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郝眉目送紀子清上了小李的車,她也就攔了一輛出租,直奔溫謹言發過來的酒店定位了。
紀子清回到公寓已經八點半了。
平時這個點,她已經在聽著胎教,醞釀睡意了。
她剛到家門口,腳步就頓住了。
隔著門,紀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許澈!
紀子清放輕腳步想回電梯,剛轉過身,她就看見了馬錢子。
馬錢子笑得露出大白牙,向她招手打招呼:“紀小姐,好久不見啊,我們許總找你找的好辛苦呢。”
完了完了,後路被堵死了。
許澈肯定在屋裡,紀子清是瘋了才會開門進去。
但她肚子現在已經大了,行動笨拙了不少,根本不是馬錢子的對手。
不,就算她沒這肚子,也不是他對手。
紀子清隻能把手上提著的包往馬錢子臉上丟去,不管砸中沒有,她轉身撒腿就跑。
馬錢子早有所料,穩穩接住包:“紀小姐,你還是‘回家’吧,你走不了的。”
紀子清才不要聽,但都還沒跑到電梯,兩邊拐角處就又出來一左一右倆黑西裝。
紀子清:……
離譜。
他居然為了抓她,還在海市臨時聘請了保鏢!
為什麼她一眼就認出來是臨時請的?
因為黑西裝的胸口口袋上有銘牌:海市全安保全公司。
鬼知道許澈請了多少個保鏢。
紀子清直接放棄掙紮了。
馬錢子來到她身後:“紀小姐,許總在裡麵等你。”
紀子清真的很氣,她轉身,往馬錢子鞋麵上狠狠一踩,假裝凶狠:“我報警了,你們敢非法拘禁我?”
馬錢子吃痛。
他咬著後槽牙,艱難開口:“紀小姐,彆忽悠我了,你根本沒時間報警。趕緊回家吧,你也不想連累其他人吧?”
紀子清越看越覺得馬錢子不順眼,她知道他在說什麼。
溫謹言突然出現在海市,搞不好是和許澈串通的。
她擔心被溫謹言帶走的眉姐姐……
溫謹言是愛眉姐姐,但也不代表不會傷害眉姐姐。
畢竟霸總腦子都是有坑的。
他們覺得強製愛什麼的,不算傷害。
算了。
紀子清閉了閉眼,重新走進公寓。
許澈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聲音像他的人一樣,冰冷沒有溫度:“清清,你真讓我失望。”
紀子清雙腳像是被釘在原地,沒有再向前:“許澈,你又想發什麼瘋?”
“卿卿,跟我回去。”許澈起身,走到她跟前,視線落在她小腹上,補充道,“我不想在跟你商量。”
他想拉她的手。
紀子清避開他的觸碰,眼底一片寒霜:“如果我不答應呢?”
半晌,許澈低啞的嗓音響起:“清清,你沒得選。”
紀子清平靜的雙眸泛起一絲霧氣。
在幫容嵐做事的那幾年,她沒得選的事情多了去了,但都沒有這麼想哭過。
容嵐綁著她去墮胎那次除外。
當年容嵐得知她懷了許澈的孩子,容嵐把她抓起來。
現在她又懷了他的孩子,他也要把她抓起來。
許澈和當年的容嵐一樣,沒給過她選擇的機會。
紀子清真的恨透了許家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