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分析帝現在也在遇到麻煩事情,不然也不至於這麼長時間不出現了。”鐘樂也點頭。
幾人聊了幾句,有些投入。
再次反映過來時,發現周圍好像有些怪怪的。
“時間又變了。”許澤看了看周圍的建築,以及來往的人,然後指了指街上賣頭花的阿姨,“我記得她之前還是小姑娘的模樣。”
幾人順著他指向的人看去。
杜馬搖了搖頭,“不對,這姑娘不是那個,我之前也有注意到。”
薛一星:“你們怎麼都注意了那姑娘?難道那姑娘年輕的時候很好看?”
不得不說還是男人了解男人,倆人頓時沉默。
最後還是杜馬先開口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時間確實變了,我懷疑不止十幾年,應該更久。”
他剛說完,薛一星的眼睛就望著某個地方沒停下。
“你說得大概沒錯。”
因為天上有一群禦劍飛行的人,說這個一群絕對沒有誇張的意思,看起來一片起碼上百人。
他們一一落到了一處空地,空地之上站著一個人,正是時言。
這次他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因為他看起來再沒了以前的少年感,也沒了那朝氣和銳氣,很是內斂,不注意的話,都感受不到他的氣息。
此刻的時言看起來已經和伍基本一樣了。
或者說,伍就是扮演的這個時期的時言。
“師祖。”一行人齊齊行禮喊道。
時言微微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周圍的弟子這才閒聊了起來,顯得很興奮:“沒想到師祖居然親自來接我們,這也太榮幸了吧!”
大家都因為這件事有些激動和興奮。
隻有五人因為蹲在屋簷上看得很清楚,時言是出來折桃花枝的,他剛折好,就遇到那群弟子外出回來,於是將桃花枝藏在長衣袖裡,一臉冷清沉靜,仿佛是來轉門來接他們的一樣。
“時言有對象了?”薛一星有些詫異,因為之前他們並沒有找到任何關於時言有對象的消息。
但是桃花總是讓人聯想到情。
“去看看。”杜馬也道。
看得出來,大家都很八卦。
不過時言怎麼可能沒發現他們,隻他們視線朝著他時,他就已經注意到了。
他揮了揮桃花枝,一道劍氣就朝著幾人襲來了,也多虧了這不是用劍揮出來的,加上時言並沒有要殺他們的意味在,所以幾人倒是順利躲開了。
“來者何人?”時言道。
“時言。”杜馬有些不太好意思,畢竟是偷看被人抓住了。
時言轉頭抬眼望去,就看到了杜馬五人,他記憶力是真的好,居然還記得他們。
“幾位修士好久不見,進來坐坐吧。”
在花園裡有一個小亭台,裡麵有一個圓形桌子,周圍也有長椅。
時言坐下後,鐘樂和羅良自己坐到了長椅上去,剩下的三根圓形石凳,自然就是杜馬、薛一星、許澤坐下了。
“幾位這麼多年,似乎一點沒變。”時言先開口了。
他真的變了不少,雖然長相沒變,但是為人沉穩了太多,以前他是一把出鞘的劍,此刻就是一把在劍鞘裡靜靜待著的劍。
不過並不意味著他不危險了。
反而是更加危險了。
出鞘的劍,你尚且知道注意小心,避免被傷到,但是在劍鞘裡的劍可沒人會注意。
但是你怎麼能知道等到那劍從劍鞘裡出來,是如何的鋒芒畢露,是如何的危險,甚至於你可能連看都看不到,就已經被斬於劍下了。
而且不得不說時言可以說是相當有禮貌了。
換一個人來看,這麼多年沒見過的人,修為居然半點長進都沒有,想必也不會在搭理一二了。
幾人尷尬笑笑。
“有一些特殊的原因。”杜馬隻能這樣回答。
“修士無需多言,時某不是多嘴之人。”
時言說話的方式也變了很多,讓杜馬很是不習慣。
之前感覺要好相處得多,現在就不怎麼好相處了。
突然,一旁的木門被人推開了。
“哥!”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傳來。
時言居然微微抖了一抖,他抬眼望去,一直沉寂如深潭的眼睛終於起了波瀾。
“妹妹。”他回到。
看到自己的哥哥在自己院子花園裡的亭台裡,穿著古裝的女生走了過來,眉毛皺得很緊,“哥,說好的給我折桃花呢!”
時言趕忙把放在衣袖裡的桃花枝拿出來,隻是那枝頭的桃花依然凋敝,不出意外應該就是他剛剛揮舞桃花枝使出劍氣時導致的。
看著凋敝的桃花,光禿禿的枝頭,時言的身體僵硬了片刻。
忙道:“妹妹,哥哥一會兒再給你折,這根桃花枝是給你做木簪用的。”
說著他抽出自己腰間的如月劍,揮舞了幾下,一隻漂亮的磕著小巧桃花的細簪就出現在了眼前。
這熟練的姿勢,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為了不惹妹妹生氣,搞了不少次了。
時言妹妹本來正要生氣,一下子笑了出來,“真好看,謝謝哥哥。但是送木簪也太敷衍了,怎麼也得送玉的吧。”
時言無奈道:“這是自然,不過已經送了木簪了,下次送你玉製耳環吧。”
時言妹妹點頭,“那我要小兔子。”
“好。”時言點頭。
妹妹好像從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亭子裡的陌生人,滿意拿著木簪回了自己的屋子去了。
“見諒,吾妹尚幼,有些天真爛漫了。”時言道。
“沒事沒事。”杜馬連連擺手,“隻是不見時言你父母在呢?”
時言愣了一下,頗為無奈,“父母天賦較差,二十多年前因外出曆練,意外離世了,吾妹就是他們留下的最後一個孩子。”
這......
還真是會問,不止該說什麼好了。
“節哀。”隻能慣例說這麼一句。
“無事,修煉之人,已經脫離輪回,與天同壽,自然是要有些代價的,父母已經活了三百餘年,他們天賦較差,就算不遇到那件事,最多也就隻能活一百多年了,我心裡早有打算。隻是妹妹難免可憐,尚且沒見過父母幾麵。”時言解釋道。
他倒是看得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