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芷蘭被送去警局後,蘇蔓菁那層樓的鄰居也跟著去做了筆錄,有監控視頻為證,舒芷蘭再怎麼胡攪蠻纏也沒用。
李姨眾人和蘇蔓菁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居委會的工作人員,雖然礙於一些原因,他們不好出麵,但他們都很關心蘇蔓菁的情況,因此一看到蘇蔓菁,他們就抓著人詳細問起事情的結果怎麼樣了,李姨眾人見居委會的人也知道此事,就追問起居委會的人他們知道的情況。
居委會的人從蘇蔓菁那得知杜硯他們不僅沒道歉還想混淆視聽,都不高興了,他們生活環境平和又簡單,隻在新聞上或者法製頻道上偶爾看到過那種顛倒黑白、恃強淩弱的惡人、惡.勢.力,現在那種人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生活裡,而且欺負的還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姑娘,他們怎麼能不憤慨,於是他們把自己知道的都繪聲繪色地告訴了李姨一眾人。
李姨眾人從居委會的工作人員口中得知舒芷蘭的現任就是杜氏集團的杜硯後都驚訝了,她們雖然和杜硯不太熟,但也是知道這個優秀校友的,她們可沒想到他竟然會和舒芷蘭一起乾出那麼喪良心的事,一想到A大的優秀校友竟然是這麼一個人,他們心裡憤怒又惡心。
李姨眾人回去一合計就開始聯係自己在A大相熟的同事,她們計劃集結一批同事一起向校委會反映情況,她們知道就憑她們幾個人的力量可能請不動校委會的人出麵,哪怕就是請動了,校委會的人看在杜硯的麵子上說不定也會磨磨蹭蹭的和稀泥,可一旦關注此事的同事多了,杜硯的麵子哪怕再怎麼大,校委會也會派人來調查或者出麵調停此事。
她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但她們在儘己所能地幫蘇蔓菁。
被眾人悉心關懷嗬護,蘇蔓菁心裡感動,她原本想自己一個人來反擊杜硯他們,但沒想到會有人擋在了她的前麵,儘他們所能地來保護她。
蘇蔓菁也給張禾黎打了個電話,雖然她不想給他們添麻煩,但張禾黎和王稟呈也是A大的老師,他們遲早也會知道此事,與其讓他們從其他人口中得知此事,還不如她親自告訴他們,以免他們誤會她把他們當外人。
李姨他們忙著聯係同事時,杜硯也接到了張局長的電話。
張局長聽到下麵的人彙報舒芷蘭又被抓到了警局,他還蠻驚訝的,當然他不會讓舒芷蘭受審什麼的,他把人請到了自己辦公室喝茶,自己又高興地給杜硯打了個賣人情的電話。
杜硯笑嗬嗬道:“真是麻煩張局了,我聽說賢侄今年留學歸來,賢侄準備在哪高就啊?要是賢侄願意,可以來我們杜氏集團工作,我們杜氏就缺賢侄那樣優秀的青年才俊。”
“嗯,好的,回頭我就讓我秘書聯係賢侄。”聽到那頭的回話,杜硯笑著道,“嗯,那張局您先忙,空了一起喝茶。”
接完電話,杜硯就陰沉著臉把手機砸了,秘書在門外聽的膽戰心驚,想著最近老板脾氣可真大。
褚律師把舒芷蘭從警局領出去後,舒芷蘭還想去找蘇蔓菁,褚律師趕忙攔住她道:“夫人,杜先生讓我帶話給您,說是讓您回去歇著,沒事就不要再去找蘇小姐了。”當然,原話肯定沒這麼好聽,他儘量把話說的好聽了些。
舒芷蘭嘴上放著狠話,但腳步卻漸漸慢慢了下來,“歇什麼歇,她不跪著給我道歉,我是不會放過她的。”說罷,她還看了褚律師一眼,眼裡明晃晃地閃著‘快說好話哄我高興把我攔下啊’。
褚律師:“......”他可沒哄人的義務。
褚律師嘴角揚起良好的職業笑容:“夫人,那我先給杜先生彙報一下?畢竟杜先生交代的事我也完成了,您要堅持去找蘇小姐,我也得和杜先生說一聲。”
舒芷蘭停下腳步,不滿地瞪了一眼褚律師,心想,真是個蠢的,都不知道再攔一攔,她不那麼說,麵子上怎麼過得去:“不去了,我回去了,記住,不要在先生麵前胡說八道。”
“好的,夫人,您慢走。”褚律師把舒芷蘭送上車,笑嗬嗬地說道。
看到載著舒芷蘭的車不見蹤影後,褚律師麵上笑容漸漸消失,他漫不經心地轉起了手上的車鑰匙,想著要不要跳槽。
經過眾人的努力,一下午時間,李姨他們就集結了A大一半的老師,而且陸陸續續還有老師進群問情況,有些人是看不過眼舒芷蘭和杜硯欺負孤女的行徑想替過世的同事幫一下他的女兒,有些人則是即景生情地想到了自己,他們想著,若是自己哪天不在了,自己的兒女遭受不公平欺辱時是否能得到一些來自A大的庇護或者由此事而替自己不確定的未來爭取一些可靠的保障,畢竟誰也不知道意外會不會突然降臨。
目的相同,利益相近,所以很容易就說服了一群人,當然也有些人私底下去找校長彙報此事,不過那時候已經聯合了A大的大半老師了,校長有些想遏製此事,也有些想放任此事,他有自己的思量在裡麵,他想著,此事解決的好了,不僅能安現在A大老師的心,讓老師們踏踏實實、兢兢業業工作,還能給A大塑造一個關懷老師的好名聲,利於他們爭取高質量高層次人才來校任教,畢竟一眾高校在爭取高層次人才上給出的福利都相差不大,要是他們獨辟蹊徑再搞出個人文關懷,那不是一鳴驚人嘛。
但就是得把握那個度,太過火了可不行,畢竟杜氏集團的合作也不能舍,校長越想越高興,不過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地找了李姨他們談話,勸解他們要低調行事。
李姨他們看人夠了就拿著A大三分之二老師簽過名的申請書,請校委會出麵調查A大校友杜硯和舒芷蘭涉嫌侵吞過世的A大教授蘇承謹的遺產,欺辱、威脅孤女蘇蔓菁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