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秘境迷蹤(2 / 2)

夜焱的耳畔清晰捕捉到了刑海宗宗主話語間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輕蔑,但他內心並無波瀾,畢竟,他從未指望過從這位高高在上的宗主那裡得到什麼認可。在他們之間,保持一種恰到好處的距離,反而能讓接下來的行動更加遊刃有餘。“在這個的奇幻世界裡,文字賦予了閱讀前所未有的新體驗。”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緩緩開口:“我不過是個在浩瀚江湖中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名字嘛,就像是夜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不值得前輩銘記。不過,若前輩願意,我倒是可以聊聊我們宗主的風采,那可是比星辰還要耀眼的存在。”

裘正海心中猛地一亮,如同迷霧中見到了一絲曙光。幽冥宗,那可是齊州境內人人仰望的龐然大物,而眼前的兩位弟子,一位是名震四方的鬼仙子,另一位雖默默無聞,但既然是幽冥宗的執法弟子,他們的到訪絕非偶然。難道,這是幽冥宗的什麼秘密行動?疑慮如同毒蛇般在他心頭盤旋,但身為宗主,他必須保持那份不怒自威的氣度。

“貴宗宗主近況可好?”裘正海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試探。

夜焱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仿佛是在講述一場盛大的冒險:“我們宗主最近正忙於籌備一件震驚修真界的大事——挑戰冥海血河圖。為了這場考驗,她從宗門中精挑細選了六名正處於金丹巔峰狀態的弟子,這些人選之精準,仿佛每一人都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而為了增強他們的實力,宗門不惜血本,為每位弟子配備了兩件價值連城的上品靈器,以及一隻同樣珍貴的上品鬼仆。這一年來,他們享受著宗門提供的海量丹藥,全身心投入到修煉之中,隻為那一日的到來。”

裘正海聽到這裡,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震撼如潮水般洶湧。幽冥宗的實力,竟然強悍至此!即便是挑選六名金丹巔峰的修士,對多數宗門而言已是難如登天,而他們挑選的,還是六名正處在巔峰狀態,潛力無限的弟子!更不用說那兩件上品靈器,每一樣都足以讓無數修真者夢寐以求,加起來恐怕要耗費上千枚上品靈石。更不用說那些與靈器價值相當的上品鬼仆!即便是以刑海宗的實力,傾儘所有也難以複製這樣的壯舉。

儘管心中波濤洶湧,裘正海表麵依舊波瀾不驚,他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你這是在向我展示幽冥宗的雄厚底蘊嗎?”

夜焱輕輕搖頭,眼中閃爍著誠懇的光芒:“晚輩豈敢,我們宗主對此次挑戰並無十足把握,她認為如果能再多兩個名額,勝算或許能更大一些。雖然晚輩身份卑微,但為宗門儘力,乃是我的職責所在,哪怕需要借助宗主之名,也是出於無奈之舉。望前輩能夠理解。”

夜焱的話語中既有智慧的光芒,也有對宗門深沉的責任感,仿佛是在告訴裘正海,這一切不僅僅是為了炫耀,更是為了那即將到來的,改寫命運的挑戰。在那幽深的宗門秘境之中,一場關於名額的智鬥悄然上演,猶如古老棋局中的一步妙手,既隱秘又驚心動魄。這名額,並非憑空而來,而是經過一番精心策劃的“迂回戰術”,最終巧妙地落到了宗門弟子的囊中。畢竟,夜焱身為宗門的一份子,他的行動無時無刻不透露出對宗門的深切關懷,就連他那溫婉賢淑的妻子,也是宗門大家庭中不可或缺的一員。

夜焱的心中,盤算著一個更為大膽的計劃——若能將刑海宗那兩塊珍貴的令牌納入囊中,他們挑戰冥海血河圖的勝算無疑將大增。這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既誘人又充滿挑戰。他深知,刑海宗雖不及齊州那些頂級宗派勢力龐大,但身為刑海宗宗主的裘正海,絕非池中之物,其威嚴與驕傲不容小覷。

