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呀,俺滴親爹,快來救命。”
她嘶聲哭喊起來。
“就算是你爹在這裡,今天也救不了你。”
馬東財喝道。
“啊,痛死我了,馬東財,我爹絕對不會放過你。”
劉長絹惡狠狠道。
“就算他不放過我,我今天也得打你一百大板。”
馬東財無奈道。
“馬東財,你真打啊!連老娘都打,你特麼是不是瘋了?”
劉長絹淚流滿麵。
“我沒瘋,我這是在救你。”
馬鳴就在旁邊看著,馬東財不敢收力,每一木棍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啊!馬東財,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活不過明天……”
劉長絹本就是長舌婦,這個時候,突然發揮出自身特長,詛咒起來。
“我叫你罵!”
馬東財氣得要死,打得越發用力了。
另一邊,家丁也在不停地打著王姨娘和周姨娘。
哭喊聲連成一片,就像在哭喪似的。
馬鳴冷冷地看了一會兒,就突然走過去,先從王姨娘屁股上扯出一個墊子。
接著從周姨娘屁股上扯出一個相似的墊子。
最後,又從劉長絹屁股上扯出一個非常厚實的大墊子。
他把墊子全部扔掉,揚聲道:“給我用儘全力打,誰最先打死,賞銀百兩。”
家丁們麵麵相覷。
彆說賞銀百兩,就是賞銀千兩,他們也不敢把王姨娘和周姨娘活活打死。
這可是家裡的兩個女主人啊!
下人打死主人,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馬東財更是看不上那一百兩銀子,他已經累得滿頭大汗,全身無力了。
現在,連木棍都快舉不起來了,要想打死劉長絹,非得先把自己累死不可。
這時,大夫被請來了。
看到馬東財在親手毆打自己的夫人,大夫眼皮直跳。
“馬員外,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你這是何苦啊?”
馬東財怒道:“關你什麼事?快去給趙姨娘治療,治不好我打斷你的狗腿。”
大夫嚇得急忙向屋裡跑去,馬鳴立刻跟了進去。
眼看馬鳴走了,馬東財頓時停了下來。
他丟掉木棍,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丫鬟急忙送來茶水和毛巾。
另外兩個家丁也立刻停了下來,都不敢繼續動手了。
因為王姨娘和周姨娘的屁股早都已經血肉模糊了。
馬東財喝了一些水,擦了擦臉上的汗,這才有氣無力道:“我停下來歇歇沒有事,你們不能停,繼續打,給我打。”
家丁無奈,隻好繼續打。
不過,比著剛才,力量明顯小了很多,隻是用木棍輕輕地在屁股上落了一下。
儘管如此,王姨娘和周姨娘仍然扯著嗓子慘叫,叫得那叫一個淒厲。
劉長絹咬牙切齒地瞪著馬東財:“你真要把她們活活打死?”
“她們要是頂不住,死就死吧!死了家裡也就清靜了。”
馬東財無所謂。
反正他的身體已經不行了,要不然,早就招幾個更年輕漂亮的小妾了。
“為什麼?老爺,你為什麼要對我們這麼凶狠?”
劉長絹哽咽著問道。
“我這是為了救咱們的孩子,也是為了救整個馬家。”
馬東財心裡一陣發苦,也突然哭了起來:“我把鳴兒寫的那首詩,說成自己的呈獻給了陛下,沒想到,已經有人把這首詩提前拿給陛下看了。”
“陛下正在尋找鳴兒,等到陛下見到鳴兒,要是知道那詩不是我的,我就犯了欺君之罪,到時候就要滿臉抄斬,整個馬家,一個也活不成。”
“嶽父大人給我出了一個主意,叫我求鳴兒在麵見陛下之時,就說這詩是我寫的,才能保住一家人的性命,我隻能求著鳴兒,不要揭穿我,我是為了你們啊!”
“我好不容易把鳴兒求了回來,為此都跪下磕了好幾個響頭,你們竟然還敢欺負他的乾娘,你們這不是想害死咱們一家嗎?”
“難道你們想讓馬家滿門抄斬嗎?”
劉長絹:“……”
王姨娘:“……”
周姨娘:“……”
下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