然頭版廣告早就訂出去了,但是為了你,我願意幫你這一次。”
大
“謝謝大伯!”
初一仍舊是熱熱鬨鬨的堂會,何家的親戚也都上門來拜年,這些親戚有的人仗著長輩身份,竟然還教育蘇文嫻安分守己,好好在家準備嫁人之類的老話。
蘇文嫻沒當麵懟回去已經算是涵養好了。
第二天,初二一大早蘇文嫻就起床,穿上了漂亮的旗袍,穿著淺粉色開司米大衣戴著帽子和圍巾帶著兩個保鏢去總督府賞花。
她走了之後,何家人才開始吃早飯。
何添占見到蘇文嫻的位置空了,嘟囔了句:“竟然真的還有心情去賞花………………”
剛說完,他拿起了手邊的《星光日報》,竟然在頭版頭條看到了最近風頭最勝的女明星黃璐的廣告,海報上,黃璐穿著大紅色的旗袍手裡拿著一大把荷花,嫩的粉、鮮的綠,上麵還有早晨的露珠,她正低著頭好像在聞花的香味。
??美女拿著漂亮的荷花嘛,很平常的海報。
但是上麵顯眼的幾個字:嫻記永生花,永遠不凋謝的鮮花。
何添占這才反應過來,黃璐手裡的荷花根本不是真花,而是塑膠花?
不可能!
這花看起來幾乎和真的沒什麼區彆!
荷花從根部的白色漸漸向上過度到粉色,顏色是有遞進的層次,這種染色很費錢的,會讓塑膠花造價很昂貴的,而且還容易掉色,很不值。
他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荷花是染色。
接著翻到了報紙的第二頁,還是黃璐手裡捧著一大把顏色各異的牡丹花,紅的、粉的、黃的,牡丹花的造型都十分靈動,並且更重要的是顏色仍十分逼真,並不像米國普拉斯公司做出來的那麼呆板且單色。
第三版廣告還是黃璐捧著一盆水仙花,白的花瓣黃色的花蕊配上翠綠色的葉片十分鮮嫩,何添占更是分不清黃璐捧的到底是一盆真花還是塑膠花。
他看向大伯:“大伯,你幫阿嫻登的廣告啊?”
正在喝咖啡的大伯看向他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憐憫,他指了指身邊那一摞其他各家的報紙,意思是讓他拿去看看。
何添占顯然也意識到了,趕緊開始翻看其他報紙,結果他發現蘇文嫻竟然在星城幾家發行量最大的報紙上都登載了這個廣告。
很顯然,她是有準備而來。
“阿嫻弄這種染色的塑膠花造價太高,做了這麼多廣告可收不回來成本啊。”
但是沒有人回答他。
忽然,今天是初二回門日的二姐何瑩夏和丈夫一起走了進來,才一進屋她就說:“阿嫻呢?她怎麼回事啊?報紙上都在說她要被起訴了,怎麼她的廣告還貼得到處都是?”
何添占立刻道:“什麼廣告?”
二姐道:“你沒看到嗎?就是嫻記永生花的廣告海報,貼得星城到處都是,連劇院最顯眼的位置都換成了嫻記的廣告海報。”
她的話才落下,何添占也顧不得吃飯了,立刻大步走了出去,開車到街道上去看,果然大街小巷上到處都貼上了嫻記永生花的海報。
甚至有小女孩提著竹籃子賣塑膠花,何添占看到一個剛買菜回來的婦女排隊買了三支荷花,高高興興地一邊走一邊說:“正好拿這些花回家插在佛龕前麵,可以省下好多買鮮花的錢呢。”
何添占衝到賣花小女孩那裡搶似的從籃子裡抽出一隻花,用手使勁踏上麵的顏色,結果發現根本不掉色!
小女孩喊他:“你乾什麼?”
何添占問她:“這花多少錢?”
小女孩脆生生道:“3元一支,5元兩支,6元三支,自己買不到這麼多也可以跟周圍的人拚一支,其實折下來才2元錢一支,這花可以開一輩子永遠不凋零的。’
普拉斯公司的塑膠花在連卡佛商場裡是10元一支!
蘇文嫻兩元一支的價格比普拉斯公司便宜了四倍!
