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謠言的織網者(2 / 2)

月光下,一群築基期的修士,平日裡道骨仙風,此刻卻因幾杯馬尿下肚,變得躁動不安。話題如同脫韁的野馬,不經意間觸碰到了禁忌之地——鬼仙子的清白。這仿佛是點燃火藥桶的火星,局勢瞬間如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他們並非真的欲以性命相搏,隻是用最原始的方式——拳腳相加,來宣泄那份酒後的不羈與衝動。但彆忘了,即便是最基礎的築基修為,一旦真正施展法力,紅葉小築恐怕早已化為飛灰,不複存在。

就在這混亂的漩渦中心,夜焱如同一尊冷靜的雕像,靜靜觀察著這場由言語引發的“修士大戰”。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直到雙方打得難解難分,猶如一群鬥雞般雞毛鴨血,他才緩緩站起身,對身旁的夜楚楚輕聲吩咐:“帶上你的麵具,是時候讓這場鬨劇收場了。”隨後,他邁開步伐,不緊不慢地走向戰場,手中不經意間把玩著一枚沉甸甸的玄武令牌,那是幽冥宗執法弟子的象征,即便是在這遙遠的紅葉坊,也足以震懾一切宵小。

“你們這群家夥,背地裡嚼舌根也就罷了,如今竟敢公然聚眾鬥毆,簡直是無法無天!”夜焱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正氣浩然,手中的玄武令牌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如同正義之劍,直指那些還沉浸在打鬥快感中的修士。一見令牌,修士們瞬間如遭雷擊,雙腿發軟,回想起不久前執法堂那場血腥的清理行動,千顆人頭落地的場景仍曆曆在目,恐懼如寒冰般凍結了他們的血液。

“執法師兄,誤會啊!我們隻是在飲酒作樂,一時興起,互相打鬨罷了。”人群中,一個聲音顫抖著,試圖狡辯,正是那個先前編排夜焱最甚的修士。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乞求,幾分不甘,仿佛是在為自己即將麵臨的懲罰尋找最後一絲借口。

“哦?打鬨?那你剛才那張嘴,編排我時可不是這麼說的。”夜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帶著雷鳴般的聲響,狠狠抽在了那修士的背上。這一鞭,既是懲罰,也是警示,告訴他:在幽冥宗的地盤上,無論是誰,都得遵守規則。

“記住,無論是宗門弟子還是凡人,在宗門領地內,爭鬥都是不被允許的,尤其是在這明令禁武的坊市。”夜焱的聲音回蕩在夜空,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這場由誤解引發的風波,最終在夜焱的公正執法下,化作了夜空中最不起眼的塵埃,而紅葉小築也再次回歸了往日的寧靜,隻留下一段關於修士與規則的傳奇,在坊市間流傳。在那個瞬間,夜焱如同風暴中的雷神,一鞭揮下,那人仿佛被狂風卷起的落葉,瞬間癱軟如泥,癱倒在地,塵土飛揚中帶著一絲不甘的喘息。但夜焱的怒意並未平息,他手中的打王鞭如同靈蛇出動,再度呼嘯而出,帶起兩道淩厲的風聲。第一鞭落下,那人已如斷線的風箏,搖搖欲墜;第二鞭,則是將他徹底擊入了黑暗的深淵,昏死過去,如同冬夜中熄滅的燭火。至於那第三鞭,更像是夜焱對不公世界的控訴,雖是對著已無意識的軀體,卻飽含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力量,鞭影在空中劃出一道冷酷的弧線,最終落下,隻留下一片死寂。

“而你,”夜焱的目光如炬,鎖定在角落裡那位一臉倔強的修士身上,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挑釁與無知,竟膽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質疑鬼仙子的清白。未等夜焱的親信夜婁出手,周圍的修士們已如潮水般湧上,將這位修士教訓得體無完膚,臉頰腫脹得如同熟透的桃子,滑稽又可憐。然而,對於夜焱而言,這隻是序幕,真正的懲罰還未開始。他緩緩舉起打王鞭,每一分重量都似乎承載著對鬼仙子名譽的扞衛,鞭聲響起,如同雷鳴,三鞭下去,修士雖未傷及性命,但筋骨寸斷,痛得他幾近昏厥,至少需要數月的時光,才能在這份痛苦中緩緩掙紮重生。

