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攜吃飯的動作一滯,都懶得搭理他,神經病。
“你說的碟什麼時候能看到呢?今天能嗎?”美人魚還惦記著《小美人魚》呢,畢竟他現在還不能一直待在岸上,他得安排好上岸的時間。
陸攜想著下午去趟鎮上,一是把神經病拿來的金幣換成錢,二是找咖啡店的店員問問陸暉有沒有來過,三是在鎮上問問有沒有人認識這神經病。
“晚上吧,下午我正好去趟鎮上。”
美人魚現在挺敏感的,他就怕陸攜不辭而彆,不要他跟寶寶了,“那你要早點回來,不能偷偷走掉啊。”
他說得認真,陸攜想罵人都開不了口,自己實在用不著跟這個神經病交代太多的,自己想走就走,他還攔得住?
吃了飯,神經病說他要回家了,陸攜也沒留他,自顧自進廚房洗碗筷去了,誰知道一出來,見躺椅上放著衣褲。
陸攜快步上前,將衣褲拎了起來,他神經病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東西,他還真以為隻用在自己店裡穿衣服就行了嗎?出了這扇門,他就能大搖大擺地裸奔?
這都穿過了,衣服上還沾上了油漬,陸攜將其丟進洗衣機前習慣性摸了一把短褲口袋,手指觸碰到一個外表光滑的小圓球,摸出來一看是一顆珍珠。
珍珠質地一般,泛著淡淡熒光,倒是比神經病之前拿來的那顆好一點,但陸攜還是那句話,這樣的品質,在他們沿海小鎮,一塊一把都沒人要,又不是像金幣一樣值錢的玩意兒,陸攜隨手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出門時,他順手將垃圾放到了路邊的垃圾桶。
小鎮來來往往就那麼多人,咖啡店服務員清楚地記得陸暉沒有出現過,這也在陸攜的意料之中,他轉頭找了店鋪把金幣換成了錢。
讓陸攜意外的是,這金幣比他預料中還要值錢一點,沒想到這神經病也不是一無是處,想到神經病,陸攜買煙的時候特意跟小賣鋪的老板打聽了一下,可惜交友廣泛的小賣鋪老板也沒有見過神經病,那神經病的體貌特征那麼明顯,隻要是見過他的人,肯定對他過目不忘。
那個大麻煩居然送不走,陸攜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後緩緩吐出玄白的霧氣,送不走的話,自己還得去趟音像店。
對於海邊小鎮的居民來說,最不新鮮的就是關於大海的故事,音像店沒有《小美人魚》這張光碟,陸攜已經能想象到神經病看不到《小美人魚》鬼哭狼嚎的場麵,他隻能付定金讓老板幫忙進貨,老板看在錢的麵子上答應了下來。
這一折騰就是一下午,陸攜往回走的時候太陽已經在落山了,暖橘色的陽光鋪滿海麵,燥熱在漸漸褪去,忙碌的一天也將落下帷幕,莫名叫人覺得放鬆。
可陸攜一抬頭,見自家小店門口站了個光著屁股的男人,銀色的長發及腰,光是看後背他已經認出對方來。
操!
先前還係條海帶,現在好了,直接全裸著出來。
“你乾什麼你!”麵對神經病,陸攜的沉著冷靜早就不複存在。
美人魚聽到陸攜的聲音,立馬小跑著朝陸攜跑來,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在半空晃悠,他本人絲毫不覺得哪兒不對,跑到陸攜身邊時,他一臉焦急地拉住陸攜的胳膊。
“陸攜,我們的寶寶呢?”
跟個男人這麼膩膩歪歪的,陸攜實在受不了,還是個裸男,陸攜掙紮著從神經病手裡抽出胳膊,“什麼寶寶?”
“珍珠啊。”
剛脫了衣服,美人魚忘記將寶寶帶走,等回到海底的時候才想起來,等他重新上岸的時候,陸攜的小店門窗緊閉,陸攜說過他下午要去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