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歡唇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臣妾自然是樂意的。”
“如此便走吧。”裴君珩目光冷冷凝著她,邁步往外走。
虞歡看了一眼落落,裴君珩的嗓音倏然傳來,“不用看了,就你自己。”
他背後沒長眼睛吧?
怎麼就知道她看落落了?
再者,他就逮著她一人薅是吧?
行,她姑且忍了!
虞歡咬咬牙,跟了上去。
她心裡憋著一團氣,步伐也快了許多。
倏然,裴君珩腳步一頓,鋒銳的鳳眸掃來,“你是奴才,朕是主子,你怎能與朕平行?”
虞歡圓眸一瞪,指了指自己。
“對,說的就是你。”裴君珩挑眉。
她現在脫了這身衣服還來得及嗎?
裴君珩幽幽地來了一句,“來不及了。”
虞歡:“……”
就你會看透人心是吧?顯著你了。
好氣!
好想把他揍扁,然後搓圓捏條!
虞歡氣呼呼地跟在後麵,一句都不敢吭。
走出鳳儀宮,馬車已在外麵候著。
裴君珩掀袍進了馬車。
虞歡剛想鑽進去,他便轉了過來,淡聲道:“奴才不能與朕同乘馬車。”
行,他高貴,她不配。
但他也不用一直強調她的身份吧!
虞歡眸光一閃,抿唇微笑,“陛下,您不是讓我貼身伺候嗎?我不進去怎伺候您?”
話語未落,她便不顧裴君珩的神色,彎腰鑽了進去。
馬車軲轆前行,裴君珩坐在主位,桌案的熏爐散發著淡淡幽香,與他身上的淡香相結合,洋溢在寬敞華貴的馬車裡。
虞歡竟不覺得難聞,眉梢輕挑,身子倚靠在車壁,一副享受的姿態。
許是車裡太安靜,虞歡有些不適應,抬眸偷偷地瞧了裴君珩一眼。
隻見他神色淡漠,竟沒從中捕捉到一絲怒意。
倒真是稀奇。
裴君珩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斜眸看她,“皇後何不光明正大地看?朕也不是錙銖必較之人,你若想看,朕還能拒絕不成?”
虞歡身形一頓,默了一瞬才發現他在學著自己的語氣說話。
裴君珩原以為她會生氣。
誰曾想她眉眼一彎,眸裡泛著星芒,“那我能摸嗎?”
裴君珩臉色驀然下沉,幽幽地掃了她一眼,諷刺之意儘顯,“皇後平時膽子大得很,還會有顧忌之事?”
“那臣妾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虞歡唇角勾著一抹弧度,柔軟無骨的素手已經往裴君珩身上伸了過去。
裴君珩目光沉冷地盯著她,想看她是不是真的會這麼放肆。
誰知,虞歡還真的沒有客氣。
況且她最會摸的就是腹肌了。
摸過的男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
她簡單摸了一把,感受到他的腹肌極有層次感,結實而富有著力量!
裴君珩覺得荒唐至極,擱下茶盞,聲音又冷又怒,“虞歡,你當真是放肆,你把朕當什麼了?伶人?”
虞歡默默的將手收回,瞧他疾言厲色,眸底掠過一絲譏諷,淡淡道:
“陛下,你這是作甚呀,你剛才不是還讓我摸嗎?這是你允諾的事情呀,怎會是我放肆呢?”
“若陛下不想,我又怎會摸到充滿力量感的腹肌?”
他分明就是暗中蓄力了,還板著臉訓斥她。
這不擺明了又當又立嗎?
況且他剛才也是一副享受的樣子呀。
雖說隻有短暫的幾秒,但是她也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