然而,夜焱卻以一種近乎挑釁的口吻,巧妙地將話題引向了一個微妙的方向:“裘宗主,您可曾聽聞,真正的強者,從不以勢壓人,更不會無故欺淩弱小。我家宗主,便是這樣一位心懷慈悲、行事公正之人。”他的話語中,雖未直接提及幽冥宗,但那字裡行間透露出的霸氣與自信,仿佛已將幽冥宗的影子悄然投射在這片空間之中。

“但身為弟子,我們怎能眼睜睜看著宗主因區區名額之事而憂心忡忡?”夜焱話鋒一轉,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忠誠,“我夜焱,雖隻是築基修為,卻願為宗主分憂解難,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亦在所不辭。”他的話語,仿佛是對在場所有人的無聲警告——誰若敢阻擋幽冥宗的步伐,必將承受難以想象的後果。

尤其當夜焱提到“宗主她老人家如果不開心,誰也休想好過”時,那語氣中的威脅之意,即便是裘正海這樣的老狐狸,也不禁心頭一凜。他深知,幽冥宗的宗主,那位傳說中美豔無雙、心思深沉如淵的女子,絕非善茬。夜焱越是否認這一切與宗主直接相關,裘正海心中的疑慮反而越重,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夜焱,定是宗主派遣而來,執行著某項不可告人的秘密使命。

而站在一旁的鬼仙子,雖然涉世未深,卻也敏銳地捕捉到了夜焱話語中的玄機。她偷偷瞥向裘正海,隻見這位堂堂一派之主,麵色陰晴不定,顯然正陷入兩難境地。夜焱此舉,無疑是在借宗主的威名,為自己爭取更多的籌碼。而裘正海,作為刑海宗的領航者,又怎能輕易示弱?

此刻,整個場景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張力所籠罩,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期待。夜焱的每一步棋,都如同精心布局的棋局,既考驗著他的智慧與勇氣,也考驗著裘正海對局勢的判斷與應對。一場關於名額、尊嚴與智慧的較量,正悄然展開……在怒火如同海底暗流般洶湧翻滾的裘正海心中,一個不容置疑的念頭如同巨石般沉落——夜焱,這個年輕人,必定是幽冥宗精心布局中的一枚棋子。這份認知,如同寒冰封住了他即將爆發的火山,讓他不得不將囂張的氣焰深深隱藏。畢竟,對於夜焱背後可能站著的幽冥宗,即便是小小刑海宗的宗主,也不敢輕舉妄動。

夜焱那雙閃爍著狡黠光芒的眼眸,仿佛已經將裘正海這隻“獵物”從頭到腳審視了個遍,確認無誤,這是一頭既肥美又無害的“羔羊”。刑海宗,這個位於偏遠海域的孤島宗門,就像是海麵上偶爾躍出的魚兒,雖引人注目,卻終究難逃大魚的捕食。他們既無足夠的實力去爭奪那傳說中的冥海血河圖,又遠離齊州大陸,如同遺世獨立的桃花源,與那些強大的修仙勢力鮮有交集,更彆說尋求聯盟了。

“瞧瞧,貴宗就像是那遠離塵囂的桃花源,與世無爭,守著孤島的一方安寧。”夜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的聲音如同海風拂過沙灘,帶著幾分輕蔑與不容置疑,“而那冥海血河圖,卻是需要翻江倒海的本事才能染指的。貴宗若強行介入,隻怕會傷了元氣,折損了貴宗僅有的兩名金丹修士,這買賣,可不劃算呐。”

他的話語中,沒有絲毫對裘正海這位元嬰修士的敬畏,反而像是在與一個孩童談判,那份自信與囂張,讓一旁的夜楚楚也不禁暗暗稱奇。夜楚楚深知,夜焱此刻的狂妄,不過是虛張聲勢的煙霧彈,但偏偏,這煙霧彈卻精準無誤地擊中了裘正海心中最脆弱的角落。

裘正海的心,此刻就像被無數細小的針尖輕輕刺著,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提醒他,眼前的年輕人,或許正是幽冥宗派來的試探者,甚至是執行者。一旦拒絕,等待他們的,可能就是幽冥宗無情的碾壓。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裡,刑海宗,不過是渺小的沙粒,而幽冥宗,則是覆蓋整個大陸的廣袤沙漠。

“補償?哼,那不過是幽冥宗拋出的橄欖枝,一個讓我們體麵退出的台階罷了。”裘正海在心中苦笑,他明白,自己已經被夜焱死死地拿捏住了命脈。在這個看似平等的對話中,他其實已經沒有了選擇權。

夜焱繼續他的表演,語氣中帶著幾分誘惑:“前輩,何不順水推舟,將這令牌贈予我,成全我對宗主的忠誠?而您,將獲得一份來自幽冥宗的默許與庇護,何樂而不為呢?”

