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傳她去請安,我是為夫人傳話,你們怠慢我就是怠慢夫人。”
青夏站了起來,走到她麵前,個頭上高她一頭,氣勢上也就格外有壓迫一些。
“我們能回來也多虧了夫人寬愛仁厚,確實該去請安,順道也可以問問,你這般不成規矩,不成體統,是否也是夫人的規矩。”
非芸頓時慌了。
往日借著郡主的體麵,她在外頭狐假虎威慣了,誰也不會受了一點子氣,就去要說法,誰人不知她是姑娘身邊的人,誰又會為了言語上的不妥,真去郡主那裡告自己一狀?可見眼前這個人當了真較了勁,這才慌了。
“你…你…!”
青夏冷著臉,繞過她走出門去,留下李娘子和田田,隻帶了有瑛,非芸被晾在原地,跺了兩下腳,急急跟了上去。
屋裡靜了下來,李娘子和田田麵麵相覷。
“方才那個是姑娘?”田田不可思議的問。
李娘子沉了口氣。
“娘子,姑娘就這麼被叫走了,不會有什麼事吧?”
“不會,這才剛回來,去請安是正常的,隻是怎麼著也該叫人換洗乾淨,體麵的去見,這風塵仆仆才回來,一身狼狽去見主子,總歸是不好的。”
這才是剛回來的頭一天,郡主即便真有什麼打算,也不會急吼吼的這麼快就發作,否則真有什麼事,她郡主麵上也不會好看。
“彆愣著了,姑娘回來之前把這屋裡收拾好,該準備的都準備上,一路上都凍壞了,還沒歇上會兒又被叫走。”李娘子歎著氣吩咐,很是無奈。
……
人剛出門,走了一段路邊看見了等在路邊的琉鈺。
兩人結伴而行,後頭跟著的非芸心裡頭又急又忐忑。
等到了郡主的庭院,非芸亦趨亦步跟在後頭,看著她們到了郡主麵前,跪拜行禮,抿著唇站在一邊,耳朵豎起來聽著話。
靈揚端是主母做派,高高坐著,看著兩人行禮後,讓她們起了身,並未有賜座。
兩個通房,說她們是妾都算是抬舉了,喊一聲姑娘也算是有個正經身份,還配不上郡主給座兒。
“一路辛苦,看你們這樣子,怎麼都不收拾妥帖了來?”
這話說的叫人好笑,是她定的日子接她們回來的,她能不知道什麼時間她們才到?人剛剛到府,屁股都還沒坐熱乎,就被叫來了,哪裡來的時間去洗漱收整?
眼見是給她們好看,琉鈺便說:“夫人容稟,奴婢們剛剛到付,箱籠都還沒收拾完,就讓人叫過來了,實在是沒來得及收拾自己。”
靈揚看了她一眼,尾音揚起“哦”了一聲。
“你這麼說,是在怪責我,不該差人去叫你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