目睹此景,其餘的修士無不麵如土色,心中暗自盤算,即便是今日能僥幸逃脫一死,恐怕也難免落得個半身不遂的下場。恐懼如同瘟疫,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然而,當夜焱輕輕揮動衣袖,收起那令人膽寒的打王鞭時,一切又歸於平靜。他轉身,向紅葉小築那位容貌傾城、心思細膩的女侍者微微一笑,示意結賬。那女子本是花容月貌,卻因剛才一幕嚇得花容失色,眼眸中閃爍著對夜焱無儘的敬畏。她顫抖著聲音,幾乎要哭出來:“執法師兄的酒錢,小店怎敢收取,就當是小店對師兄的一點心意吧。”

夜焱見狀,不禁啞然失笑,心中暗自嘀咕:“我有那麼可怕嗎?”他深知,在這紅葉坊市,築基修士已是一方豪傑,而他今晚的舉動,無疑證明了他的實力與地位。紅葉小築這樣的小本經營,哪裡敢得罪他這位執法堂的弟子?但夜焱不願背負任何不公之名,更不願讓人誤會他是個仗勢欺人之輩。於是,他捉住女修顫抖的小手,溫柔而堅定地放入兩顆靈石,那光芒閃爍,是他對公平與尊重的堅持。

隨後,他招呼著嬌妻,兩人在眾人敬畏的目光中,緩緩步出酒樓,留下一段關於正義與力量的傳說,在紅葉坊市的夜空中久久回蕩。在紅葉小築那扇雕刻著繁複圖騰的朱門外,一道幽影劃破暮靄,鬼鴦——那頭傳說中的靈獸,以一抹令人心悸的高亢啼鳴,振翼淩霄,宛如夜幕中綻放的幽冥之火,瞬間點燃了周遭修士心中的震撼與遐想!

鬼鴦,這獨一無二的生物,它的每一次現身都如同天際劃過的流星,讓人銘記於心。據說,它的前任主人乃是鬼仙子那神秘莫測的情人,一段愛恨交織的往事,讓鬼鴦的每一次振翅都似乎在低語著那段被時光塵封的秘密。此刻,目睹此景的修士們,特彆是那位素愛刨根問底的青年,眼中閃過一抹恍然大悟的光芒,仿佛從迷霧中找到了方向。他心中暗自驚歎:那位穿梭於幽藍光影中的女子,不正是傳說中的鬼仙子嗎?而與之並肩的幽冥宗執法弟子,不就是當年那樁風雲事件的另一位主角?原來,那些流傳於坊間的秘聞,竟然並非空穴來風,而是確有其事!

然而,當這位修士試圖將真相公之於眾時,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過往因談論鬼仙子而遭受的種種非議與苦頭。是啊,關於鬼仙子的流言蜚語如同秋日落葉,層層疊疊,難以分辨真偽,又有誰會輕易相信他的言辭呢?恐怕,再次開口,隻會換來一頓無情的拳腳相加。

夜焱,那位騎乘著鬼鴦的青年,本欲借著靈獸的威勢,繼續偽裝修煉,享受一場無憂無慮的酣眠。但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夜楚楚溫柔而略帶好奇的聲音:“夫君,為何對那些餘孽手下留情?”在夜楚楚的認知裡,鬼仙子的行事風格向來是公正不阿,對待任何冒犯者都應以相同的懲戒,比如一頓毫不留情的鞭子。

夜焱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坊間流言嘛,不過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哪家沒有個被吹捧上天的仙子?身為執法弟子,若真為這等小事動怒,豈不是失了身份?那些人不過是倒黴,恰巧撞上了咱們的風頭。略施小懲,給那兩個帶頭起哄的‘顏色’瞧瞧,也算是替你出了口惡氣。”夜焱的話語中充滿了智慧與狡黠,他深知執法者的難處,既要維護規則,又要避免樹敵過多。於是,他總是巧妙地運用手中的權力,既打擊了違規者,又暗暗拉攏了人心。那些僥幸逃脫鞭刑的人,對他自然是感激涕零,而他,自然也不希望日後執法路上,到處都是仇視的目光。

夜楚楚聞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被夜焱的解釋逗得既好氣又好笑:“夫君是在為我出氣,而非公報私仇?”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皮,顯然並不在意那些借酒裝瘋的家夥是否真的在維護她的清白,但她對夜焱這份細心嗬護的心思,卻是滿心歡喜地接受了下來。畢竟,在這紛擾的修真界,能有一位願意為她考慮周全的伴侶,已是難得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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