裘正海深吸一口氣,眼前的夜焱,就像是深淵中的一抹光,雖然危險,卻也是唯一出路。他深知,自己這個宗主,與幽冥宗那位高高在上的宗主相比,就如同夜空中的螢火蟲與皓月爭輝,根本不在一個量級。在修仙這條漫長而殘酷的路上,有時候,妥協與退讓,也是生存的智慧。

於是,一場看似不平等的交易,就這樣在暗流湧動的迦葉山下悄然達成,而這一切的背後,是夜焱那深不可測的笑容,以及裘正海心中那份無奈的妥協。在幽暗修真界的縫隙中,流傳著一條不成文的鐵律——強者為王,弱者為寇。裘正海,刑海宗的一宗之主,麵對那頂級宗派雲隱峰的宗主,心中雖有不甘,卻也深知自己不過是浩瀚修真界中的一粒微塵。他緩緩從掌心攤開那塊象征著宗門榮耀的令牌,宛如舍棄了一生的驕傲:“罷了,為了宗門的未來,我裘正海願做那低頭的蒼鷹。你隻需以兩百枚上品靈石,作為我派弟子參與冥海血河圖挑戰的補償,便算是對宗主忠心的證明。”

這補償,明眼人都看得出是雲隱峰拋來的橄欖枝,裘正海自然不敢獅子大開口,每個弟子一枚上品靈器,已是他能爭取到的極限。而夜焱,這位初出茅廬卻心思敏銳的修士,望著雲隱峰宗主那張美豔中帶著決絕的臉龐,以及迦葉山下彙聚的各路高手,他心中已明了——挑戰冥海血河圖,乃是三百年難遇的逆天機遇,即便是雲隱峰這樣的龐然大物,也僅僅分得了六席之位。

夜焱輕描淡寫地從儲物袋中掏出兩百枚上品靈石,換取了兩塊珍貴的令牌。在他看來,這兩百靈石簡直是白菜價,畢竟,除了令牌本身的價值,那宗主顏麵所承載的分量,又何止區區靈石可比?他心中暗笑,這買賣做得劃算,若非自己腰纏萬貫,恐怕也無緣這份天大的機緣。要知道,尋常弟子,即便是傾儘宗門之力,也未必能湊齊這等數目。

當夜焱那鼓鼓囊囊的儲物袋暴露在眾人眼前時,裘正海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煙消雲散。這哪裡是一個普通執法弟子的身家,即便是宗門老祖,恐怕也要自愧不如。夜焱啊夜焱,你還說你不是雲隱峰派來的特使?

手持兩枚來之不易的令牌,夜焱沉默地走在前往迦葉山的路上,心中五味雜陳。雖然訛詐刑海宗的過程如同探囊取物,但背後那雙清澈卻略帶憂鬱的眼睛——他的妻子夜楚楚,卻讓他心生愧疚。她目睹了一切,或許對自己的手段感到失望,但夜楚楚是那樣的女子,她不會因失望而離去,隻會更加堅定地想要引導他走向正道。

夜焱苦笑,回想起以往被妻子“諄諄教誨”的時光,心中既有甜蜜也有無奈。她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他好,儘管方式有時讓人頭疼。但轉念一想,若非為了她,他又怎會甘冒奇險,去訛詐這令牌?也罷,就讓她徹底看清自己的真麵目吧,或許,這會是他們關係中一個新的起點。

