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聽著這句話,沈翩枝便頭皮發麻,密密麻麻的恐懼更是占據整個心間。
蕭沉淵更是用行動證明他很生氣。
沈翩枝起初還會軟著嗓音求饒。
最後索性擺爛。
因為她的求饒非但沒讓他停下,反而還越發凶猛了。
長夜漫漫,好生難熬。
窗外電閃雷鳴,雨聲嘩然,整座城都籠罩於雨幕中。
客棧後方是池塘,磅礴雨水散落湖麵,漾起一圈漣漪,青蛙忙不迭躲進荷葉底下。
而遠在北國的京城亦是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虞歡單手撐於窗沿,百般無聊地看著外頭。
晚風拂過,她麵容竟染上了幾分濕意。
如此一來,她倒清醒了許多。
落落越過屏風,移步上前,大氅落於虞歡的肩頭,輕聲道:“娘娘,歲暮天寒,莫要著涼了。”
虞歡回眸一笑,“你看這雨多自在呀,隨意飄於風中,想去哪便去哪。”
落落眼眶一紅,啞聲道:“娘娘,您是不是想家了?”
她的確是想家了。
想回現代。
更想找到三個閨蜜。
自她上次被裴君珩從醉歡樓抓回來後,他便不怎麼來鳳儀宮了。
可她實在是心癢難耐啊,誰能拒絕得了那麼多腹肌男?
但她實在想不出法子出宮。
這不,她隻好興味索然地觀看著雨幕了。
思緒回籠,虞歡瞧了一眼落落,狀似無意地問了句,“落落,你不覺得鳳儀宮近來挺冷清的嗎?”
“對啊,前些日子九公主還會來,可近日卻不見身影。”落落默了一瞬,似是想到什麼,“想來九公主近日是在忙冬獮事宜。”
果不其然,她還真的從落落口中探到了消息。
隻是她聽過春獮秋獮,還未聽過冬獮。
虞歡微怔,“冬獮?”
“三日後便是北國王朝冬獵之日,這是必不可少的活動,且九公主善騎射,陛下將此事交予九公主安排。”落落道。
既然三日之後是冬獵的日子,那她豈不是可以偷溜出宮了?
虞歡抬手讓落落退下,心中暗暗盤算著。
三日後。
虞歡頭發束起,身著一襲青色長衫,手中輕搖折扇,從屏風後繞了出來。
她英氣逼人,身上自有一股儒雅之氣。
落落看得目瞪口哆,眸裡泛著星芒,“娘娘,您看著真似一位風流倜儻的少年郎啊,”
“出門在外喚我公子。”虞歡合上折扇,用其輕抬落落的下巴。
她的笑容透著幾分玩世不恭。
落落登時心跳如鼓,話都說不利索了,“公……公子……”
虞歡邁著四方步往外走,每一步都格外沉穩有力,氣勢絲毫不輸其他男子。
落落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公子,陛下真的不會發現我們偷溜出宮嗎?”
虞歡腳步忽頓,輕搖折扇,唇角溢出笑意,“他哪有時間管我呀?說不準他此刻左一個香軟美人,右一個嫵媚美人呢。”
落落麵色倏而煞白,連忙晃了晃頭。
虞歡哼著歡快的曲子,又道:
“他都能三妻四妾,我為何不能去找伶人?況且我隻是摸他們幾把,不做僭越之事,我也挺收斂的了,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