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金戈斬夙願(1 / 2)

打臉奪運女配 半枝篖 7399 字 11個月前

紀堯自知說的話有些傷人, 但他還是說了出來, 他想讓蘇蔓菁擱置腦海中離開的想法。

“阿堯,我回去是有原因的, 大晉要攻打樊國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我相信你也明白, 大晉的軍隊懈怠的時間長達十年之久,此時厲兵秣馬也隻是臨時抱佛腳, 我回去是想帶兵前來支援大晉攻打樊國。菁也不想離開,菁喜歡與堯一同在溶溶月色裡倚欄聽風,把酒攜星......但是菁和堯並非生於太平盛世, 我們不能隻顧自己,還要顧自己治轄的百姓,菁不能眼睜睜的看黃沙入斂那一具具白骨, 菁也不願意看見烽煙亂良辰、碎河山。阿堯, 你懂我的話嗎?”

“菁菁,我懂,但是你自己呢?你自己愛的人、想要做的事、想擁有的生活, 你有去思索過嗎?先有小我, 才有大我,你不能總遺忘了自己的需求。我知道你想入主天下,我也明白你那不是野心, 而是心懷蒼生的仁心。你想濟世我幫你,你想稱王稱霸我也幫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偶爾依賴我, 不要把所有的重擔都壓在自己肩上,我能保護你。菁菁,打完樊國,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晉國了?”紀堯直直的望向蘇蔓菁,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打完樊國......我到大晉做質子的任務就結束了,任務結束了,菁就要回到自己的國土,守護自己的子民。”聽見紀堯的告白,蘇蔓菁有一瞬間的惶惶,她心跳加速,不知所措,但想到自己到大晉的目的和未來的期許,晃動的心思回籠,眼神微閃,隨即神情淡漠的回答。

“菁菁,那我呢?你寧願守護陌生人,也不想守護我嗎?那就是你的仁心嗎?你對我可曾有一絲一毫的喜愛?你真的舍得離開我嗎?”紀堯聽見蘇蔓菁不留情麵的話,窮儘所有力氣,一聲聲的質問。

“阿堯,你也有大晉的百姓要守護啊。菁不曾愛慕你,菁自然舍得離開你。菁惟願河山錦繡,江山皆覆手。”強忍心中的痛意,蘇蔓菁微笑的說道。

她說出的一句句話,宛若刮心割肉般讓兩人都痛不堪言,正所謂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兩人皆狼狽不堪。

“你......你......”紀堯聽見蘇蔓菁的話,怒火中燒,他心痛的說不出話,隻是那緊握的拳頭碎了棋盤,棋子滾落,擾了一室的溫情和寧靜。

......

“哎,人都走了,世子又何必如此呢?我看紀堯也是真心愛慕世子的,他都恨不得把大晉的國土全都贈予您了,若是世子您也喜愛他,何不如同意他的追求?江山、美男皆在手,人生無憾人生無憾啊!。”荀墨見蘇蔓菁神情凝滯,那魂不守舍的姿態看的他心酸不已,不禁開口勸說。

今時不同往日,他看出來了,紀堯是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主兒,甘願把自己的河山都贈予世子,隻要世子說句喜愛,那大晉的江山就是他們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啊,但世子......哎,真是頑固不化。

“老師,我不願意欺瞞他。他喜愛的是男子,而我......用不光明甚至卑劣的手段從紀堯手中得到大晉的江山,那與雞鳴狗盜之徒又有何差彆?菁將不齒於人。”那種陌生的情愫猶如附骨之疽一般,讓她歡喜讓她憂,她上癮般沉溺其中而不能自拔,但她不想再欺瞞他了,就算要兵戈相見,她也要明明白白的和他一戰輸贏。

“哎哎哎,計謀懂不懂啊?自古就有美人計,我們用美男計也隻是一樁笑談啊。再說了,您現在和他撕破臉,我們如何回國啊?那樊國的國土,我們如何歸入囊中?”荀墨痛心疾首的說道。

“我來說服他,老師彆擔心。”

