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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年年和江慕白走到餐廳的時候,林獅和符瑾瑜兩人已經坐下來了。
符瑾瑜用手指輕敲桌麵。
“雲怡然的死亡證明了我們無法踏足二樓,接下來我們要想辦法怎麼去二樓殺死紅隊的人。”
陸年年飛速地思考著,說:“這個空間裡肯定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們安全踏入二樓的,隻是我們暫時沒發現而已。反向推論,假如沒有辦法令我們踏足二樓,要想遊戲勝利,那麼隻有各自不停地自殺,但不會有人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可是要是不死人的話,我們就相當於一輩子都被困在這個空間裡。”
江慕白說:“一定有我們還沒發現的地方,昨晚的貓是我們今天的突破口,今晚就按照你說的,我們四個人集體蹲守,看看貓究竟是從哪個地方冒出來,又從哪個地方消失。”
一頓,他又說:“我們四個人,分成兩組,男女搭配。符先生,你保護林獅沒問題吧?”
符瑾瑜表示:“沒問題。”
入夜後,陸年年待在江慕白的房間裡。
兩人都在仔細傾聽著外麵的動靜。
陸年年的耳朵貼在了房門上,聽了一會,視線微移,卻見江慕白在看著她。她不由一怔。此時,江慕白問她:“你和林獅相處了一晚,有發現什麼新線索嗎?”
陸年年說:“她演技是真的好。”一頓,她說:“你覺得她是主神嗎?還是符瑾瑜?紅隊那邊看起來都是認識的……”
江慕白卻說:“你發現了沒有?兩次死的都是雲怡然。”
陸年年反應過來:“常哥那邊三個人都是老手了,肯定不會犯新手錯誤。”
江慕白說:“雲怡然是一顆棋子,可見不是和姓常的他們有多熟悉,主神如果裝成一個他們不熟的人,也未嘗不可。”
陸年年說:“其實現在揣測誰是主神並沒有多大的必要,畢竟是回合製,假如有最後一回合,主神是誰就顯而易見。這麼說來,主神設置這樣的規則,等同於主神並不懼怕我們能猜到主神的身份……”
她嘖了兩聲。
“真是個自信的變態啊。”
江慕白卻笑了聲。
陸年年問:“你在笑什麼?”
江慕白說:“陸年年,你還挺可愛的。”
鮮少被人誇可愛的陸年年竟臉頰微燙,她連忙轉過頭,繼續聽外麵的聲響。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一聲貓叫再次響起,這一回,不僅僅是陸年年聽到,江慕白也聽見了。
幾乎是瞬間,兩扇房門同時打開,各自探出兩道身影。
廊道上的聲控燈“嘩” 的一下齊亮。
四人互相張望,廊道上空蕩蕩的,並沒有貓的身影。
四人旋即又開始在樓層內的各個角落尋找,可惜仍舊未果。
林獅問:“有沒有可能是在海上?”
陸年年說:“不可能,你們都聽見了對不對?就在我們房間外麵。窗子是封閉的……”
林獅忽然說:“為什麼我們不能把窗子打破,然後爬上二樓?”
陸年年說:“也不行,雲怡然一踏進一樓就被防禦塔攻擊至死,我們爬上二樓,也是同樣的道理。”她踩著小碎步來回走動,總覺得這幾天下來似乎忽略了什麼東西,可偏偏又想不出來。
她下意識地望向了江慕白。
……總覺得如果是他,一定能想出來。
江慕白隻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捏了捏拳頭,又展了開來。
陸年年忽然就想起了白天他給她的酒心巧克力,巧克力哪裡來她是知道的,這兒的一日三餐都非常豐富,酒心巧克力是今天早餐的飯後甜點之一。
……等等。
酒心巧克力!
一日三餐!
似有什麼瞬間豁然開朗!
她說:“NPC也一樣要遵循空間的遊戲規則,他們不是紅隊,也不是藍隊,每天也要給我們送吃的,而電梯又是唯一的上下樓工具,他們必然要使用電梯的。他們肯定有什麼能夠不受到防禦塔傷害的方法!我們的突破口不應該盯著貓,而是盯著方管家。”
符瑾瑜說:“說得有道理。”
林獅說:“每次方管家送東西過來,我們都沒碰著,我本來還有點納悶,現在聽年年這麼一說,方管家似乎有意避開我們……”
陸年年說:“方管家說了,每天會負責我們的一日三餐,所以是必定會給我們送吃的。蹲方管家比蹲貓容易,我們隻要在電梯門口前蹲著就好了,總能見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