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沈翩枝纖細的手臂摟住他的脖頸,丹唇翕動,泛著誘人的光澤。
蕭沉淵體內一陣難忍的燥熱在肆意妄為,他闔了闔眼,啞著聲音道:“枝枝,我不想在此要了你。”
他抬手輕揉她的鬢發,輕哄著:“乖一點,好不好?”
沈翩枝身子扭動,眸裡蒙上一層水霧,眼尾洇開一抹薄紅,輕咬著唇嗚咽出聲,“你抱抱我好嗎?”
她嗓音嬌軟甜糯,如黃鶯般莞爾動聽,也在無意中撩撥他的心弦。
沈翩枝渾身燙得厲害,身子不由地往他冰涼的身上撲去。
蕭沉淵眉心倏然軟了下來,伸出手臂將她攬入懷裡。
他能明顯感受到她豐盈溫軟的身段,眸色漸深,薄唇覆在她耳畔,“枝枝,你莫要後悔。”
話語未落,他薄唇劃過她的臉頰,如蜻蜓點水般落在她唇瓣上。
沈翩枝唇瓣微動,給予回應。
蕭沉淵眸底深處隱隱泛著暗芒,掌心扣住她的後頸,指尖陷入發絲,加深了這個吻。
外頭竟在這時下起了傾盆大雨,隱隱伴著雷鳴。
一個時辰後。
雨勢漸小,隱約有停下之勢。
沈翩枝額間沁出一層薄汗,肌膚也泛起汗珠,看似晶瑩剔透的珍珠,奪人眼球。
她力氣儘褪,柔若無骨地躺在蕭沉淵的懷裡,漸漸睡去。
蕭沉淵探了探她的額間,緊繃的神經總算放鬆下來。
經過方才一番舒筋活絡,她的高熱已然退去。
但她剛出了一身汗,不能著涼。
蕭沉淵用大氅將她包裹其中,眉眼斂著溫情,憐惜地吻了她的鼻尖,緩緩闔上雙眸。
晨光熹微,幾縷朝陽透過石頭的縫隙灑了進來。
蕭沉淵掀起眼皮,落入眼簾的是一張恬靜乖巧的睡顏。
他往日裡的戾氣儘數褪去,周身暈染柔光,垂眸看著她,裡頭流淌著無儘寵溺。
沈翩枝悠悠轉醒,對上他的眸子,觸及他的肌膚,體內的血液忽而停滯。
昨夜的碎片在腦海拚接完成,且一幀幀播放。
她昨夜竟然對蕭沉淵投懷送抱!
還揚言他不行!
甚至還在山洞把該做的都做了!
蕭沉淵悠悠開口:“你昨夜占我便宜,必須得對我負責。”
轟地一聲,沈翩枝腦袋幾近炸開,皮膚羞得泛起一圈緋紅,連忙將頭埋進大氅裡。
蕭沉淵勾唇輕笑,音調輕緩地道:“怎麼?想翻臉不認人?”
她聲音悶悶地從大氅裡傳出,“我燒糊塗了,不記得自己所做之事。”
“那我身體力行幫夫人回想一下,可好?”蕭沉淵勾了下唇,將她從大氅裡撈出,眉梢微挑地瞧著她。
沈翩枝覺得他眼眸深邃不見底,似下一秒就會將她吸附進去。
她偏了偏頭,避開他的目光,疏離一笑,“不必了,多謝王爺好意。”
“昨夜熱情似火,今日卻冷若冰霜?”蕭沉淵微眯起眼,輕嗤一聲,“不曾想夫人竟是薄情寡義之人。”
這語氣聽著怎麼那麼不對勁?
明明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怎跟她輕薄了他似的?
沈翩枝氣性一來,冷冰冰道:“執子之手,方知子醜,不試又怎知合適與否?”
蕭沉淵神色忽而冷峻下來,骨節分明的手掰過她的臉,鄙視道:“醜?王妃倒是說說本王哪裡醜了?”
強大的氣場幾近要將沈翩枝吞噬,她睫毛輕顫,展唇微笑,“王爺,我逗你玩的呢。”
“王妃覺得合適與否?”蕭沉淵逼問她。
沈翩枝昨夜燒得糊塗,不太記得體驗感如何。
但她還是硬著頭皮答:“挺好的。”
“看來王妃記得不夠清楚啊。”蕭沉淵拖著長而緩的語調,“本王倒是要幫王妃重溫一遍了。”
眼看著蕭沉淵薄唇即將落下,沈翩枝指尖不由捏緊,推搡著他,“王爺,此地不宜久留,此事還是改日再議吧。”
“我若是說不呢?”蕭沉淵暗眸冷沉,意味不明。
沈翩枝黛眉淺蹙,倩麗的麵容顯出幾分為難。
倏然間,山洞外遠遠傳來幾道呐喊聲——
“王爺,王妃,你們在何處?”
“我們帶著溫太醫尋了過來。”
沈翩枝眸色掠過一抹混亂,連忙去抓散落在地的衣物。
不動還好,一動就感覺身子似要被撕裂了般,酸痛難忍。
外加上高熱剛退,身子軟綿使不上勁。
沈翩枝粉嫩的指尖捏緊衣物,如受傷的小貓般楚楚可憐。
蕭沉淵盯著她看了一瞬,終是不忍袖手旁觀,大臂一伸,動作輕柔地將她攬入懷裡。
沈翩枝下意識掙紮,“王爺,他們要來了,不可做出……”
蕭沉淵暗冷瞥她一眼,“誰要跟你做了?”
他就這麼水靈靈的說出來了?
且說不是要做?
那他抱她乾什麼?
沈翩枝愣了一瞬,瞧見他撈起身旁的衣物,動作輕緩地給她穿上。
還未等她回過神來,蕭沉淵已然幫她穿好衣裳。
沈翩枝耳尖泛紅,聲音低低地說:“多謝王爺。”
蕭沉淵朝著外頭吆喝一聲,“本王在此!”
不出半盞茶,寒夜帶著他們趕了過來,並且吩咐手下將堵在山洞的石頭搬走。
山洞裡的黑暗緩緩褪去,光線充斥其中。
“我等來遲了,請王爺責罰。”寒夜候在山洞裡,沒有進去。
“你且帶著一隊人跟著季風去尋他們二人的下落。”蕭沉淵道,“把溫太醫請進來,其餘人在山洞口候著。”
寒夜道:“是,屬下領命。”
他將溫太醫請進去後,便帶著一隊人馬離開了。
溫太醫顫顫巍巍地走進山洞,聞到空中彌漫的合歡氣味,頭壓得更低了,不敢四處張望。
沈翩枝靠在蕭沉淵懷裡,大氅將她纖細薄弱的身姿裹得嚴嚴實實的,不透一絲寒風。
溫太醫跪在一側,躬身道:“王妃,臣這就給您診斷。”
蕭沉淵捉了沈翩枝螢白細嫩的手腕,從大氅裡探出。
溫太醫從藥箱裡取了一方手帕,隔著手帕給沈翩枝診脈。
不大會兒,溫太醫垂眸道:“回王爺,王妃高熱剛退,身子羸弱,臣開幾副藥方給王妃調理幾日,便可痊愈。”
蕭沉淵目光凝著她清麗素雅的麵容,從喉間溢出一道嗓音,“下去吧。”
溫太醫欲言又止。
蕭沉淵神色淡然地掃了他一眼,“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