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那回宗後，你為何施展秘術，奪取方雲體內血液。”
沈輕舞又拋出了一個炸彈。
死死盯著沈輕舞問道。
“我沒有！”
“是方雲自己願意的。”
沈輕舞聞言，立即反駁。
“是啊，你沒有！”
“因為你的秘術失效了，是方雲自己抽取自己血液的。”張媛媛盯著沈輕舞，一字一句的說道，那雙眼睛之中滿是冷意。
此刻，張媛媛的腦海之中浮現了天機境之中看到的那一幕。
躺在床上，傷勢還沒痊愈的方雲悠悠醒來，看著施展秘術失敗的沈輕舞笑道：“師姐，太好了，我還活著，我還活著。”
“補天藤被我吞了，補天藤被我吞了，藥效能在我體內保存一個月。”
“生死關頭，我隻是吸收了補天藤百分之一的效果破境，剩下的藥效，都被我封印在了體內。”
“嗤！”
方雲嘴角含笑，手中仙劍出現，直接刺入自己心臟，鮮血迸射而出，被方雲儘數收集在玉瓶之中，交給了沈輕舞。
那補天藤的藥效，被方雲封印在了自己心臟。
那畫麵讓張媛媛眼眶之中掛滿淚珠，想不明白為何方雲那麼傻。
“師叔，你知道的太多了！”
沈輕舞聞言，眸子之中滿是冷意，一步步走向張媛媛。
“你要殺我！”
張媛媛看見一步步靠近自己的沈輕舞，那張臉上，看不見任何的懼怕，有的隻有嘲諷。
“師叔，你不該探查天機的。”
沈輕舞死死盯著張媛媛，一字一句的說道。
張媛媛聞言，那張臉上依然沒有懼意，冷笑道：“沈輕舞，你是不是忘記了這是什麼地方？”
聽見這句話，沈輕舞臉上的殺意瞬間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寒意。
臉色有些泛白。
這裡是慈航靜齋，慈航靜齋不是聖地。
但不是沈輕舞能放肆的地方。
“滾！”
“彆讓我看見你這個毒婦。”
“看見你，我隻會想起方雲，那孩子真可憐，最後還被逼得自挖仙骨，那一刻的他，應該很絕望，心很痛吧。”
張媛媛緩緩閉上眼睛，眼角有著淚珠滑落。
“師叔，你為何不當眾揭穿我？”
沈輕舞臉上恢複正常，心中在不害怕。沈輕舞此刻清醒了過來，張媛媛沒有舉報他，沒有出來揭穿，而是選擇出家，那麼就不會揭穿她。
沈輕舞之前的擔心，是白擔心。
“揭穿你的惡毒嗎？”
“我又好到那裡去，我張媛媛也從方雲這孩子那裡得到不少好處，可是，他受苦的時候，我依然沒有管他，我同樣有罪。”
“滾吧！”
“彆臟了佛門淨土。”
“沈輕舞，若是還有一絲良知，那麼就到此為止吧。”
張媛媛最後留下一句話，不在說話。
深吸一口氣，木魚聲再次響起，同時還有誦經聲。
沈輕舞掃了一眼張媛媛，眼底滿是惡毒，但是沒敢動手，轉身離開了小院。
小院之中再次安靜下來，一片片的樹葉落下，顯得是那麼孤寂。
“孩子，她對你生出了殺意，你不殺她！”
慈航靜齋齋主在張媛媛的身邊浮現，看向眼角掛著淚珠的張媛媛問道。
“為何要殺她，因果循環，她該去承受那份因果，承受那份懲罰。”
“而且，她確實該死，但是其她幾人更該死，我難道要屠了星宮嗎？”
“星宮，是師尊創建的。”
“我不知道如何選擇！”
張媛媛聲音在顫抖，顯然內心極其矛盾。
“哎！”
“孩子，不會有人打擾你的。”
“善惡終有報，孩子，菩薩會保佑你的，也會保佑方雲那孩子的。”
慈航靜齋齋主歎息一聲，身體緩緩消散。
慈航靜齋外，沈輕舞看著慈航靜齋，眸子之中滿是殺意，可是一想到慈航靜齋齋主，那縷殺意，就緩緩消散。
“師叔，希望你永遠待在慈航靜齋彆出來，否則，我會忍不住殺了你的。”
“大道之路，必須爭，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何況，方雲又沒死，我有什麼錯。”
“錯的是方雲，誰讓他那麼蠢呢。”
“縱然當初，我也沒有一刀結束了他的命，隻是
施展秘術想取他些精血而已。”
“他雖然會廢，但是也還有幾年可活。”
“比進入氣運秘境被詛咒好得多。”
“何況，我從沒強求他做什麼，一切都是他自願的，難道我不想幫他，就有罪嗎，嗬嗬！”沈輕舞留下幾句話，踏空而起，離開了慈航靜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