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沒有,你自己披著吧。”拾月拒絕了軍大衣。
她遲疑了一下,去翻放在地上的,裡麵裝著被子的包袱卷,然後從裡麵(空間)中掏出了一條絨褲,一件保暖內衣,另外還有一雙皮棉鞋。
她把那一堆東西全都塞給了何立軒:“你找個地方去換上。”
這些都是她之前在群裡換的。
原本想等火車到站再給這人,不過隨著車子往北走,這溫度是越來越低了。
拾月已經換了厚絨褲,這會兒還覺得凍得膝蓋疼。
何立軒穿得肯定比自己薄,他這會兒不定多冷呢。
看拾月忽然翻出了這一堆東西,何立軒震驚了。
“你什麼時候買的?”他不由得問。
“前幾天。”拾月不願多說:“你趕緊去換了趕緊回來,彆讓人再把這位置給搶了。”
她說著,推了何立軒一把。
何立軒現在已經感覺到拾月身上有秘密了。
但誰身上沒一點不願意告訴彆人的事呢?
她不願說,何立軒也不再多問,他答應著接了衣服就走。
也不知道他找了個什麼地方換衣服,但時間用得確實不多。
不一會兒他就拎著自己那雙單的解放鞋回來了。
顯然其他衣服全都被他給裹在了身上,一件也沒脫下來。
拾月給了他幾張報紙,何立軒將鞋裹了裹,找了跟麻繩捆上,然後係到了自己的背包帶上。
他挨著拾月坐了下來。
似乎是糾結了一下,他還是脫下了大衣,又往拾月身邊擠了擠,然後將大衣蓋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這是何立軒第一回主動向拾月表示親近,還是在如此的大庭廣眾之下。
拾月不由得轉頭看了他一眼。
察覺到拾月的注視,何立軒的臉有點微微發紅,不過他什麼也不說,直接閉上了眼。
同時伸出手,在大衣下堅定地環住了拾月的腰,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裡。
又用另外一隻手將她緊緊擁住。
拾月沒有反抗,靜靜地趴在何立軒的懷裡,將臉貼在他的胸脯上。
她能夠得到到這人急促的心跳聲,絕沒有他表現出的平靜。
拾月輕輕地笑了下,在何立軒的懷裡挪了挪,找出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然後用雙臂環住了他,慢慢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拾月睡得很香,即便是在那樣一個位置,以一個絕對不舒服的角度。
可能是因為是在自己信任的人的懷裡,她睡得相當的沉。
直到被一陣火車的鳴笛聲驚醒。
火車進站了。
她動了動。
何立軒顯然也是被這聲音給吵醒的,神情還有些怔忪。
他晃了晃腦袋,扶著地慢慢坐直,與同樣剛剛坐起來的拾月說:“到站了,起來吧。”
二人所坐的位置是兩節車廂的交界處,所以他們下車要比彆人早,也比彆人更早的出了火車站。
這一出站,兩個人全都愣住了。
在車站裡的時候,二人都沒有完全清醒,所以沒太注意。
出來後他們才發現到處一片雪茫茫,樹木,房子全都變成了白色,關鍵,他們完全看不出哪裡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