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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飯後,宋溓有人攙扶下去,宋儀不過多時也跟著離開。
三兩步追上了兄長,看他麵色蒼白,便問:“瞧著哥哥比之前好多了。”
宋溓點點頭,寬慰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聽說你這些日子在外奔波商鋪,天寒地凍,出行時也要注意安全。”
說起這些,不由交代:“國喪剛過,也不太平,若無必要,還是彆出去了吧。”
宋儀深覺其中道理,連連點頭,道:“這件事情父親也找我談過,我已決定,這些日子非有必要就不出去了。”
到底是女兒家又還未議親,如今多少人家想和宋家攀上關係,就從這幾個小輩身上下手,男兒還好說,女兒最重名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在家裡總比在外頭安穩些。
“我是沒想出去,但是我也有牽掛的事情……”
這麼一說便是有事相求了,宋溓微頓,看著她不安的麵色,問道:“何事大哥能幫你?”
宋儀抿了抿唇,瞟了他一眼,輕聲說:“我……想去看看青夏。”
宋溓腳步一頓,隨後大步走出去,看向前方,語氣不容置喙。
“不行。”
被他拒絕,宋儀呆住了,看他步伐加快,連小跑追上去,問:“為何呢?我…我隻是去看看她如何了,她一個人在外頭,我總是有些不放心……”
“何時讓她一個人了?身邊有仆從老媽子伺候,她過得不比你差,你何須去費這個事。”
宋儀蹙眉:“這不是費事,是我擔心她。”
宋溓沉著臉看她,深吸了兩口氣。
“莊子上的人好吃好喝的伺候她,你在擔心什麼?”
其實他說話太過冷淡,嚴厲,叫宋儀頓默不已,心裡頭也難過起來,癟著嘴不語。
宋溓無意傷她,見她一臉委屈模樣,也萬分無奈。
“我知道你與她要好,但你也要記得你的身份,這麼敏感的時候,外出都難,還要去郊外,萬一有什麼事,我怎麼和爹娘交代?憐憐,聽話。”
宋儀歎了口氣,心知大哥疼自己,隻是她見青夏被趕出去,也不知如何了,哪怕彆人說她好,自己沒有親眼看到,心裡始終都放不下。
“大哥不難過嗎?青夏是大哥的人,大哥怎麼忍心讓她走,您不是不知道,對一個女孩來說,這麼被送走是很殘忍的。”
還是沒忍住,將心裡怨懟的話說了出來。
明明眼看著他們兩廂情好,可要成婚了,轉眼就將人送走,一點準備都沒有,她這個外人都覺得突然,更彆說青夏了,那樣細膩的女子,出了這種事,隻怕也不會與人訴苦,唯有自苦吧。
宋溓被她問的沉默起來,想了想,預備說些什麼時,似是聽到了彆的動靜,湧上喉間的話都啞了。
他知道這個妹妹不愛表達,心裡有什麼話,向來是隻想不說,如今能說出來,是心裡早已經為青夏打抱不平很久了。
可他如何能說?
靈揚追出來找宋儀時,就聽到拐角處那兄妹二人的交談聲,言語間提到了那個叫青夏的婢子,叫她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