於是,在前往迦葉山的路途上,夜焱決定坦然麵對即將到來的“說教”。畢竟,在這條充滿未知與挑戰的修真路上,有一個願意陪伴你、指正你的人,何其幸運。而他,夜焱,即便在世人眼中是個不羈的狂徒,也願意為了這份愛,去成為更好的自己。在那片被霞光輕撫的蒼穹之下,夜楚楚如同穿越幽穀的精靈,身姿曼妙,每一步都似乎在空氣中勾勒出迷人的弧度,她的眼眸中閃爍著對未知的好奇與對夫君夜焱深深的探索。

“原來,夫君的智謀竟是借由宗門那如日中天的影響力,編織了一場令人不得不從的華麗戲碼。”夜楚楚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意外,卻也藏著對夜焱行事風格的初識驚喜,仿佛是在觀賞一場精心布置的仙境畫卷。

夜焱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說:“何須遮掩,我不過是將那宗主的權威當作最耀眼的華服,披在身上,搖身一變,成了那最耀眼的旗手。”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幾分灑脫,仿佛在說:“我就是這樣,愛自由,愛挑戰,愛這世間的無限可能!”

夜楚楚的眼中沒有責備,隻有更深的欣賞與驚訝。她曾以為夜焱的玩世不恭是對生活的不屑一顧,但在刑海宗的地盤上,夜焱卻像換了一副麵孔,麵對強敵,他從容不迫,以智取勝,仿佛一位在棋盤上運籌帷幄的棋手,輕易地將一位宗主玩弄於股掌之間。

至於那所謂的“訛詐”,在夜楚楚看來,不過是強者世界的遊戲規則罷了。冥海血河圖,那傳說中的秘境,三百年一開,強者如雲,唯有真正的勇士才能把握機遇。刑海宗若無力爭鋒,退位讓賢,本就是理所當然。

夜楚楚深知,宗主為了那珍貴的挑戰名額,已是焦頭爛額。而夜焱,僅憑宗主的些許威名,便輕鬆贏得了兩個名額,這若是讓宗主知曉,非但不會怪罪,反而可能委以重任,讓他成為搜羅令牌的不二人選。

最令人讚歎的是,夜焱這一切的作為,竟未得宗主半句首肯,僅憑一己之力,便讓刑海宗的宗主心甘情願地服從。這不僅是膽識的體現,更是智謀的巔峰,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與遠見。

“欺負人嘛,誰不會呢?不過是看你會不會選對手罷了。”夜焱笑得更加肆意,仿佛是在告訴世界,他就是這個規則的製定者,也是那個敢於挑戰一切常規的勇者。

“夫君,你又是如何鎖定刑海宗作為目標的呢?”夜楚楚的聲音裡充滿了好奇,她與夜焱形影不離,卻未曾料到,他早已在背後布下了這一局精妙絕倫的棋。

夜焱輕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這還用問?自然是因為刑海宗看起來‘軟’了些,欺負人嘛,當然得挑個軟柿子捏,不是嗎?”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嘲,幾分得意,仿佛在說:“這就是我,夜焱,永遠不按常理出牌。”

夜楚楚正要開口,想要用“冥海血河圖挑戰機會能者居之”的道理來寬慰夜焱,卻被夜焱突然停下腳步打斷。他凝視著遠方,眼中閃爍著更加堅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訴夜楚楚,以及這個世界:“我夜焱,從不妄自菲薄,因為我知道,無論前路如何,我都有能力,也有勇氣,去開創屬於自己的輝煌。”將那枚剛從神秘拍賣會上競拍得來的、閃爍著幽光的令牌輕輕放在她的掌心,夜焱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說:“好啦,令牌已經安全落戶到你手裡了,你要是想開啟‘人生導師’模式,儘管來,不用繞那些彎彎繞繞的迷宮。”

夜楚楚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令牌上繁複的紋路,眼神中閃過一絲愕然,仿佛在反問自己:“我,夜楚楚,何時成了愛嘮叨的說教者?”畢竟,她的日常更偏向於靜謐的林間漫步,或是月下獨酌,而非滔滔不絕的教導。

“我還不知道你那套說辭?不就是冥海血河圖三百年一遇的試煉,能者得之,我手段不夠高雅,你又要開始那套‘仗勢欺人,狐假虎威’的老調重彈?”夜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已經能熟練預判妻子的“教育前奏”——先揚後抑,一句但之後便是無儘的“人生課題”。

