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金戈斬夙願(1 / 2)

打臉奪運女配 半枝篖 6855 字 11個月前

儘管紀堯想要乘勝追擊儘快結束伐樊, 但樊國此時卻高掛免戰牌, 選擇休戰,樊軍損失慘重再加上樊王的愛子還被聯軍斬首示眾, 樊王怒火攻心, 準備親自上陣指揮, 但他招攬的謀士還在來樊國的路上,因此暫且懸掛了休戰牌。

樊國在北地, 儘管已是早春了,但天空時不時的還在飄雪。

聯軍初戰告捷,但卻並未因此懈怠, 大晉和鄢國的士兵在樊國休戰的半個月時間整日不間斷的訓練,戰士們枕戈待旦、精神煥發,一掃初到樊國時水土不服的模樣, 一個個如同在弦上的箭, 蓄勢待發。

半個月時間,足夠兩軍準備妥善,樊王紀鑲的謀士如期而至。

第二日一早, 風雪淩虐, 陰沉沉的天如同要塌了一般,沉重的氣息壓的人喘不過氣,但戰場上卻一片肅穆, 兩軍整理裝備、嚴陣以待,準備開戰。

戰前,樊王折斷了休戰牌, 樊國的副將於大晉、鄢國軍隊陣前喊戰,角聲響起,戰士們如往常般勇猛地衝鋒陷陣,但就在聯軍與樊國混戰時,樊軍後麵的隊伍陣型突變,瞬時呈現出弧的形狀,如同上弦的彎月。

借助樊國士兵的協助,八個誘敵深入的樊國副將不露聲色的將聯軍副將引到了他們設的圈套裡,原本還在與聯軍士兵打鬥的樊國士兵見狀都棄了與自己纏鬥的聯軍士兵,不要命的從四周蜂擁而上,把大晉和鄢國的聯軍副將們團團圍住,就算明知自己要麵臨隻能守不能攻的任人宰割局麵,他們也要把人死死困住給他們將軍脫身的機會,一時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聯軍副將們剛殺出一個口子,那圍住他們的樊國士兵就如洪水般退散,他們望向樊國副將逃去的地方,隻見樊軍的月牙陣型已成,而樊國的副將都在月牙凹部嚴陣以待,他們自知不妙,準備鳴金收兵,但說時遲那時快,他們來不及有所動作,那殺陣就迅速啟動了。

樊軍從側翼包抄聯軍的左軍部隊,又用厚實的月輪抵擋他們強悍的中軍部隊,那薄弱的月牙凹部駐守的是與聯軍副將不相上下的樊軍副將,環環相扣,頃刻間聯軍的鋒矢陣就被破了,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月牙陣迎麵襲來,聯軍被打的措手不及,幸而頗有責任心的荀墨在城樓上觀戰,及時發現了不妥,讓人吹響了收兵的角聲。

蘇蔓菁和紀堯正與樊王纏鬥,樊王不敵,欲要逃跑,他們正要追擊樊王時,就聽見他們陣營傳來的角聲。兩人不解的望向後方,就見到剛剛還占上風的他們此時已被樊國的士兵打的潰不成軍,他們不再與樊王糾纏,而是迅速加入了聯軍副將與樊國副將的對抗戰裡......

此戰聯軍突破重圍,贏得了一線生機,但死傷慘重,蘇蔓菁、紀堯、荀墨和一眾愁眉不展的副將正在營帳裡商量策略。

“荀先生,你倒是說說那究竟是個什麼陣法?為何比咱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鋒矢陣還要厲害?”蘇讚顧不上正在流血的胳膊,緊緊扯住荀墨的手臂,暴躁的問道。

荀墨的眉毛微蹙,他猶豫了一瞬間,坦誠的說道,“若是我的判斷無誤,那個陣是偃月陣,它是我師傅的作品,但我師傅的偃月陣並不完整,我想,我想今日的陣應該就是偃月陣完整時的樣子。”

