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妘見實在見不到人,而且天色也不早了就先回了楚家。
景珣當時回去接人把楚家的人也接過來了,但想到自己父親的死和自己女兒的丟失都是因楚家女兒作惡,乾脆就斷了親,他不會阻止楚晞和楚家人來往,但其他情分是真的沒了。
楚家人自己的屋子早被化成了安居房,楚家人想住回自己家也不行了,但政.府也不會讓他們沒地兒住,在沒了景家接濟的情況下,他們被安排住到了一間四十平的小屋子裡。
楚家人本來就希冀住在景家的侄女能重新討了景珣的歡心讓他們再次得到景家的庇護或者從景家帶些東西給他們,可沒想過侄女楚妘會被趕回來跟他們擠。
楚家的人不少,四十平的屋子早讓他們住的滿滿當當了,因此楚妘回來他們是不想讓人進門的,畢竟一個不能給自己帶來利益,還要讓他們幫扶的侄女,他們不想要,以前富裕的時候也就罷了,給口飯吃養個閒人也沒事,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一個饅頭都得分著吃的情況下,他們不想要楚妘這個累贅。
楚妘被楚家人掃地出門後去找了治安隊,楚妘也不想和楚家人擠,她本意是想讓治安隊重新給她找個地兒住,但登記入冊時,治安隊就問了她的親緣關係,在知道是楚家人後就把她又送了回去。
治安隊上門送人,楚家人再怎麼不願意也拒絕不了,楚妘因此住進了楚家,楚妘住進去後又是一番雞飛狗跳,她本想養好傷後就去找那個曾經愛慕她的官.二.代,再搭上他的關係報複景家人和蘇蔓菁,但她傷還沒好就因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楚家人起了爭端,她和楚家人打架,楚家人推搡拖拽她時,她撞到了灶台沿子,麵頰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她終於得償所願分到了其他地方住,還得了些補償。
一天天過去,她麵頰上的傷好了,疤卻怎麼都除不掉了,那疤猛地看過去還有些猙獰,她找了化妝品遮蓋,勉強也能看的過眼,但怎麼也不比以前了。
她找機會聯係上那個官.二.代,那個官.二.代來看了她,陸陸續續給她送了不少東西,還替她搬了家,她得了一個三十平的單間,那人偶爾也會過來住,她不敢讓那人看到她的疤就用厚厚的化妝品遮蓋住,可時間長了,那人又不是眼瞎怎麼會看不到,他再不提以前說過的求娶的事,不管楚妘隱晦的暗示還是直接明示,那人都不願意鬆口,她逼的急了那人就再沒出現過。
那人和她斷了聯係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了,見實在挽不回那人的心,又想到自己一個人生活的艱難,她耍了些手段認識了一個治安隊的男人,她們很快生活到了一起。
對於王琳琳和王坤,景琸也沒做什麼,隻是讓人把他們兩人趕出了江省,兩人走的急,走時沒帶一件東西,不過就是他們想帶,景琸也不會讓他們帶走,他們走後,兩人的物資和錢財迅速讓其他人哄搶了個乾淨,兩人什麼東西都沒帶,活可能是能活,但想活的舒坦可就是做夢了。
蘇蔓菁休假期間,紀司令帶著紀堯上門拜會景珣,兩人本就有意,長輩也沒什麼可說的了,畢竟紀司令可是百姓們都欽佩的人,紀司令的人品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因此讓紀司令讚不絕口的紀堯自然就從景珣眼中的臭小子變為了年輕有為的賢侄,聽見紀司令話裡話外都是對自己女兒的稱讚和喜愛,而且還體貼的和他們透露了些自家的情況讓他們安心,景珣心中的顧慮也一掃而空,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兩人關係定下來後,蘇蔓菁就繼續回研究所工作了,紀堯倒是想跟著去研究所保護研究員們的安全,但紀司令先一步抓他去做了壯丁,紀司令把自己手頭的一些工作交給了紀堯去做,慢慢的把一些權利也交接到紀堯手中。
紀司令想著,現在災情依舊是不可預測和控製的,不知道以後還會麵臨什麼挑戰,他活著時,那些挑戰他來挑,但哪天他不在了,權利惹人眼紅,非按以前論資排輩的那一套來肯定是行不通的,他得提前培植接班人,自己的兒子有那個本事,品行端正又沒有貪念,缺少的隻是實踐機會,比起其他人,紀司令更願意以後把自己手中的權利和肩上的責任都托付給自己兒子紀堯。
