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慢慢挪著身子,靠到謝瀾身邊。
“謝瀾,我和你換邊,你去纏住這個叫艾衛民的。隻要纏住他就好,按他說的,任何攻擊都對他無效……”
謝瀾冷哼了一聲:“你信他的鬼話,我可不信!”
說完,他已出手。
這一回,謝瀾把兩條手甩成了兩道軟鞭,鞭梢劃破了空氣,分彆從左右向著艾衛民抽去。
艾衛民就站在那兒,微笑著麵對他。
下一秒,謝瀾的眉毛就打結了。
揮出去的鞭子每每在空中以詭異的角度彎折,抽到艾衛民腳邊的地麵上。或者就是憑空豎起根木頭,突兀地攔在了前麵。
秦康也沒閒著,他不停遊走在高海身邊,尋找著下手的機會。
這家夥的皮太硬了,秦康並不覺得謝瀾破不了的防,換了他來就可以。
也許帶上巴雷特可以,但他今天出門隻拿了安倍切,那霰彈的小鋼珠也隻能給他撓癢癢。
高海的速度相比秦康實在是太慢了,沒個幾圈下來險些要被秦康繞暈,卻連對手的衣服都沒摸到。
就連抱在這家夥身上的那個嬌滴滴的女人,都仿佛在嘲笑他。
高海實在是忍不住了,破口大罵了起來:“特麼的要打就打!跟你爺爺繞什麼圈子?”
秦康等的就是這機會。
他搶上了幾步,欺近高海身前,抬起手往他嘴上一抹,旋即離開。
高海隻覺得什麼東西被扔進了他的喉嚨,噎了兩下也便吞了下去。
“你特麼給我吃了什麼?”
秦康卻再也不理他,但也時刻不離開他的視野。閒庭信步間,居然在和薑初涵說笑。
再看另一頭的戰鬥,謝瀾終於也隻能承認他確實也傷不到艾衛民,但隻是纏住的話,他覺得自己乾得還不錯。
雖然艾衛民也不斷給他製造麻煩,地裂樹倒雪山崩的上了個全套,但謝瀾本身也是個打不死的小強,跌到地縫裡也能抻長了兩手往洞口一扒拉又出來了。
艾衛民自己打成了牛皮糖一樣的消耗戰,再看一眼高海,更是一臉懵逼。這倆人是在扭秧歌還是跳廣場舞?
高海是又氣又急,空耗了半天力氣卻像是在被人戲耍。他索性站定在原地不動,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抬起頭,那礙眼的家夥始終在自己跟前晃悠。還有那個大美妞,艸,這是在跟自己拋媚眼?!
高海隻覺得呼吸越來越粗重,思維也停滯了,腦子裡隻剩一個念頭在驅動。
他的身體也發生了顯著變化,全身的血液向下彙集!
“你特麼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眼看高海那邊都快把帳篷頂破了,秦康知道是時候了。
他繞到側邊,拍了拍薑初涵的手讓她抓牢。緊跟著就以4倍速向著高海直直衝了過去。
接近,起腳,正中。
“喀嚓!”一聲響過,高海雙膝一軟跪在地上,麵如金紙。跟著是淒厲的嘶嚎。
他的兩腿間已是鮮紅一片,血不斷地湧出,將那片雪地澆注成了一汪紅塘。
過剛易折,古之人不餘欺也。
現在就隻剩下艾衛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