但第二日一早,服侍紀堯的宮伯就送來了通關的錦書和一封信,還派了護衛保衛他們安全。

儘管紀堯在信上同意了調用鄢國的士兵一同攻打樊國,同意事後再把樊國國土的一半贈予鄢國,但她心裡還是不舒坦。

蘇蔓菁也寫了一封信,她把信夾在他們上次還未討論完的竹簡裡,希望有一日,他能看到。

初到晉國時,楓林如火,疊翠流金,離開晉國時,千裡冰封,歲暮天寒,蘇蔓菁眺望大晉王都的城垛,就此作彆。

半個月時間,蘇蔓菁、荀墨、蘇釉一同回到了鄢國,看了紀堯請鄢國相助,共同攻打樊國,事後願意把樊國一半的國土相贈的信件後,鄢王喜不自勝,欣然允諾,隨即派重臣給紀堯修國書、獻賀禮示交好之意。

他早就看樊王不順眼了,現在能借王命,用王師討伐樊王,他心裡舒坦不已。

蘇嵬心明如鏡,知曉蘇蔓菁此次的功勞,蘇嵬自己是文武全才,因此他也賞識那些文能治國、武能□□的人。

蘇嵬眼裡,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不僅要能文還要能武,蘇蔓菁的謀略不輸於他,因此他還想借此次出兵樊國看看蘇蔓菁帶兵打仗的能力,若是蘇蔓菁文、武都能讓他滿意,他也願意順水推舟,旗開得勝時,他就幫他的世子建威信、給他的世子授權柄。

聰明人都看得出此次出兵樊國必定是建功勳的時機,於是武將們紛紛響應,欲要借此事一展鴻圖,但蘇嵬力排眾議,把兵權交予蘇蔓菁,讓蘇蔓菁自主調兵遣將和大晉太子一同攻打樊國。

如此大膽的主意,也隻有鄢王能做的出來。

眾人心有不甘,但都不再鬨騰,他們心裡都明白,大王定是想借此戰役漸漸放權給世子,世子是鄢國未來的大王,他們哪有不順從的道理?

蘇蔓菁回到鄢國,有人喜笑顏開有人愁眉不展,喜笑顏開的是鄢王後宇文嬴,而愁眉不展的則是鄢王的寵妃子玉。

“阿媼,父王竟讓蘇蔓菁帶兵打樊國,父王明顯是想給蘇蔓菁積累聲望,父王也太偏心了,我們都是他的兒子,父王卻隻看得見蘇蔓菁。蘇蔓菁剛從晉國回來,父王就封賞了他千裡的豐邑,現在竟把建功勳的機會也給了他,恬不甘心啊!”蘇恬退朝後就找到子玉抱怨,心中的憤慨和嫉妒如同熊熊烈火般泯滅了他的理智。

“對啊,阿媼,我和哥哥都是父王的兒子,父王卻偏寵蘇蔓菁,出使晉國也讓他去,攻打樊國也讓他去,父王是不是討厭我們?”蘇嵐神情憎惡,滿是不甘的質問。

子玉百無聊賴地倚在軟榻上看話本,見自己兒子來看她了,心情頗愉悅,她正準備招呼兒子上前,就聽見兒子出聲竟指責大王的不是,她聽到心驚肉跳,看了眼大殿,忙斥責道,“你們快閉嘴,不許再胡說。”

“阿媼,孩兒委屈。”蘇嵐癟了癟嘴,委屈的說道。

“怎麼回事?你們仔細講給阿媼聽。”子玉皺了皺眉,不解的詢問。

“阿媼,父王把兵權交予了蘇蔓菁,讓他聯合大晉太子一同打樊國,原本我們也不稀罕,但我們聽老師說,此次出兵樊國必勝,誰帶兵打仗誰就能建功勳、顯聲望,但父王不顧我們的意願,態度堅決的任命了蘇蔓菁做伐樊的將領,所有士兵、將軍都任由他調遣,當真是風光啊!阿媼,您不是說......但是他為何還活的好好的?”蘇恬神情憤怒的說道。

子玉聽的愁眉緊鎖,她內心也疑惑不解,前世鄢國是和孤竹聯手攻打大晉,為何現在竟是鄢國和大晉聯手攻打樊國?而且前世鄢王的嫡子早早的就死了啊,她還記得那時鄢王的繼承人是南懷的兒子,但今生她取代了南懷,她的兒子本該是鄢王的繼承人才對,為何卻是那早該死於非命的蘇蔓菁做了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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