“夫君,楚楚真的隻是想和你分享想法,而非說教。”夜楚楚的聲音柔和而堅定,眼中閃爍著無辜的光芒,仿佛被誤解的清泉,試圖洗刷這不白之冤。

“你真不是要來一番長篇大論?”夜焱心中暗叫失策,懊悔自己剛才為何要逞一時口舌之快,現在想要挽回形象,恐怕得費一番功夫了。“刑海宗那種小門派,哪裡有能力涉足冥海血河圖的試煉,說不定還會搭上幾個金丹期的高手。我用一些資源換他們的令牌,其實是救了他們一命。而且,這令牌最終也是用在幽冥宗的弟子身上,我可是舍小家為大家,用自己的私房錢為宗門謀福利呢!”

夜焱的話語如同魔術師的手,瞬間將一場“訛詐”變成了“無私奉獻”,還巧妙地把自己也納入了幽冥宗的“功臣”行列,畢竟,他也是宗門的一份子,而夜楚楚,自然是他最堅實的後盾。

然而,夜楚楚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到他的“變臉”功夫了,她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狡黠:“夫君,你覺得楚楚是那種喜歡無休止指責的人嗎?雖然,以我這雙洞察世事的慧眼來看,你確實偶爾有些小瑕疵,但作為妻子,我更傾向於以溫柔的方式引導,比如,偶爾提醒你該修煉《幽冥訣》的第七章了。”

夜焱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同時也帶著幾分尷尬。他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誤解了妻子的心意,那些所謂的“說教”,其實是她以她獨有的方式,默默支持著他,幫助他成長。

“是我錯怪你了,楚楚。你的每一句話,都是我前進的動力,哪怕是那些‘但是’之後的小小指正。”夜焱的聲音裡滿是真誠,他知道,真正的伴侶,是在對方需要時給予最恰當的指引,而不是無意義的指責。

在月光下,兩人相視一笑,所有的誤會與隔閡,都隨著夜風輕輕飄散,隻留下一份更加深厚的理解和信任。\"若非是為了鞭策我在修行路上不懈前行,那便是時刻準備將我勸回安逸的港灣。\"夜焱的話語如同一柄鋒利的劍,在夜空中劃出一道決絕的光芒,他索性揭開了心底那層薄紗,道出了不帶夜楚楚前往刑海宗的深層考量。

刑海宗,一個名字裡就藏著暗流湧動與無儘挑戰的地方,對夜焱而言,那裡是強者試煉場,也是他不願讓夜楚楚涉足的禁忌之地。他不願讓她的眼眸沾染上那些修行界不為人知的陰暗角落——比如那些為了提升修為不擇手段,或是背後隱藏的權謀與背叛。夜焱記得,曾親眼目睹一位同門為了一部上乘功法,不惜對同門師兄弟下手,那冰冷的一幕至今讓他不寒而栗,他怎能讓單純善良的夜楚楚去麵對這樣的世界?

更重要的是,夜楚楚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春日裡最溫柔的細雨,潤物無聲卻滋養心田。她總能以她那獨特的方式,讓夜焱在疲憊與迷茫中找回自我,但這份力量,有時也成了夜焱心中的一道枷鎖。他害怕,一旦踏入刑海宗那片複雜多變的江湖,夜楚楚的循循善誘會變成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在每個選擇麵前都猶豫不決,失去了那份孤注一擲的勇氣。

就像那次,在迷霧森林中,夜楚楚溫柔地勸誡夜焱放棄追捕一隻受傷的靈獸,說生命可貴,不應為了一己私欲而傷害無辜。夜焱雖然最終聽從了她的意見,但心中那份對力量的渴望卻因此受到了觸動,他開始反思,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在那樣的環境下,繼續堅持自己的道路,而不被她的善良與慈悲所影響,從而變得軟弱。

於是,夜焱做出了決定,他要以一己之力,去探索、去征服,哪怕前路布滿荊棘,也要為自己贏得一片自由的天空。而夜楚楚,就讓他留在心底,作為最純淨的燈塔,照亮他歸途的方向,而非讓他在這片染血的江湖中迷失。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