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儀之聽著魏大儒的話沒有反駁,是因為考卷的事,再一抬頭看到身邊核心的幾個弟子竟然被魏大儒三言兩語說動,臉色不好看了。
是不是這一次帶他們來莊裡求考卷,反而讓底下的學生覺得他不如魏大儒了,尤其是他們看魏大儒時那孺慕的眼神,看得錢儀之心頭不好受。
於是錢儀之接了話:“盤之說的對,我的弟子自是會好好教導的,隻是我有一事不明,此番來平江府聽到不少傳言。”
“聽說任府的三少夫人生了一對雙胞胎,裡頭便有一位是天下貴子,所以盤之來莊裡教導任府的孩子,可是因為貴子而來?”
錢儀之簡短幾句話說得身邊的核心弟子們一個個震驚不已,這很明顯了,就是你魏大儒說得這麼高尚,可你來了任府教弟子,就是為了天下貴子沽名釣譽來著。
所以誰都沒比誰高尚。
當錢儀之叫起魏大儒當年的小名盤之時,魏大儒心情是複雜的,此刻又聽到他提起天下貴子一事,魏大儒怔住,沉聲問道:“儀之,你是從何處得知此事的?”
雖然天下貴子之說是瞞不住的,就是沒有想到這消息傳到了北地。
錢儀之笑了笑,說道:“北地都傳開了呢。”
錢儀之答得這麼輕鬆,魏大儒心頭越發沉重,當年的同僚還是當年的那個人麼?
魏大儒心想著自己這一把年紀了,還能與千裡之外的同僚見上一麵,是件幸事,看來還是他一意孤行了。
魏大儒沒說話了,錢儀之看到身邊的弟子們少了這份孺慕之情,心情舒服多了。
一時間房間內外顯得很沉寂。
錢儀之打破僵局,突然提議道:“盤之,咱們一起帶著弟子們學識交流開間大課如何?”
錢儀之身邊的核心弟子聽了,一個個振奮了起來,他們還沒有聽過魏大儒的課,還有南宮先生的課,能教出那樣厲害的弟子,小小年紀就有這能
耐,不得不服氣,所以對這兩位先生更加的向往。
然而魏大儒直接拒絕了,“那幾個孩子這些時日會一直跟著南宮先生讀書,儀之若是我幫著出考卷,便在今日我給你的弟子們講講課,將來年可能會考到的內容簡略說說,也好心裡有個準備。”()
核心弟子聽了,對魏大儒露出感激之情,隻是沒能聽到南宮先生的課,沒能與那些孩子們比試交流,也是一大遺事。
至於那天下貴子的傳聞,以前在北地也傳開過,是沒有人相信這種離奇的事,再說他們這一次來了平江府,也看清了任府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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