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清理門戶,薰她……是你們派過來的間諜。”
日向悠鬥嘖了一聲,繼續給武田勢源喂酒。
“咳咳……慢點……這酒很辣啊……嗯?”武田勢源輕怔,喃喃道:
“我的舌頭沒有感覺了。”
“因為你快死了。”
“啊……”武田勢源頹然靠在了牆上,死亡開始擄奪他最後的生命力,他想了想,艱難道:
“在我右後方,離這裡大概二百米的位置,有一個包裹,裡麵有很多錢,送你了,權當陪我這個將死之人說話飲酒的報酬吧……”
說完這句話,他的身體雪崩似的衰弱著,隻過了幾秒鐘,武田勢源的神色便越來越黯淡,聲音也愈發沙啞微弱。
到最後,日向悠鬥聽到的遺言,僅僅是斷斷續續的、混雜在雨中的輕歎:
“薰……我隻是想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可為什麼……”
逐漸變得冰冷的屍體的手上,掉出了一片破損的貝殼。
巷子裡,日向悠鬥看著男人的屍體,久久沒有離去。
事情變得更複雜了,他想。
淺野薰是間諜,離我如此之近,這一個月,我的所作所為大概全都被她看在眼裡,報告給更上一級了。
在村外清理門戶……看起來不像是正常暗部,這種極度保密且冷血的做派,難道是“根”?
被團藏那種家夥注意到,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日向悠鬥心中暗歎,知道返回村子後,自己要防範的人又多了一個。
誌村團藏,這個家夥手段毒辣,尤愛在暗地裡搞花招,在未來,設計圍殺雨隱三人組和摳掉宇智波止水的寫輪眼,都是他的得意之作。
要不現在立刻追過去,乾掉那個叫“梟”的家夥?日向悠鬥閃過這個念頭。
不行,關於我的情報可能已經報告給誌村團藏了,這行動太過冒險,
而且萬一讓梟跑掉,我就是眾矢之的,隻能立刻叛逃,我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
日向悠鬥不斷思索,一邊思考的同時,還找來一個簾子,蓋在了武田勢源的身體上。
“武田勢源,淺野薰,雖然和你們不算朋友,但在某些方麵,我們很像,大多數人是連犬吠都不敢的野狗,隻有我們這些無藥可救的蠢貨,選擇悍然向命運拔刀……”
他的手倏地頓住。
冰冷的雨夜下,年輕的日向分家的心中,燃起了一縷瘋狂的火焰。
——連賭桌都不敢上的話,怎麼贏啊。
他晃了晃酒壺,一飲而儘。
濃烈的辛辣和香氣,從舌頭尖迸發,燒進胃部,驅散了雨夜的冰寒。
情緒開始沸騰,比美酒更濃烈的東西在少年心中咆哮,查克拉流轉激蕩,幾乎成為了洶湧的海嘯。
“真是好酒。”
日向悠鬥嘿笑,將酒壺仍到一旁。
下一刻,他轟然撞入雨幕,速度越來越快,砸在身上的雨水,瞬間汽化蒸騰,形成一條長長的白煙。
仿佛滾燙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