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日向悠鬥雙手攥住苦無的握柄,鋒銳的鐵刃沒入杉崎哲次郎的身體,將脊柱斬斷。
他當然不能使用柔拳。
忍者的屍體,蘊含巨量的情報,當杉崎哲次郎的屍首被送回木葉時,一定會被精通醫療忍術的行家檢查,使用柔拳,相當於把“我是凶手”這幾個字刻在腦門上。
苦無,全世界忍者都會使用的工具,無法追查型號,隻要稍微注意刺入的角度和力量,用來殺自己人,再合適不過了。
苦無拔出,帶出大量鮮血。
杉崎哲次郎悶哼一聲,閃電般抬起手。
然而日向悠鬥卻以瞬身術騰挪至他身前,苦無揮動,毫不留情地割斷手腕。
木葉上忍無法再結印了。
日向悠鬥抬腳,凶狠的正蹬,直直踹在杉崎哲次郎的胸膛,牙酸的骨裂聲後,上忍倒飛十餘米,直到撞在一棵大樹下。
他頹然倒地,眼神渙散。
脊柱被切斷、雙手被廢、查克拉接近耗儘、前方的叛徒擁有白眼。
沒辦法逃走了。
他將因失血過多而死。
“哲次郎前輩,請不要動。”
日向悠鬥輕吐濁氣,平靜道:
“我無意折磨你,請坐在這裡,等待著血液流乾,相信我,這死法並無太大痛苦……”
他的話被杉崎哲次郎的嗤笑聲打斷:
“木葉的渣滓……裝模作樣,日向家怎麼會生出你這種畜生?”
日向悠鬥麵無表情地搖搖頭:
“哲次郎前輩,如果想用言語刺激我靠近你的話,這種程度是做不到的。”
“你是很有才能的忍者,在你麾下的這十餘日,我深有體會。”
“在你的血液流乾之前,我不會冒然靠近你……那太危險了。”
杉崎哲次郎的心中一沉。
那根藏在舌頭下的磨短的“千本”,也因主人的絕望而微微滯澀。
雖然查克拉幾乎耗儘,但發動忍法·千本雨,隻需要一絲查克拉即可,對付自以為勝券在握的敵人,百試不爽。
可惜……麵前年輕的叛徒太聰明、太穩重,絲毫破綻也不露。
不愧是……[日向之玉],杉崎哲次郎苦澀地想。
短暫的沉默後,杉崎哲次郎仔細凝視雙目雪白的年輕人:
“日向悠鬥,你想要我的屍體?”
“嗯。”日向悠鬥點頭,摩挲著那枚卷軸:
“偵察小隊全軍覆沒,但帶回了珍貴的情報,我獨自存活下來。敵人全滅,我沒道理不保護你這位上忍隊長的屍身,如果你們的屍體全被處理到一塊血肉都不剩,那就顯得太刻意了。”
“你就不怕村子裡的人,從我的屍體裡找到些什麼?”
“怕,而且我知道,某些禁術可以從死去的靈魂口中問到答案。”日向悠鬥想到了大名鼎鼎的“穢土轉生”:
“但沒辦法,做這種事,總要承擔風險,被發現了,一死而已。”
“做這種事……”杉崎哲次郎的臉有些泛白,長時間的失血,讓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背叛村子、背叛宗族、背叛同伴,這種事情,你也可以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啊。”
上忍頓了頓,好半晌才接著道:
“能告訴我……你的理由麼?”
日向悠鬥平靜地看著他,緩緩摘下自己護額。
露出了青綠色的咒印。
籠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