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想想,關鍵是時間,香港這邊快要忙好了,新加坡那邊工作開展還需要一些時間,倒是正好有個時間空當,就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把‘鬼’抓出來。”
“你行的,就這麼說定了,我給老爺子回句話。”孫海嶽仿佛知道陸墨一定會答應,笑著說道。
接著,孫海嶽把自己了解到的一些細節,和陸墨一點一滴的聊著,直到陸墨被錢卓文的電話打斷。
“喂,老錢,怎麼了?”
“警方說,可以探視安德烈·諾頓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現在嗎?”
“對,我在公司,現在就可以出發。”
陸墨問孫海嶽,何若琳他們幾點到酒店,孫海嶽說估計七點多,趕到酒店吃晚飯,陸墨算算時間,一來一回都充裕,於是對錢卓文說道:“行,我在樓下,你開車了嗎?你開車的話我坐你車過去。”
一小時後,陸墨和錢卓文趕到了元朗的博愛醫院。從到醫院門口開始,陸墨便開始留意門口的車輛、來往的人群,暫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陸墨心想,應該是安德烈·諾頓還處在警方的保護當中,大島家族的人要麼還沒來,要麼不敢有所行動吧。但他絕對相信,作為現場唯一的活口,大島家族一定會派人接近安德烈·諾頓,如果有必要甚至不惜采取行動再次刑問。
安德烈·諾頓的病房外,四名軍警正在值勤,連進病房的護士都被反複盤問、確認身份後才允許進入。錢卓文走上前,給元朗警署的警長打通了電話,交給軍警接聽確認身份後,才帶著陸墨進了病房。
安德烈·諾頓雙手打著石膏,但並沒有吊著舉高高,人醒著,半靠在床上,臉上的傷痕還在,嘴唇有些腫脹,身上穿著條紋病號服,乾乾淨淨的看不出有裡麵怎麼包紮處置的,大腿上鼓脹著,裡麵應該是包括傷口的紗布。
病房裡有兩個人,一個護士在給安德烈·諾頓換藥,另外一個是護工,此刻坐在那一張病床上休息。
看見陸墨,安德烈·諾頓眼前一亮,就要掙紮著爬起來。
“躺著吧,彆掙開了傷口。”陸墨製止了他,接著說道:“怎麼樣,好些了嗎?”
“除了手腕,其他沒什麼大礙,腿上的傷縫了幾十針,問題不大,醫生說以後肯定有個很大的疤。”安德烈·諾頓淒然一笑,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
“老錢說,領事館通知了凱瑟琳的家屬,她的後事,會按程序辦理,骨灰由家人帶回美國安葬,你不要擔心,魂兮歸去,入土為安。”
“我本來想,下個月向她求婚的……”安德烈·諾頓說著,眼眶迅速紅了,一滴眼淚滑落,悲傷不已。凱瑟琳是他離異後遇到的唯一一個有心娶回家的女人,結果,已經香消玉殞陰陽兩隔。
“Andre,我們通常會說,這就是命,但是這顯然勸不了你,相信我,傷害她的人,一定會下地獄的。”
其實遭此巨變,安德烈·諾頓的心境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尤其是親手結果了大島義史的狗命之後,心中的悲憤緩解了不少,隻是,就不能想起凱瑟琳·凱利,一想起來就鑽心的痛。
“我明白,會過去的,陸先生,不必擔心我。”
“老錢,警方有沒有說,安德烈需要監護多久?我想給他轉院。”
“他是受害人,必要的口供已經全部尋過了,現在警方對他采取的是保護措施,並不限製他的自由,隻要他本人確認、我們簽字,他隨時可以轉院。”錢卓文答道。
“Andre,如果你覺得行動沒問題的話,我想給你轉院,換到更安全的醫院去接受治療,你同意嗎?”陸墨語氣平穩的說著,但在說“更安全”的字眼時,衝安德烈·諾頓眨了眨眼。
安德烈·諾頓立即會意,他知道大島義史的背景,也知道大島義史就這麼死了,大島家族的人肯定會找自己拷問真相,他不想再來一次那種寧願死掉的經曆,於是點點頭說道:“陸先生,我可以的,除了雙手不能使用,其他的行動問題不大。”
“好,我們現在就跟警方溝通,再安排醫院的救護車給你轉院。”
半小時後,一輛救護車載著安德烈·諾頓向他的公寓方向駛去,陸墨坐在安德烈·諾頓的旁邊,因為並無生命危險,旁邊並沒有醫護人員,實際上,陸墨相當於出錢雇了一輛救護車,主要是為了安德烈·諾頓可以平躺。
錢卓文開著自己的車,跟在後麵,沒開出多遠,陸墨來電話了。
“老錢,出去度個假吧,越久越好,周先生那裡我會去說一聲。安德烈的案子,三名死者當中,有一個是大島義史,大島家族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再綁架安德烈來逼問他當時發生了什麼,安德烈說他所知道的已經全部跟警方說了,如果問不出新的東西,安德烈會有危險,你是唯一參與案件和安德烈有接觸的人,我擔心他們也會找你。”
“啊……陸先生,這麼嚴重嗎?”
“防患於未然,我建議你去大陸轉轉,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那裡日本人不敢亂來,再抽時間去一趟京城301醫院,你身上那點慢性病,也許有機會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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