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加入戰團,頭一句話就把謝瀾罵個狗血淋頭:“我讓你纏住他,就是字麵意義的纏住他,你搞了半天在鬨哪樣啊?”
謝瀾那張在冷庫裡凍壞了的臉上看不出表情,隻有眼神中透出迷茫。
秦康也急了:“學我老婆的樣子,去纏住他!”
謝瀾抬眼看去,薑初涵的胳膊繞到身後圈住了秦康的脖子,身子親密無間貼合著,兩條大長腿緊緊勾掛纏繞住他的後腰。
謝瀾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悲憤:“不!”
“快上!要像水一樣溫柔!”
“不!”
“你還想不想出去了?我隻要一動就會被判定成攻擊的行為,這事隻有你能做到!”
“不!”
“那你也來想個招把他控製住!”
“不!”
隨著最後的一聲“不”,謝瀾已經閉著眼睛迎了上去。
他的身體如同太陽底下的冰淇淋一樣在半路就融化了。變成了一灘液體向著艾衛民迅速流了過來。
跟著那灘液體像是纏上了老樹的藤蔓,慢慢地向上延伸著。整個過程裡,和艾衛民的身體若即若離,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攻擊性。
液體漸漸成形,謝瀾咬著牙閉著眼,表情仿佛持續便秘一個月的極度痛苦,但還是模仿著薑初涵擺出了那個動作的山寨版。
“很好!把他的手也繞上。”
這時艾衛民的手正在謝瀾身上又拉又拽的,想把他弄下來,這點程度的攻擊對謝瀾來說根本不算個事兒,他的兩手卻像是沾了濕麵團似的被黏住了。
不,應該說整根手臂是被包裹進了謝瀾的身體才比較準確。
秦康之前就注意到了,這個艾衛民要發動主動攻擊,手上必有一個施法動作。
打不了,跑不掉。這下他徹底廢了。
秦康先把薑初涵放了下來,然後走近艾衛民身邊。他用極慢的動作一手托上艾衛民的後腦,一手搭上他的腰,身子往前帶出一步,將艾衛民連同著身上的謝瀾一齊帶倒,輕柔得像要當眾表演一個勝利之吻。
艾衛民被放平在雪地上,身上還是男上加男。氣得他問候了兩人的十八代祖宗。
秦康在他身旁蹲下,攥緊的拳頭緩慢地移到他嘴巴上方,揪準一個空檔鬆開,一粒藍色小藥丸自由落體掉進了艾衛民的口腔。
“還有多久?”謝瀾的聲音都帶了哭腔。
“快了,二十分鐘起效吧。”
“特麼的還要二十分鐘……”
等到艾衛民也肅然起敬了,秦康想如法炮製,踢出的腳卻很彆扭地在最後一刻調轉了方向。
秦康不由苦笑,這能力還真是牛逼,逆天的牛逼。
難道就隻能和這家夥乾耗著,比誰先餓死?
這時,薑初涵把他拉到了一邊,湊近了咬了咬耳朵。
聞言,秦康神色變得極為古怪。他轉過身,兩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行!這犧牲太大了!”
“就讓我試試吧!這也是救了大家。”
“說不行就不行!”秦康的態度很堅決,他又補了一句:“而且這也太慢了,以異能者的體質,猴年馬月才能強擼灰飛煙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