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要走,拾月他們就沒有多待,把家裡收拾停當後立刻就出發了。
回去的時候是霍白開車,因為要把駕駛室的位置留給兩個老人家,沈飛翼也爬到了後車鬥裡。
因為都是自家人,拾月就沒有藏著掖著,把自己之前囤的療傷藥都拿了出來。
有了那些特效藥,何立軒腦門上的傷口已經徹底不流血了。
於是大家商定不在公社逗留,直接把車開往縣裡,晚上在那裡留宿。
公社那個傷心地,拾月現在是一分鐘也不想在那裡多待。
想想那些把她的家人害得如此痛苦的人,她隻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看出她的憤怒,沈飛翼安慰道:“彆那麼生氣,他們回去後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的。
但凡鄭書記是個聰明的,這件事他就得給咱們家人一個說法!
他們的養豬場已經擴建了,據說還因此招了一批工人。
他要不跟咱把態度表明,以我爸那護犢子勁兒,他這項目估計就得落馬!
他不是傻子,放心吧,你沈伯伯會給你出氣的。”
“嗯。”拾月點了點頭。
然後仰頭看向沈飛翼:“飛翼哥,這次又給你還有沈伯伯添麻煩了。”
“自家人說這些廢話乾啥?”
沈飛翼瞪了拾月一眼。
他用手指了指把差不多放了半車鬥的書箱,說:“要不是你把這些書給運回來,當時家裡會有多狼狽你也不是不知道。
都不說放棄銷毀,就是全捐出去我爸也受不了,沒準兒都敢因為這些東西落下病根!
咱誰也沒說什麼謝謝的話,一家人不就是要這麼相互支撐嗎?”
沈飛翼話不多,更是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顯然對於之前拾月在家裡最狼狽時伸手幫扶是真的很感激。
而拾月卻覺得比起沈伯伯一家對她的幫助,自己做的實在是太少了!
但她也覺得飛翼哥說得不錯。
一家人就是要這樣相互支撐。
他們和沈伯伯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能說兩家話!
因為沒在公社停留,加上卡車也比公交車快很多,所以他們到達縣裡的時候天還沒黑透呢。
但因為第二天還要跑一整天,所以大家還是決定留下來修整一下,不趕夜路了。
霍白和沈飛翼來的時候日夜兼程,這會兒也都累得夠嗆。
找到旅社後立刻就回房間睡覺了,連晚飯都不準備再吃。
拾月他們也沒打算在外麵吃飯。
她將之前囤在小屋裡的餅子還有泡菜拿出來給眾人分了,又拿出一袋奶粉強製著讓每個人都喝了一碗,這才讓他們回房間。
他們這回一共開了四間房。
沈飛翼和霍白住一間,他們小兩口住一間,老兩口和何立平住了一個三人間,另外何立學和梁教授也單獨住了一間。
他們這一行人基本上把這個小旅館的一排房子全給占據了,也沒有其他空屋子可以往外出租。
待眾人都回房後,沈玉瑤拿回了何立軒手裡捏著的餅子,然後從空間裡給他端出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肉絲麵。
“你吃這個。”她說。
何立軒沒有拒絕,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