紀堯理解父親的苦心,認同父親的理念,也願意幫自小就崇拜的父親排憂,他一直知道自己父親肩上的責任重,因此在紀司令把一些權利交到自己手上時,他沒有拒絕,他在接受權利的同時也承接了來自父親肩上的責任,雖說不能時常伴著自己的心上人了,但知道他們都在為同一件事而努力,他心裡還有什麼不高興的、不滿足的呢。
蘇蔓菁回研究所後就忙了起來,少有閒暇時間,紀堯也整日忙著手頭上的工作,不過隻要蘇蔓菁休假,紀堯就會早早的出現在研究所門口來接蘇蔓菁回家,休假時韓碩和趙柯來找蘇蔓菁玩,次次都能見著紀堯,兩人黏糊的勁兒看的韓碩和趙柯牙酸不已。
眾人見紀司令在培植自己兒子當接班人,於是就總有有心人想法子送禮搭紀堯的線,但那些東西剛送上來,還沒到紀堯跟前就讓紀堯的人推拒了,那些人見送禮不行,就暗暗盯著紀堯的舉動,可紀堯那實在沒什麼破綻可讓他們鑽,在他們一頭亂麻時,他們的探子彙報上來一個消息,紀堯非常寵愛自己漂亮的未婚妻後,蘇蔓菁的資料也到了他們案頭。
有些思維靈活的人見打不通紀堯和紀司令的關係,就著手於打通蘇蔓菁和景家人的關係,還有些野心大的人則執著於給紀堯送美人。
蘇蔓菁盯著在他們剛出研究所就撞上來又摔倒在地的漂亮女人,笑著道:“來碰瓷的嗎?早了一點,也得我們坐上車,你再往上來撞啊。”
那個原本想倒在紀堯懷裡卻不想倒在了地上的女人從地上起來後,輕輕拍了拍自己細腰上的灰塵,打量了蘇蔓菁兩眼後,徐徐道:“哎呀,小姐,你說什麼呢?你看我的穿著是那種碰瓷的人嗎?我是腳崴了,不小心撞到了先生。”說罷,她還向著紀堯拋了個媚眼,關心道:“先生你沒事吧?我不小心撞了您,我請你吃飯吧。”說著,她就想上前挽紀堯手臂。
紀堯蹙眉退後了一步,他盯著女人不滿道:“馬上滾,否則我不會放過你背後的人。”
女人驚訝了一瞬,隨即又故作不知道:“先生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我是來等人的,什麼背後人不背後人的,怪嚇人的。”說罷,她拍了拍自己胸脯,露出一個驚嚇到的表情。
紀堯早就不耐煩麵前的人了,他要不是為了自己的某個目的,才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放人過來惡心自己,他知道那些人近期換了法子接近他,可沒想到那些人爪子都敢伸的那麼長了,送人送不到他麵前就改為在研究所門口蹲守他,他的態度都非常明確了,那些人還不懂得收斂可就不能怪他不念情麵了。
那個女人還想上前接近紀堯,不過還未踏出一步,她就被突然出現的人製服在地又堵了嘴押送走了,那人訓練有素,動作毫不拖泥帶水,出現消失不到十秒,那是在暗地裡保護紀堯的人,他們隱匿在紀堯周圍,紀堯遇到危險或者有需求時,他們才會出現。
對上蘇蔓菁戲虐的眼神,紀堯有些不自在,他解釋道:“菁菁,那些人見我和你恩愛但卻又遲遲沒定下婚期,所以近期就老有人送人到我跟前來,還有些想儘法子來偶遇的,剛剛那個女人就是後者,我沒想到他們會把爪子伸那麼長,是我一時疏忽,請你原諒我。研究所的安保問題,我會再度強化的,保證以後再沒閒雜人出現搗亂。”見蘇蔓菁沒因此生氣,他又保證道:“你放心,我的一顆心都在你那,肯定不會讓他們鑽空子,我也會杜絕此類事情再次發生。”
蘇蔓菁笑著點了點頭,不在意道:“嗯,原諒你。”
仔細瞧了瞧蘇蔓菁的神情,見蘇蔓菁是真的不在意,而且話裡也沒什麼表示,紀堯有些心塞,此時他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菁菁的態度和他預期的根本就不一樣。
想了想,他又不甘心地試探道:“不過咱們婚期遲遲不定,那些人就會胡亂揣測、上躥下跳,實在是讓人厭煩,要不咱們商定商定婚期?婚期訂了後我就把消息放出去,那些人肯定就不會來搗亂了。”
蘇蔓菁瞧著滿眼期待地征詢自己意見的紀堯,故作沉吟狀,少頃,她蹙著眉問道:“我們都是未婚夫妻了,結婚遲點早點都沒關係,不用理會不相乾的人。”
見紀堯目露失望,她又笑著說道:“也不是不可以,就是......”
“就是什麼?”
“你婚求的也太簡單了吧,我是那麼好哄的人嗎?現在就想我答應你的求婚,我可不願意。”
聽見蘇蔓菁的話,紀堯眼裡頓時染上了喜色,他一把抱住蘇蔓菁,舉著蘇蔓菁一邊轉圈圈,一邊興奮道:“你要嫁給我了,你要嫁給我了。”
蘇蔓菁都驚了,有那麼高興嗎?而且她可還沒鬆口,不知道他怎麼做的理解,見陸陸續續有人從研究所出來,她忙說道:“快放我下來,有人來了,我們去車上說。”
“我可不會放你下來。”紀堯笑著道,但他也沒有被人圍觀的想法,所以就抱著蘇蔓菁大步往車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