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時隔已久,沈翩枝再次聽到心聲(1 / 2)

這的確是向淮月所怕之處,但這隻是她的猜測。

半晌,向淮月唇角挽起一抹淡笑,“也許是我多慮了。”

“我們都在你身邊呢,會保護好你的。”沈翩枝一臉鄭重地說道。

向淮月笑道:“那我就放心啦。”

蕭沉淵盯著她們竊竊私語了半晌,眼尾輕挑,“在聊何趣事?不妨說與我們聽聽?”

沈翩枝:“保密。”

“好一個保密。”蕭沉淵嗓音極低。

沈翩枝瞧到他眸底閃著隱晦不明的暗芒,沉吟半晌,還是道了句:“王爺,你傷口可好些了?”

“死不了。”蕭沉淵冷冷吐字。

這嘴巴又淬毒了。

沈翩枝斂眸不語。

向淮月神色略顯愕然,這嘴巴是抹了鶴頂紅嗎?

他與謝聞洲的嘴巴如出一轍啊!

馬車內陷入一陣安靜。

沒有人再開口。

沈翩枝也懶得哄蕭沉淵,倚著車壁閉目養神。

向淮月目光劃過賀朝野,朝他展唇微笑。

賀朝野炙熱的目光攫住她的麵容,勾唇無聲笑了下。

沒過多久,馬車突然來了一個急刹,馬蹄四踏,急促地停了下來。

謝聞洲淩厲的眼神掃過剛從破廟衝出來的女子,耐著性子問道:

“為何衝出來攔馬車?”

女子跪在地上,眸裡水光瀲灩,楚楚道:

“奴家一路從北奔波至此,身上的盤纏用光了,還請公子暫時收留我。”

“若公子願意施以援手,奴家一定為你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謝聞洲神色冷淡,沒有開口。

沈翩枝與向淮月掀開車簾看了過去。

當看清跪在地上的女子時,沈翩枝臉色微變。

竟然是白希!

也就是當時要在客棧把她推下樓梯的女子。

若不是蕭沉淵有所察覺,恐怕她早就摔得渾身傷痕了。

向淮月默了一瞬,對謝聞洲道:“要不給她一些盤纏吧?”

畢竟他們不是去遊玩的,而是去采藥的。

再帶上一個人實在不方便。

謝聞洲目光在白希身上流轉片刻,挑眉道:“給你盤纏,你自行離去,如何?”

白希單薄的身子輕顫了下,額頭磕在地上,哽咽道:

“公子,此處荒無人煙,危險四伏,小女子恐怕還沒走出這片地域,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求求你讓我跟在你身邊吧,我會洗衣做飯,會伺候人。”

謝聞洲清寒的眼眸微眯,嗓音更是凜冽:“你身首異處,與我有何關係?”

向淮月身形微頓,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目光落在白希身上。

白希臉色白了一瞬,眉心攏起,又重重在地麵磕了幾下:

“公子若救了我,我便會成為你手中最銳利的那把刀,指哪刺哪。”

謝聞洲手中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眼眸微垂,不知在想什麼。

向淮月與沈翩枝對視了一眼,壓低嗓音:“他該不會真要把她留在身邊吧?”

“她心術不正,留在身邊是禍害。”沈翩枝道。

向淮月心潮開始起伏,“枝枝,你見過她?”

沈翩枝把事情原委告訴了向淮月。

向淮月眸光一怔,忙道:“阿洲,不能收留她。”

謝聞洲薄唇微勾,“上來吧。”

向淮月還想開口,卻被沈翩枝攔住了。

沈翩枝放下車簾,平靜道:“既是他的決定,我們阻攔也沒用,不與她來往便是了。”

“我覺得免不了碰麵。”向淮月抿唇,“待他尋到草藥,我們便與他分道揚鑣吧。”

沈翩枝點頭:“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在她們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白希已經和謝聞洲一起坐進了馬車裡。

麵麵相覷,空氣帶著幾分窘迫。

白希看到蕭沉淵的那一瞬間,眸光湧動,“好巧,公子,我們又見麵了。”

蕭沉淵眼皮微抬,沒有搭腔。

白希與沈翩枝對視一瞬,莞爾一笑,“好巧。”

沈翩枝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

謝聞洲:“你們認識?”

“有過一麵之緣。”白希柔聲道。

謝聞洲瞥了眼她額頭的血痕,遞去一方手帕,“擦一下吧。”

“多謝公子。”白希接了過來。

向淮月手裡端著一碟桂琵琶酥,輕咬了一口,眉梢微揚,很是滿足。

她遞到賀朝野的唇邊,“阿朝,你嘗一口。”

賀朝野湊了過來,將她手上餘下的琵琶酥一口吃下。

也不知他是否有意,溫熱的唇輕輕拂過向淮月的指尖,惹得她心頭一顫。

賀朝野眸裡含笑,“味道不錯。”

向淮月覺得他是一語雙關,耳尖微紅,轉身將糕點遞給沈翩枝。

沈翩枝沒有胃口,剛想拒絕,耳畔響起蕭沉淵的聲音,“夫人,為夫想吃你親手喂的。”

花孔雀又開屏了。

沈翩枝指骨微曲,拿了一塊遞到蕭沉淵的唇邊。

蕭沉淵湊近咬了一口。

沈翩枝感到指尖傳來一陣溫熱,克製著訝異的情緒,幽幽道:“夫君怎還有樣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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