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牙特種部隊的戰士們和孤軍營戰士們裡應外合,直接打穿了日軍的封鎖圈。
陳樹生喜上眉梢:“太好了薑長官,看來我們沒有來晚了。”
薑勤感激的和對方握手:“不晚,一點兒都不晚,你們來的剛剛好,打了一宿總算撕破鬼子的包圍圈了,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吧。”
陳樹生點頭,招呼負責殿後的戰士們趕緊撤。
這一役,粗略估算,日軍至少一個小隊的兵力被全殲,更有其一個戰車中隊折損於此。
而我龍牙特種部隊,亦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五名勇士魂歸沙場,七位戰士掛彩,所幸,皆是皮外傷,未及性命之憂。
薑勤在人潮中穿梭,目光焦急地搜尋著呂大成的身影,心中那份不安如同巨石,沉甸甸地壓著。
他奮力撥開層層人群,仿佛能穿透塵土與硝煙,直視每一張被黃土與汗水模糊的臉龐。
這些戰士,儘管衣衫襤褸,滿身塵土,但那份從眼底透出的凜冽殺氣,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仿佛烈火中的鳳凰,愈挫愈勇。
“薑大哥,你在找什麼呢?”一個聲音適時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薑勤回頭看去,是陳婉,她此刻正在為一名受傷的戰士包紮,但似乎那名戰士十分不配合她的工作。
“你看見呂大成了嘛?”
他朝著陳婉走過來,打算問問這名戰士的情況。
見薑勤往這邊來,那名戰士趕忙將頭埋進擔架裡麵,雙手死死地抱住後腦勺,好像被人看清楚臉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陳婉是個聰明女人,輕咳一聲調侃道:“呂大哥,你這樣不配合我工作,我是沒有辦法幫你處理傷口的,到時候傷口發炎導致肌肉組織惡化隻能截肢。”
她是故意把情況誇大的,就是想逗逗呂大成。
這位平時鐵骨錚錚的硬漢,沒想到也有這麼扭扭捏捏的一麵。
呂大成?
薑勤心裡懸著的那塊石頭總算落地,人沒事就好。
一腳揣在呂大成的屁股上,罵罵咧咧說道:“處理個傷口娘們兒嘰嘰的,也不怕手底下那幫兄弟笑話你。”
“哎喲!隊長,你這一腳下去可要了我的小命了!”
“哎喲~哎喲喂!”
呂大成揉著屁股痛哭流涕,陳婉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薑勤:“這什麼情況?”
陳婉白了呂大成一眼,這才回答:“薑大哥是這樣的,我們在突圍的時候,呂大哥被鬼子的流彈咬了一下,我剛才給他處理傷口,他一點兒都不配合我的工作。”
薑勤關切地詢問:“傷到哪裡了?”
這一問,反倒讓陳婉羞赧起來,臉頰染上了緋紅,半晌,她忸怩著,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難道是傷到了骨頭了?”
薑勤的神色不由凝重了幾分,他欲上前細察,卻聽陳婉低著頭,細若蚊蚋般答道:“是……是屁股。”
噗嗤一聲,這突如其來的回答不僅讓薑勤忍俊不禁,就連路過的幾位戰士也未能幸免,嘴角不由自主地漾開了笑意。
呂大成瞪了那些戰士一眼,嚴厲地斥道:“笑個屁,疼死老子了!”
薑勤這才看到呂大成屁股上的迷彩褲被流彈撕了一道口子,周圍夾雜著血汙。
本以為有了防彈頭盔和防彈服,隻要不是近距離被鬼子打中,6.5毫米步槍彈的動能根本無法撼動來自後世的碳纖維防彈裝具。
未曾料到,那些鬼子竟是如此不講武德,無論是頭部還是堅固的胸甲,子彈都難以穿透,無奈之下,日軍隻得將攻擊目標轉向了他們的臀部與腳踝。
薑勤心中五味雜陳,苦笑中帶著無奈。