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瞎想,傳聞中的總是叫人傳的有鼻子有眼,便想問問您。”
宋溓微笑:“我難道就能知道了?”
青夏理所當然道:“您是主子,又是國公府世子,對於這些事自然比奴婢們更清楚呀。”
宋溓笑了,眉目溫柔,語氣平和,說道:“確有神龍衛,隻是獨屬聖上一人,旁人無從知曉。”
青夏便拿田田的話問:“那可是民間所傳的那樣,皇上的神龍衛遍布各地,或許是某官員家的種花匠?也或許是某地的拉貨郎?身份隱秘,隱匿人群。”
宋溓挑了挑眉,聲音低了幾分,恰好帶了些神秘之感,問出了她的心裡話:“也可能是爺呢?”
青夏心頭一跳,直直的看向他。
看她這突然呆滯的模樣,叫宋溓心中大悅:“你一定是這麼猜測的吧?經了郭家一事,你心裡指不定怎麼納悶,我又非朝廷官員,也沒有明確的聖旨派遣我到旬陽來暗查縣令,起先前我一直都好端端的在書院裡求學,怎麼那郭小姐亦求,我還真就幫了忙,本身官場上的事都需要避嫌,而我偏偏私底下沒有顧忌,所以你才猜測我會否是被暗派來的神龍衛。”
青夏乾笑了一聲,隨後認真的道:“卻有此猜測,這是能說的嗎?”
宋溓:“若是真的,能和你說?若是假的,我也不願騙你。”
青夏:“……”
看她這樣,宋溓眸中帶笑,一把將她抱了過來,道:“就這麼好奇你家爺私底下的事兒。”
青夏:“隨口一問,奴婢不問了就是。”
宋溓卻沒有糊弄過去,環著她的腰道:“我不是,宋家手握兵權,皇上即便看重我,也不會重用。”
這還是第一次,他主動與自己說起這種事,青夏不由得正色看他,道:“可是爺寒窗苦讀,用心至此,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走上朝堂,報效國家嗎?若因身份就猜忌,豈不是要辜負了爺?”
宋溓看著她,本是不欲同她說起宋家事,可對上她清亮的眼睛,看透她眼裡的擔憂,不忍斥責,便道:“想要報效國家,也並非走上朝堂這一條路可選,你怎就確定你家爺的目光隻在眼前一兩步?”
青夏怔愣,一時之間看清了他眼底的野心和霸道。
“我的身份限製了我許多,同樣也叫我獲得許多,欲成大事,便要比彆人看得更遠,若隻顧著眼前的一畝三分地,怕是早就要餓死了。”
他的話暗示的意味太過顯重,青夏不敢多猜,更不敢繼續追問下去。
她怕再問下去,聽到的會是一些大逆不道的話。
身為世子,但是有些傲氣在身上的,這些傲氣能使得他不依賴家族給的助力,靠著自己的能力去闖博,這樣的人難道就隻是想做一個好官嗎?
野心欲顯,又有相配的身家地位,這樣的人怎會是無名之輩?
青夏合下眼瞼,卻聽得他說:“你是個聰慧的姑娘,我說這些你怕是心中又要多想,你彆怕,無論如何宋家在朝中都受依仗,外頭的風浪再大也不會濺濕你的衣裙,你隻管好好的跟著我,若有一日我有風光,必叫你滿室生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