“你說什麼?你師傅的陣法,你師傅竟用陣打我們.....”蘇讚滿目噴火,驚疑不定的問道。

“不不不,不是我師傅,不是我師傅,我師傅早過世了,師傅過世前還未把偃月陣推演完整。”荀墨忙把自己衣服從蘇讚緊攥的拳頭裡扯出來,蘇讚原本就威猛,一生氣就如同一個炸裂的火桶,他招架不住,招架不住。

“叔父,您彆急,聽老師仔細說。”蘇蔓菁解圍道。

“偃月陣的確是我師傅所創,他原本是想研究一個攻防一體的陣型,但結果不如人意,他的推演失敗了,師傅的偃月陣能攻但不能守,因此偃月陣就廢棄了,並未流傳開來。但今日的陣型,模子用的就是我師傅的偃月陣,隻不過略加改動,現在的偃月陣真是既能攻又能守了,想必師傅在天之靈也能瞑目了。”荀墨一想到自己看到了完整的偃月陣,內心就激動,他目光灼灼的說道。

“你師傅倒是瞑目了,但我們就慘了。軍師,您看看,咱們營帳裡都是傷痕累累的士兵,而戰場上還有數不儘的孤魂,那都是我們的戰士啊!”另一個副將見荀墨並未憂他們所憂、急他們所急,反而露出了愉悅的神情,不禁生出不滿,話裡話外都是遷怒的情緒。

“蘇行,你說話可要憑良心,偃月陣又不是經由我手流傳出去的,再說我哪知道樊軍竟有了完整的偃月陣啊?”荀墨摸了摸鼻子,不甘示弱的嗆聲,但他也察覺到自己剛剛露出的表情有問題,自知理虧,他便沒有計較蘇行言語中的冒犯。

“老師,偃月陣能破嗎?若現在的偃月陣是完整的,您能猜到完善偃月陣的是誰嗎?”蘇蔓菁若有所思的問道。

“偃月陣隻有三人知曉,我、我師傅、我師弟,那完善偃月陣的人不作他想,肯定就是我師弟,哎。”荀墨陷入了回憶,良久後,有些失落的說道。

“還不是你們師門造的孽啊!”蘇行不爽的說道,此次他統帥的左軍死傷慘重,有一半都是跟他南征北戰的親部,他氣不過也算是情有可原。

“叔父。”蘇蔓菁用不讚同的目光看向蘇行,原本還想嗆聲的人稍稍安靜了些。

“軍師,偃月陣有破解的法子嗎?”蘇讚受不了他們的磨磨唧唧,事情都發生了,現在最緊要的是破陣而不是內訌,於是他岔開話題,急切地開口詢問。

“有是有,但此陣也是殘缺的陣法,需要完善,隻有完整的天樞陣才能克製偃月陣。”說罷,荀墨就掏出懷裡的羊皮殘卷。

八個副將一一傳閱,但都看不出頭緒,讓他們按圖紙排兵布陣那是完全沒問題的,但讓他們推演陣法,他們一個比一個不知所措。

“軍師,天樞陣是個什麼陣?為何隻有一半啊?”蘇行迫不及待地追問。

“萬陣之宗就是天樞,天樞陣能克製天下所有的陣法,據說天樞還能招陰兵、通古今,我能得到天樞的半塊殘卷也是巧合,但它究竟是不是真的天樞陣法圖,我還不知道。但是能克製住偃月的也隻有天樞了,迄今為止,流傳於世的,偃月是最強悍的法陣,天樞是上古陣法,另作彆論。”說著說著,荀墨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自得的情懷,畢竟如此強悍的偃月陣是出自他的師門啊。

普天之下的兵法謀略門派,也隻有他們清溪門能世代出奇才,儘管偃月陣不是出自他手,他也深覺與有榮焉。

自從他下山匡扶亂世,已有十年未見過師弟了,荀墨不禁又陷入了沉思,他疑惑他那不問世事的師弟此時是不是正在樊軍的陣營。

“那你說個屁,你把不知道真假的東西拿出來糊弄誰呢?你莫不是想和你師弟......”蘇行的暴脾氣無時無刻不在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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