而她的促銷方式跟她在木屋區賣塑膠桶一樣,這樣的方式讓幾乎所有人最後都買了三支花!
何添占掏出一百元遞給小女孩,然後從她的籃子抓一大把,荷花、牡丹花、水仙花這三種塑膠花都有。
但是它們無一例外都不是染色上去的。
何添占看著塑膠花不可思議道:“怎麼可能?這花竟然不是染色的,而是雙色塑膠製成的!”
“她到底怎麼能把塑膠注色成雙色的呢?”
“現在世界上也沒有這樣的技術啊!”
他隻想立刻找到蘇文嫻問個明白!
何添占立刻開車去總督府,結果這一路上到處都是嫻記永生花的廣告,也到處都是挎著竹籃賣塑膠花的人。
她根本不需要什麼大商鋪,塑膠花這種簡單的東西隻需要找人街邊叫賣就能賣出去!
她甚至沒有賣得像普拉斯公司那麼貴,也沒有讓這種塑膠花進連卡佛或者高檔百貨公司。
兩元錢一支的定價就算是木屋區老百姓也能買得起,但是按照她的促銷方式一次就能賣出三支,並且這種新鮮的東西一經上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尤其是現在正是春節期間,本來星城人就有過年時買鮮花祭祖的習俗。
現在有了永不凋零的塑膠花,明顯比鮮花更省事,時間久了也更便宜啊!
她這一手完全打在了普拉斯公司與何添占的七寸上!
他很快就來到了總督府。
這一天是星城老百姓眼中的洋人土皇帝的皇宮唯一對老百姓開放的一天,星城老百姓很喜歡來沾一沾貴人的富貴氣,所以這一天的人特彆多,多到需要警署派警察來維護秩序。
在這麼多的人之中,何添占還是找到了蘇文嫻,她正站在與總督同名的那株珍貴的白色茶花前麵,拿著本和筆似乎想把這多茶花畫下來。
還沒等他走過去,卻被總督府花園裡這些花卉吸引了。
總督府邸他來過很多次了,對這裡的花根本沒什麼興趣,吸引他的是這裡的塑膠花!!
總督夫人的花房裡,竟然擺放了好幾盆塑膠花!
尤其是是跟真花擺在一起幾乎可以亂真,還是第一排離得近的人發現了之後有人喊道:“這是一盆塑膠花,是假的!”
“這假的做得跟真的一樣,如果不說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人群裡有人喊:“我知道,這是嫻記永生花!我來的路上看到有人賣!“
何添占甚至懷疑這些喊話的人是蘇文嫻早就安排好的,但這很有效。
幾乎每一個來看花的人都看到了這些顏色逼真、造型靈動的嫻記永生花。
甚至還有人直接在人群裡講了這種花的價格,眾人還有熱議說這花不貴……………
總督府的賞花大會幾乎成了嫻記永生花的展覽會!
何添占忽然意識到,難怪那天她說起初二來參加花會時那麼高興,她是不是很早就計劃好了?
他走到蘇文嫻身邊,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氣急敗壞,但是語氣還是出賣了他,“你到底怎麼將塑膠注色成雙色的?”
蘇文嫻收起本和筆,先誇了一句:“你還挺識貨的。”
“不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轉身就走了。
第二天,一篇名為《嫻記永生花在總督府大放光彩》的報道詳細講了昨日在總督府開放日,嫻記永生花幾乎以假亂真,讓大家以為是真花的情況。
第三天,又一篇名為《嫻記永生花向星城所有寺廟免費捐贈塑膠花》的新聞又登上了各大報紙。
過年休假的這段時間,幾乎每一天都有嫻記永生花的消息。
蘇文嫻攢了這麼多天的巨大流量一股腦砸給了嫻記永生花。
工廠裡幾乎24小時不間斷的在做花,訂單供不應求。
星城所有塑膠廠打電話給蘇文嫻想跟她分一杯羹。
2元錢的價格把高高在上的米國普拉斯公司的塑膠花打得體無完膚,嫻記永生花不僅便宜還比它更漂亮,更逼真。
連卡佛等一些高端百貨公司甚至下架了這個定價高但是卻不如嫻記永生花好看的的單色塑膠花。
何添占的代理權一下子就成了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