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菁知道杜硯和舒芷蘭都不會善罷甘休,因此事情沒解決前,她打算住在原主父親留下的這套房子裡。
家裡什麼家具都有,換洗衣物也不缺,所以蘇蔓菁和張禾黎說想回去住幾天,張禾黎沒多想就同意了,蘇蔓菁的自律他們一直看在眼裡,他們不擔心蘇蔓菁照顧不好自己。
顧剛把人送到後,笑著問道:“小丫頭,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蘇蔓菁笑了一下,說道:“顧局,我知道舒芷蘭想要我爸爸遺產的目的,她自己不缺錢,但她哥哥舒豐榮缺錢,她哥哥熱衷於賭.博,平時又常和朋友一起喝酒吹牛,您要是有時間可以從她哥哥那查起,總能抽絲剝繭地查出些意想不到的東西來。”慢慢來,送進去一個是一個。
顧剛驚訝了一瞬就鄭重地點了點頭:“嗯,你提供的線索很重要,我會去查的。”
“你在局裡怎麼不說?”顧剛有些好奇道。
“張叔既然特地帶我找了顧局報案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杜硯能耐大,我怕其他人抵抗不了偷偷給他露了消息,所以就想再麻煩一下顧局。”蘇蔓菁沒藏著掖著,直接說道。
顧剛打量了蘇蔓菁一會兒,輕笑了一聲道:“嗬,小丫頭心眼兒不少,你很聰明。”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會審時度勢的嗎?顧剛心裡有些驚訝。
蘇蔓菁道:“我要不長個心眼兒,可不就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顧剛想了想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哪怕是證據確鑿,舒芷蘭也不會被入罪?”畢竟還沒造成切實傷害,他們隻會對舒芷蘭的行為實施治安管製和口頭批評教育,而且組織內也不全是剛正不阿的人,以杜硯的能量,很有可能上麵的人會要求釋放舒芷蘭。
蘇蔓菁道:“知道啊,我隻是想順利脫離舒芷蘭的掌控罷了。謝謝顧局費心查案,若是沒有顧局堅持,可能那個張局長早就把人給放了,我也就被舒芷蘭帶回去了。”她又沒想現在就扳倒杜硯和舒芷蘭。
“不用謝,我職責所在,我會儘力幫你的。”顧剛沒再說什麼,有些事他也管不了,隻能先儘力辦好自己手裡的案子,看了眼天色,顧剛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蘇蔓菁笑著道:“嗯,好,謝謝顧局。”
顧剛把人送到門口後又說:“我回局裡派個人來保護你,案子結束前,杜硯和舒芷蘭可能還會來找你麻煩。”
“不用,我可以應付他們。”蘇蔓菁道。
顧剛緊蹙著眉,懷疑地看著蘇蔓菁:“舒芷蘭被保釋了,我看杜硯也不是什麼善罷甘休的人,你一個小姑娘要怎麼應付他們?不要逞能。”
蘇蔓菁見顧剛堅持,也隻能作罷,她點點頭道:“那行,不影響你們工作就可以。顧局,那個保護我的同誌什麼時候過來,和我一起住嗎?”
“過會兒就來,不和你一起住,他在暗中保護你。”顧剛見蘇蔓菁聽得進去他說的話,表情柔和了些。
蘇蔓菁鄭重道謝:“嗯,辛苦了,謝謝你們。”
“行了,快進去吧,我回去了。”顧剛擺了擺手,又囑咐道:“有不認識的人來敲門不要管,我過會兒把來保護你的那個人的電話發給你,有什麼事就找他。”
第二天一早舒芷蘭就找上門了,她頭上戴著一頂大帽子,眼睛上戴著墨鏡,嘴上戴著口罩,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讓人怎麼看怎麼可疑。
舒芷蘭見按門鈴沒有作用,就砰砰砰地砸起了門,舒芷蘭的砸門聲惹得同樓的鄰居們不高興地找了過來。
“你是誰,你要乾什麼?”有人警惕地問道。
“我,我是蘇蔓菁的媽媽,我來看看她。”舒芷蘭被突然從後麵響起的聲音下了一大跳,她壓了壓帽簷,帽簷不幸地碰到了她頭上的傷,痛的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我沒聽說過老蘇有妻子啊,你把帽子、口罩和墨鏡都摘下來讓我們看看。”有鄰居皺眉道。
舒芷蘭怎麼可能摘帽子,她把帽子又壓了壓,不滿道:“這些年我隻不過沒回來罷了,你們憑什麼讓我摘帽子摘口罩,少管閒事。”
“嗬,什麼是管閒事啊?老蘇是我們朋友,菁菁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姑娘,我們能不管嗎?你空口白牙的就說我們姑娘是你女兒,你又憑什麼啊?”蘇蔓菁隔壁的鄰居李姨不滿道。
“就是,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擾人清夢不說,還藏頭露尾,誰知道你是來乾什麼的,你不是我們小區的住戶吧,你怎麼進來的?老李,快給保安打電話,問問他們的安保怎麼回事,怎麼就把不清不楚的人給放進來了呢。”
蘇承謹買的房子離A大和A大附中都很近,有不少鄰居都是他的同事和A大附中的老師,所以鄰裡間的關係一直比較親厚,誰家有個事兒,鄰居都會熱心出手幫忙,蘇承謹不在了,他們平時也比較照顧蘇蔓菁,看到有疑似壞人上門鬨事,他們肯定不會不管,不一會兒,舒芷蘭就被人團團圍住了。
......
蘇蔓菁剛從電梯裡出來就認出了掙紮著想從包圍圈裡出來的舒芷蘭,此時舒芷蘭的帽子已經掉了,口罩和墨鏡也都不見了,裸露在外的傷口看著瘮人不已。
蘇蔓菁走近後,還聽到有人勸舒芷蘭去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