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悠鬥舉著傘,走在冰冷的雨夜中。
雨隱村土生土長的人並不喜歡撐傘,在他們看來,下雨是正常的天氣,晴天則是百年難遇的稀罕事,淋雨習慣了,打傘反倒成了矯情,畢竟皮膚又不是不防水。
分家少年的心情很好,這次出村他收獲頗豐,除了得到錢財、在湯之國建了一個秘密基地外,還和曉組織建立了聯係,在長門的幫助下完成了“獅牙咬絕”,有了在忍界安身立命的本錢。
是該回村了,他這般想著,向雨隱村邊緣走去。
啪嗒,他的腳踩到了某個水窪,日向悠鬥倏地發現,自己腳下的這灘水有種不正常的“粘黏感”。
白眼瞬間開啟,不用低頭,他就透過自己的身體看到了粘在鞋底的東西——一片帶血的肉塊。
隨後,日向悠鬥廣闊的視界裡,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是武田勢源。
他坐在肮臟的巷子裡,背靠著牆,鮮血和內臟滲出體外,隨著地麵積蓄的雨水流到巷外,直至日向悠的腳邊。
分家少年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進巷子,來到武田勢源身前。
白眼是醫療忍者最好的工具,隻掃了一眼,日向悠鬥就歎了口氣。
綠色的熒光在日向悠鬥掌心凝聚,掌仙術作用在武田勢源身上,半晌之後,武田勢源悠悠轉醒,慘烈地咳出一口鮮血。
日向悠鬥收回手,輕聲道:
“抱歉,你的內臟都被打爛了……即使我師父在這裡,也無法救你……你大概還有幾分鐘可活,看在做了一個月鄰居的份上,我可以幫你遞個話,有什麼遺言麼?”
武田勢源張張嘴,喘了幾口粗氣,聲音嘶啞到極致:
“沒有了……那個聆聽我遺言的人,已經先我一步死去了。”
外部查克拉的刺激,加上臨死前軀體的回光返照,讓武田勢源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忽略他腹部的大洞,隻看臉,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是麼。”日向悠鬥頷首,平靜地站在武田勢源的身前:
“我會注視你的離開,即使是忍者,死前如果無一人陪伴的話,也會感到悲傷的吧。”
“真是個溫柔的人啊……悠鬥君。”武田勢源低喃,猶豫道:
“隔壁的街道,有一個門口掛著葫蘆的酒肆,可以幫我打一壺麼?請儘量快一些,我怕我……”
“等我回來。”
日向悠鬥以瞬身術離開,很快便折返回來。
他蹲下身,舉著酒壺,緩緩倒進武田勢源的嘴裡。
“咳、咳咳……”武田勢源劇烈地咳嗽幾聲,舒服地吸氣:
“好酒,這種雨夜,果然就應該喝這種好東西啊,身體都暖和起來了。”
日向悠鬥朝下瞥了一眼。
喂入武田勢源嘴裡的酒,其實隻在食道裡流淌了很短的時間,就立刻流出去了。
——他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腹部的大洞讓柔軟的內臟墜到地上,脊柱也整個折斷,現在的武田勢源,僅僅是憑著日向悠鬥的查克拉吊命罷了。
“很厲害的手段啊。”分家少年皺眉:
“從背後攻擊,挖開了你的身體,像你這樣的用刀高手,居然會被人偷到死角……”
“嘿,那人戴著鳥臉麵具,我問了他名字,叫[梟],應該是你們木葉的人。”
“我們村子裡的好手,過來專門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