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乾事!”拾月連忙朝向成山主動打了個招呼。
之前人家登的那篇文章可是幫了她大忙了!
向成山笑了笑,然後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問:“怎麼大早上的站在這兒,是有什麼事嗎?”
拾月連忙答:“沒什麼事。今天我們隊裡要去縣城領糧種,我們搭隊裡的車想去縣城逛逛。”
聽她說是因為這個原因,向成山笑了。
然後衝她點了點頭,說:“那你們等吧,我先去上班了。”
可是沒走出兩步,他又停下了腳步,有點遲疑地轉回了身。
他又看了看何立軒,想了下說:“拾月,你過來一下。”
拾月腳下頓了頓,下意識地看了何立軒一眼。
何立軒朝後退了兩步,說:“你趕緊過去吧,向乾事找你肯定有事。”
於是拾月答應著走了過去。
向成山還真找拾月有事。
他當初寫那篇文章的時候,更多是出於有感而發,夾帶了一些私人感情是真。
若說寫那個單純是為了想幫助拾月,還真沒有。
向成山確實因為對拾月心生同情,在寫的時候著重刻畫了一下這女人的形象。
把她往更令人同情和共情的方向描述了一番。
但除此之外,再沒有更多的了。
畢竟那時候他,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和拾月說過一句話。
至於那天拾月來離婚,向成山幫忙——真就是碰上了。
純屬意外。
他剛寫了一篇與這人有關的稿子,然後撞上本人,怎麼也得過去幫把手。
對於向成山來說,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以後和拾月也不會再產生任何交集。
最多就是偶爾碰上打個招呼而已。
但他沒想到就在前段時間,他忽然收到了一堆從省城寄過來的東西。
有營養品,有寫通訊稿可能會用到的資料,甚至還有一罐奶粉,好些半成品的吃食!
向成山望著攤在麵前的那麼多東西,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一時完全想不到有誰會給他寄這些?
好在那箱子底下還放著一封信。
信是沈元白親筆所書,上來就感謝向成山幫助了他的家人……
向成山這才知道,原來那個看上去無助又可憐的小女人,竟然還和沈元白有這樣一層關係!
向成山和沈元白不熟,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知道沈校長的為人。
可以說,沈校長是他那個便宜爹眾多至交好友中,他最欣賞的一個。
收了那封信後,向成山就想著以後有機會還是得多關注關注拾月。
不說幫上什麼忙吧,現在自己和她多少也有了一層父輩之間的關係在,能看顧的還是要多看顧一點。
向成山還在想要多關注關注拾月呢,沒想到與拾月有關的事情就在公社鬨了起來。
這些日子,作為在公社工作的一名宣傳口的乾部,向成山可沒少跟著眾人一起看好戲。
那熱鬨的……
一方唱罷一方登場,簡直都不帶消停的。
大過年的,硬是給人們帶來了一場視覺上的盛宴,讓群眾們光吃瓜都能吃到撐。
看拾月過來了,向成山問:“最近孫成才發生的事兒你知道多少?”
拾月搖了搖頭:“沒知道多少,就知道他哥被隊裡罰去修河堤了。”
向成山挑了挑眉:“他哥也被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