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那女子性子木訥並不出挑,可這樣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怎會入得大表哥的眼,還能常伴左右?
得了姑母的話,陳婧嫻便安了心,她一定要去看看,那是個怎樣的女人。
一邊伺候的田媽媽聽了這話,不知多興奮。
她早就看那青夏不順眼了,當初老夫人選中她女兒陳燕,去了目安院還未成事,便叫她給破壞了,如今還關在莊子裡做苦差事。
都是這個青夏害的!
如今表姑娘來了,可算有人能收拾她了。
等表姑娘走後,田媽媽尋了個由頭出去,在拱門處追上了她。
陳婧嫻對老夫人身邊的人都有禮,也得這些伺候的人喜歡,她記得琉鈺說過,那青夏一去便叫幾個姑娘吃了虧被趕出目安院,其中一個便是這田媽媽的女兒。
二人一對上視線,她心裡就有數了。
看來,這府上看不慣那個女人的,不止一個人兩個人啊……
田媽媽道:“表姑娘要去目安院,奴婢特來提醒一聲,那青夏可不是什麼善茬,姑娘千金貴體,彆與她太過計較失了身份,不過是個暖床的玩意兒。”話說的粗俗了些,田媽媽意識到這點,自打了下嘴巴,忙改口道:“不過是個伺候的,沒名沒分的,將來也不會留在大少爺身邊。”
陳婧嫻笑了笑,意味不明的看了她兩眼,說道:“所以田媽媽的意思是,我就不去了,是嗎?”
田媽媽微愣,見狀,陳婧嫻又笑了:“知道你女兒為何鬥不過她麼?”
田媽媽急道:“自然是她狐狸成精!手段了得,奴婢的女兒太過單純這才上了她的當了!”
陳婧嫻搖了搖頭,直道:“因為她和你一樣,都太沉不住氣了。”
說罷,她轉身就走,冷冷的勾著唇角,不再與她多言。
也是個蠢的,以為挑撥兩句便會叫自己失了分寸去做那惡人發落那個青夏,難怪生了個女兒不中用,當娘的也這樣,真不知姑母怎麼會留這樣的人在身邊伺候。
田媽媽被她最後那一眼看的毛骨悚然,自覺自己的心思被猜中,老臉又紅又白,垂頭喪氣的回去,未察覺屋內沉靜的氣氛。
畫桑氣悶悶的看著她,她可太清楚這個老虔婆做什麼去了,自從她女兒被發落,她就沒少在老夫人身邊說青夏壞話,如今見表姑娘似有動靜,便把主意打在她身上去了,真是好陰險。
她都看的出來的事,老夫人怎會看不出,自田媽媽回來,老夫人的臉色就沉了下來,手裡的茶盞狠狠落下,驚的田媽媽一驚,抬頭去看,這才察覺到老夫人神色有異。
“田媽媽,你也是在我身邊伺候老的人了,規矩都忘了嗎?”
田媽媽嚇得跪了下來,想狡辯什麼,可對上老夫人冷酷的眼神,她哆嗦的說不出話來。
“自去領罰,再有下回,你便陪你女兒去吧。”
田媽媽嚇得癱軟在地,她知道老夫人的性子,不敢在多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