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獨孤後這般,一眼被禪兒識破身份,不是因為容貌和乾淵界的自己一般無二,而是禪兒恨對方恨到了化成灰也認得出來。
名諱相同的情況,大多是因為境界修為參差導致,乾淵界有靈光老魔,無生界有靈光國師,是後者受到了前者的影響,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康狂師這種,既看不出相似相貌,也沒有對應的名諱,蕭令月和禪兒均表示大海撈針,認不出對方是誰。
“康師傅,如果我沒看錯,你我在另一個世界也沒見過。”
向遠微微搖頭,非常確信自己沒見過類似康狂師的麵孔,否則如此不拘一格的二百五,他應該印象深刻才對。
“可能是我記錯了,閣下等一下,我問問……”
康狂師四下看了看,躺在楚元容的墳前,倒頭便睡,當場打起了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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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不備,直接殺了!”
“師姐說什麼來著,這人和師弟你一樣有些不著調。”
耳邊響起兩種態度截然不同的傳音,禪兒的說法讓向遠很是無語,蕭令的說法讓他更無語,一點都不像好吧。
話雖如此,向遠必須承認,今天遇到對手了。
哪裡蹦出來的逗比,竟敢和他向遠本遠競爭諸天逗比王的寶座,借二郎顯聖真君的一句話,你也配姓二?
一炷香後,康狂師猛地起身,快步來到向遠麵前,目光灼灼道:“我問了。”
“那邊怎麼說?”
向遠屏住呼吸,蕭令月和禪兒也認真聽了起來。
“他沒睡覺,聯係不上。”
“……”x3
我尼瑪!
向遠大怒,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麼,看一個沙雕犯二,白白浪費了一炷香時間,有這時間,他乾點什麼不好。
蕭令月和禪兒不香嗎,退一步,找白月師太打發時間也是好的呀!
“師姐、那個誰,咱們走,這東武放著不管也沒事。”
向遠轉身就走,蕭令月和禪兒一致表示讚同,三人頭一回意見達成統一。
“等等,再給一次機會,認不出閣下,我以後喝酒都沒味兒。”康狂師急忙追上。
半晌後,他去而複返,在楚元容墳前痛哭:“楚兄,我那邊有事要辦,你先喝著,我忙完了再來找你請罪。”
賠完了罪,他飛快下山,追趕向遠三人。
……
馬車遠離陰山,戴著鬥笠的車夫變成了康狂師。
他一心要解開迷惑,憑借頑強毅力,也就是堅持不要臉,應聘到了車夫的工作。
向遠非常好奇,康狂師在乾淵界究竟是誰,為什麼相隔兩個世界還覺得他眼熟,蕭令月和禪兒更加好奇,默許了向遠臭不要臉擠進馬車的行為。
車內,三人大眼瞪小眼,氣氛瞬間僵硬起來。
但凡少一個,氣氛都不會如此尷尬。
蕭令月深知諸多巧合並非向遠設計,坦誠相見隻是意外,不能怪向遠,也相信自己能憑借化神期心性,渡過這次的心難波折,重新樹立起師姐的滿滿威嚴。
但是,有禪兒在旁邊,突然就心慌意亂,難以靜下心來。
禪兒知道向遠就是故意的,去哪不好,非要來無生界,而且放血的辦法多得是,抹脖子倒一盆就好了。回回伸手指,故意製造尷尬,還說什麼來口熱乎的,女孩子不能吃涼的。
最最關鍵的是,製造尷尬的主要目標是蕭令月,她隻是添頭!
狗男女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真不害臊,她一個妖女都看不下去了!
再看二人視線閃躲,始終不願接觸,無形之間眉來眼去,彆提有多酸,不是,彆提有多惡心了。
向遠這邊,正要發表心路曆程,門簾突然掀開,露出康狂師的目光灼灼:“睡了,睡了。”
你不要亂說好吧,哪裡睡了!x3
“我剛剛睡著了,也聯係上那邊了。”
向遠瞬間瞪大眼睛,酒後駕車就算了,還邊開邊睡,你不要命啦!
馬車?
馬車也不行啊,親人兩行淚你懂伐!
康狂師靠邊停車,一把抓住向遠的手腕,指了指邊上的小樹林。
“乾什麼?”向遠瞬間警惕起來。
“這邊說話不方便。”
“怎麼就不方便了,除了你,這兒沒外人。”
向遠大聲BB,誓要和蕭令月、禪兒共進退,這兩雙大白腿,他說什麼都會撒手。
“和我比,這二位即便是你的內人,那也是外人。”
康狂師一眼掃過蕭令月和禪兒,借身形遮擋,在向遠的手心寫下了兩個字。
本心!
“嘶嘶嘶———”
向遠反手抓住康狂師:“是極,她倆的確是外人,康師傅這邊請!”
“理應如此。”
“……”x2
見二人奪路狂奔,向遠頭都不回一下,蕭令月和禪兒登時就傻眼了,康狂師打了什麼暗號,怎麼剛剛還內人,一下就成外人了?
雖說不是這個意思,但大致意思是一樣的,向遠拋下內人扭頭就跑,當真一點良心都沒有。
呸!x2
禪兒閉上眼睛:“師姐,你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嗎?”
“沒有,他們沒說話,一直在地上寫字……”
蕭令月閉目,正欲聽二人寫得什麼內容,卻發現二人不僅字跡潦草,還東一筆西一筆,缺字漏字又胡亂添加。
豈有此理,真把我當外人了!x2
好好好,我本來不想知道,是你逼我的!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